本来净禅纱也只是想看看秦曼妙会作何反应,没打算真的动手,这下经胡桃桃推攘,也就顺势收了神通。
“佛母无需试探小道,小道在玉壶的身子里能动用的法力微乎其微,此番前来寻你带着十分诚意。”
秦曼妙一边述说,一边将胡桃桃的手帕塞入怀中,明媚的眼睛还故作得意的挑衅胡桃桃。
现在秦曼妙也能理解李玉壶为何动不动就喜欢欺负胡桃桃了,毕竟,狐媚样儿的胡桃桃,凶凶的时候,撩人可劲儿。
单从表情上看不出净禅纱的心思,她低着眉眼静静的看着茶盏中的热汤。
“道主的诚意是要纳我为道妃吗?”
秦曼妙不置可否,对待此事也不作隐瞒,“我与玉壶性命相系,这种缘法顺乎天道,无可拆分,若佛母与玉壶不离不弃,便注定要入我道宫。”
“道主不要说笑了,自我叛出佛门之后,我看待这世间缘法,早就变了模样,我现在既不信轮回,也不信因果。”
“呵呵呵,小道也不信因果轮回,如此看来我们之间注定有缘呢。”
“只要人还活着,这世间就没有什么是注定好的,缥缈道主你可不要用那什么缘法来诓骗我。”
秦曼妙笑而不答。确实,缘这东西,往无为了说,一啄一饮,莫非前定。往有为了说,天意有定,巧而合之。
这世间注定的东西无穷无尽,人参悟不过来。而巧合的呢,又因各种不足,把握不住。这种不尽人意,到头来也只能让人感慨句“缘,妙不可言”。
说白了,缘就是天意,而天意压根就不存在。佛、道两教通过自家手段,把这无为处有为的不尽人意,给圆满到尽如人意,便是道法,便是神通,至于美其名曰的是顺应天意,还是觉悟菩提,其根本不过是儒门那套,事在人为,哪有什么玄妙。
难得的,秦曼妙不再整她那套晦涩玄奥的说辞,直接了当的对净禅纱说,“佛母,你开条件吧。”
净禅纱脸庞挂上笑容,也不再维持那副净善法仪的模样,轻笑道,“我只有一个条件,当我觉得玉壶有危险的时候,我带她走时,你不仅不得阻拦,还要全力助我。”
秦曼妙静静地看着净禅纱好一会儿,“有李建国在,你带不走她,我们联手也不行。”
两人之间的对话让胡桃桃也忧心忡忡,她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背后的真相,但是已经从两人口中确定了,李玉壶是真的有危险。
净禅纱不以为然,“真的不行吗?还是说,你不想半途而废?”
“佛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的目的从始至终都只是构建道宫,布局李玉壶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作为合作者,我让瑶瑶降生便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净禅纱显然还是有些不相信,“据我所知,即便如今你也在为他们做事。”
“瑶瑶是我和凤仪的女儿,小道自然要以身入局,为她谋取生路。”
秦曼妙在与净禅纱的对话中大致明白了净禅纱对事情知道的有多少,心里也有了底。
“而且,不管你信不信这缘法,李玉壶身边确实实实在在的聚集着些女子,譬如你,譬如小道,而小道要构建道宫注定离不开李玉壶。”
“单这点来说,没有比小道更担心李玉壶的安危,这涉及到小道的道法根本,想来佛母应该能理解吧。”
“还有就是,小道从怀疑到确认李玉壶拥有混沌青莲,时间并不长久,为李玉壶留的后手也就尤为仓促。”
秦曼妙把自己与李玉壶的利害关系向净禅纱和盘托出,以便解除净禅纱对自己的误会,接着话锋一转。
“佛母,小道可以从各方各面佐证自己绝无伤害玉壶的可能,但是小道也怀疑佛母是否可信。”
“脱离佛门的你向来行踪无定,却精准的卡在玉壶体内青莲异动之时,以般若佛母的身份出现在她的身边,显然早就知晓混沌青莲之事。”
“就像你不信缘法,小道也不信巧合。”
说到此处,秦曼妙便不再言语,等待着净禅纱解释。
净禅纱轻笑道,“原因很简单,我与阴凤仪还有玉壶她母亲是旧识。”
“旧识?”秦曼妙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年我与钱笑化名游历江湖,互为知己,便做了金兰姐妹,后来在长安认识阴凤仪,那时凤仪十六七岁,受不了家族的管制,离家出逃,脏兮兮的像个乞丐……”
净禅纱回忆起往事,眉目间挂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情,与哀伤。
“之后阴凤仪被阴家族人带走,由于她是未来的皇后,阴家人对她的管制更加严厉,也就断了联系。”
想要断定净禅纱话语的真假只需要询问阴凤仪便可知,所以秦曼妙也就大致相信了净禅纱,调笑道,“佛母还真是雅趣,睡了自家好友的女儿。”
忽然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秦曼妙笑问道,“凤仪知道李玉壶是她朋友的女儿吗?”
