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昏影疏,暗香浮动,本是静谧的小楼,却似报春的腊梅,于苍茫里独香,于深寂静处独喧。
净禅纱、胡桃桃、李玉壶三人的动静不可谓不大,虽不至于传到府外,至少后宅皆有听闻。
小楼内,三位绝世美人皆是媚眼含悄,嘴角带笑。此时她们玉体横陈,白肉纠缠,包括李玉壶在内,三人都是气喘吁吁。
借着灯光辉印,那些个白皙细腻透着桃色的艳体,可算是世间最美的颜色,房间里更是跟着她们,染得媚香四溢。
正当是,净禅无瑕学慈航,桃色夭夭作酥娘,玉壶古今真国色,直叫此间漫天香。
鸣金收兵后的她们依偎在李玉壶怀里,只能从那满地散乱的衣裙,以及床榻上的狼藉才能看出先前战况的激烈。
李玉壶有些吃味,就如之前在与阴凤仪胡来的时候一样,这秦曼妙的身子骨还是太弱了,她可算是拼尽全力,才姑且算是与净禅纱、胡桃桃拉平了战绩。
甚至乎,也算不得拉平,至少净禅纱就还留有余力。
不过嘛,这样也有好处。
左拥右抱的李玉壶现在迷离着眼睛,痴痴的样子甚是迷醉,身体弱也让她满足感空前。至于能力强不强,李玉壶才懒得管,反正做这种荒唐事,最重要的是自己得劲儿。
好一会儿,三个绝世美人仙子才舒缓过气来,剧烈呼吸起伏的胸脯也重新变得稳重。
胡桃桃张开媚眼,欣赏着最娇艳时候的心上人,她咬了咬唇,欲言又止,“玉壶……”
自家娇娘的轻唤,李玉壶自然回应,“怎么了,桃桃圣女。”
“玉壶,我想,我想,就是那个,你知道的。”
只一瞬,李玉壶就想到了胡桃桃是想做什么,脸色略显僵硬,但这种时候似乎又该给胡桃桃些奖励。
李玉壶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就一小会儿,时间长了我就揍你。”
胡桃桃听闻神色一喜的同时,作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翻身就压在了李玉壶与净禅纱两人妙躯上,拢起两人的放在一起,吧唧起来。
李玉壶眼角抖动,张口就要骂胡桃桃几句,不过嘛,还没出声就被净禅纱的红唇堵得严严实实。
“玉壶,谁还没点小爱好,就依她一回吧。”
净禅纱温软柔慈,看得出有宠着胡桃桃的意思。
“禅纱姐,你这样我要酸着了。”
李玉壶故意说着憋话,惹来的却是净禅纱在她琼鼻一点,“这就酸着了,平日里我宠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当回事啊。”
看着向来净善慈悲的净禅纱做出这娇嗔模样,李玉壶一时又痴痴的,笑道,“禅纱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顿了顿,李玉壶接着坏笑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净禅纱一愣,她虽然听出了李玉壶意有所指的是她那些用来糟蹋她的小道具,不过此刻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自己结义姐妹的身影。
盯着李玉壶看了良久,净禅纱释然一笑,“喜欢啊,好久之前就喜欢了。”
小楼里有着无疆春色,秦曼妙那儿也没闲着,她仗着李玉壶无限精力的身体,直叫柳云霞昏睡过去才罢休。
而池云露不知道再想什么,她腾驾着秦曼妙的仙云,就在李玉壶后宅的上空端坐,昏暗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的白皙肌肤,比之往日更加清冷非常,而池云露指节处的净白,表明她内心其实并不平静。
沉默的看着身下的小楼,面色温婉平静,让人猜不着她的婉转心思。
为昏睡过去的柳云霞盖好被褥,秦曼妙随便披了身衣服就到院子里小亭中坐下,自顾自的拿出酒壶,细酌慢饮,这种爱好也只能在李玉壶身体时才能满足。
撇了眼空中的池云露,秦曼妙调笑开口,“想她就进去看看呗。”
池云露只攥着拂尘,静默不言,过了好些时候,才莫名问道,“娘娘,弟子想知道,道是什么。”
秦曼妙哑然失笑,她知道自己的云露徒儿是心思最多的,也是悟性最好的,这样的人也是最容易迷惘的。
“你是不是被我们这些荒唐行径堵得心绪不宁了?”
池云露微微点头,“娘娘我想不明白。”
“云露啊,你该不会以为我们穿着道袍,拿着道器,学着道法,用着道术就真当我们是道士了吧?”
“弟子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你道法小成也有些年头了,不知道你用你的道法救了少人,做了多少善事?”
“尽行无为事,未救一人生。”
“那不就对了,你连人都不救,善事也不做,更别提救苦救难了,这样的你问什么道,毫无意义。”
“可是娘娘,我也未曾伤一人。”
秦曼妙把酒盏倒的满满当当,风一吹就能溢出来的样子,她低头吸溜一口,砸吧砸吧嘴,才轻佻媚笑,“呵呵呵,‘拔一毛而为天下不为也,取一毫而损天下亦不为也’是吧。”
李玉壶疑惑,“难道不对吗?”
“对啊,当然对,而且还妙,非常妙,更是玄,玄之又玄。”秦曼妙将被吸溜出一半酒水的酒盏端起一饮而尽,“但是呢,这么妙的东西除了能助你我超脱,还有什么用呢?”
“道可以妙,但是道绝对不能只是妙,道也可以玄,但是也不能尽是玄。”话说到一半,秦曼妙打了个酒嗝,“我等求长生,练道法,学神仙,把道行练得高高的,但要说学道,我们连那些治病消灾、除妖捉鬼的乡野方士都不如。”
“所以云露,你可以把自己当凡人,当神仙,哪怕是自比圣人,也别把自己当道士,我们本来就不是。”
“就说你心念的李玉壶,她杀了多少人,屠了多少城,道在她那里都不会在你我这里。”
很难想象,这样的一番话会是自诩一脉道主的秦曼妙说出来的,“云露你该明白, 想要权就用道法去骗,想要钱就用道术去抢,想要人嘛,就学胡桃桃,用你的道体去偷呗,不要总想着自然而然,我们不配。”
池云露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道袍,又捋了捋拂尘的穗子,既而深吸一口气,一甩拂尘收了仙云便飞向李玉壶所在的小楼。
秦曼妙又打了个酒嗝,招呼道,“亲亲抱抱就行了,别真的上,不然我把你屁股打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