净禅纱淡淡喝了一口茶水,“并不知晓。”
胡桃桃本来就看不上净禅纱那浪荡的样子,现在知道这些秘闻,对净禅纱更加的鄙夷。
“我回头就告诉李玉壶,你其实是她姨娘,看你还怎么自处。”
净禅纱气定神闲,“那样玉壶或许会更加开心吧。”
“呸,玉壶才不会如你这般恶心!”话刚一出口,胡桃桃便也有些吃不准了,“呸,呸,呸,你跟李玉壶一样,都恶心。”
秦曼妙眼神微妙,她甚至现在都想告诉胡桃桃,净禅纱其实是她师尊娘娘。
净禅纱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秦曼妙,秦曼妙心领神会,净禅纱想整些师徒风情,自己也没必要搅和,毕竟徒弟嘛,自己又不是没有,还有三个呢,不对现在算三个半。
秦曼妙笑盈盈的从净禅纱身前拿过茶壶,一一沏满茶水,说道,“既然我们都不会伤害玉壶,还请佛母助我。”
“道主,你的来历太过神秘,说实话我还是不能全信于你。”
“我还要如何自证?”
“我要知晓你那道宫全貌。”
秦曼妙眼神略带警惕,沉思良久。
见秦曼妙不说话,净禅纱继续说道,“道主你口口声声说缘法,既然你认为我等有缘,注定是你道妃,你又缘何不信任我?”
“呵呵呵,小道一时不察,竟有些着相。”秦曼妙恍然惊觉,然后神情有些暧昧的继续说道,“只是道宫初有轮廓,非我道妃,无法观摩。”
净禅纱听出了秦曼妙的意思,淡淡开口,“如此简单,你这道妃我先当了便是。”
秦曼妙目露喜色,“那禅纱妹妹可不能反悔,姐姐是真的想要了。”
净禅纱由坐姿转为侧躺,她轻轻朝着秦曼妙勾了勾手指,脸上表情端庄典雅,却是大大方方的摆出瑜伽空行母至欲欢喜时的姿势。
这秦曼妙哪里受得了,直接就扑在了净禅纱那丰腴妩媚的瑜女娇躯之上。
胡桃桃大为震撼,这还当着自己的面呢,两人就要背着李玉壶胡来了?胡桃桃赶忙过去,拉扯着两人不让她们胡来。
“分开,分开,快分开,净禅纱你要是胡来,你这辈子都别想碰我了!”
胡桃桃与净禅纱是互相亲过嘴,揉过肉团子的,即便胡桃桃嘴硬,但是心里早把净禅纱当自家姐妹,算是默认的床伴了,现在哪能看自己的床伴被个外人糟蹋。
净禅纱吐出秦曼妙送入口里的软糯,偏过脸去,轻声笑道,“这就没办法了呢,秦姐姐你还是先过了桃桃那关吧。”
受着胡桃桃妨碍,秦曼妙只能作罢,有些幽怨的看了胡桃桃一眼。
胡桃桃气的俏脸通红,把净禅纱从榻上拉起来,拽着她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