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舒服吗?”
似曾相识的询问从符湛雨的耳边传来,她趴在床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就连麻制的枕头也被她打湿,如果说在不久之前,她还能伪装成一脸痛苦的模样,那现在的符湛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那个样子了,她只能尽可能的,用不着片缕的胳膊将枕头搂抱住,然后将脸藏在枕头里,否则的话,她那快要翻过去的眼睛会被应晨看个一清二楚。
只是,符湛雨反应强烈,有的人反应比她还要强烈。
“师姐,我也,我也快差不多了!这就是,这就是我最后的!”
应晨气喘如牛,脸色通红,他猛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符湛雨立刻惊叫道。
“等等,我还没准备好,等等!不可以继续往里面顶!”
突然地,应晨猛地停顿了一下,而后就像是累趴下的牛一样双手撑在身后,一动不动,满眼都是疲惫。
而符湛雨则是高高地昂起了螓首,她“咿”地叫了一声,而后整个上半身挺起,又砸在了床上,整个人就像是软泥一样。
她感觉自己的鼻涕和眼泪口水之类的,能淌出来的体液都要淌出来了。
“怎么样?师姐,足底按摩不错吧。”
符湛雨想要继续硬气下去,只是她刚刚的那般表现让她此时实在无法说些硬气的话。
她连抬起眼皮子的力气都没有,好半天才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
符湛雨彻底服气,也不知道应晨这一招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他用手呈拳状,在她的足弓处不停钻捣,那种又酸又麻的感觉真是让她感到非常的舒爽。
这种感觉,在她还是男性的时候从未享受到过。
房间里弥漫着奇异的香味。
符湛雨本就通红的脸色变得更红润了一些,主要是,她刚刚好像没能管住下身的肌肉,她发觉自己的腿间有些凉意。
“那师姐以后我都帮你按摩足底怎么样?”
稍稍恢复,坐在床尾的应晨继续询问道。
符湛雨将两条腿靠在一起,她想应晨应该没有发现,继而用深衣掩住胸口,她轻轻摇头。
“为何?师姐不是很舒服吗?”
应晨露出不解的神色。
符湛雨自然不能说,就是因为太过舒服,所以她才不能答应这种事情。
她怕,这种舒服的事情再来几次,她就会沉醉其中。
符湛雨将那种感觉形容为落雷爆散,脑海中的电光炸开时的那一瞬间,她差点连自己的名字都给忘记。
“舒服归舒服,我觉得这温养身体的方法可能不是很有效果,还是得要寻求那蛇毒草的帮助才行。”
符湛雨慢慢套起了衣衫。感受着身体真气在身体内畅通无阻的感觉,她昧着良心说道。
“可能是你的境界还不够高。”
符湛雨说完,应晨就摊开了自己的手掌疑惑地看着,他刚刚可是将自己浑身的真气都用了出来,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副气喘如牛的样子。
当然了,除了自身不断调用真气,血气上涌也是一个因素。
应晨的视线不断落在师姐露出的白胳膊上,他偷偷的打量着,不太好意思光明正大地看。
只是他没看太久,符湛雨就将深衣套在了身上。
应晨挑了挑眉头。
“所以,那蛇毒草,还是得借用一下才行。”
符湛雨从床上起身,她同时思索要用什么手段借用。
她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蛇毒草她是一定要得到的,现在的问题就是,是要体面地“借”还是不体面地“借。”
结果一下床,符湛雨高估了自己的体力,她感觉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还好应晨反应快,及时搂抱住了她。
应晨刚刚也是出了大力的,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少年人的浓厚气息,符湛雨差点晕过去。
和应晨的不太好意思不同,符湛雨表现的十分从容。
区区男女之事根本无法动摇她的心房,神清气爽的符湛雨刚打算不屑地笑,结果不经意间,她就看到了,床铺上的,长条状的水痕。
她不动声色的夹紧双腿,转过头,却看到应晨也注意到了那痕迹。
符湛雨的表情抽搐了一下,她想要做些解释,可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应晨也不是个傻子。
于是符湛雨又看向了应晨,而应晨也看向了她。
符湛雨想,应晨是个很知晓好歹的好孩子,如果是他的话,他大概会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从而避免两个人的尴尬吧?
既然如此,她也得配合好应晨才行,所以,她也得假装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越想越觉得可行,符湛雨甚至少见的,脸上挂上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吟吟的表情。
然后她看到应晨指着床铺。
“师姐你是不是尿床了?”
——我是次日早晨的分割线——
虽然知道寸竹镇有这么一户林家,也知道这户人家的家里就有符湛雨需要的东西。
但,那东西要怎么拿到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家在寸竹镇算得上是大户,门口前来送贺礼的人络绎不绝,而现在,甚至还不是他们家家主正式过寿的日子,仅仅只是提前送个礼物而已。
符湛雨抱着剑,她身边是打着哈欠的应晨,他们两个远远地观望着。
“师姐,我们要怎么借那蛇毒草。”
应晨又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他睡的不是很好,主要是,在他点出了师姐尿床后,他被符湛雨给赶到了房顶上,吹了半夜的冷风。
符湛雨握住剑柄。
她心中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想法。
应晨,着重望了望师姐握着剑柄的手,他先是露出一副了然的模样,然后抬头望天。
“师姐?这样真的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那药铺老板娘的遭遇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当是替天行道了。”
符湛雨一如既往的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况且,我们就是借个东西,又不伤人。”
符湛雨向前迈了一步,又补充道。
虽然符湛雨也很反感这么直接的手段,但是她一想到,如果自己没有蛇毒草,每天晚上都要接受应晨那生不如死的温养治疗——符湛雨打了个哆嗦。
由此,她的脚步愈发坚定,而应晨则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
就在符湛雨离林家宅邸大门还有二十步远的时候——
“哗啦啦。”
一众家丁手持长矛,从宅邸大门处鱼贯而出,而在他们中间,就像是众星捧月一般,出现的是一个双手别在身后的老人。
老人身穿圆领白色长袍,脚上蹬着的是黑色长履靴,打扮的就像是一个诗人,看起来颇有风度。
“哼,还好老夫早有准备。”
老人冷哼一声,用充满蔑视的目光看向了符湛雨和应晨的方向。
符湛雨和应晨面面相觑。
她倒是没想到这林姓人家如此果断如此敏感,不过,既然她和应晨的图谋已经被发现——
“哈哈哈哈。”
符湛雨和应晨的身后突然冒出尖锐的笑声。
符湛雨和应晨连忙闪躲到一旁,符湛雨这才注意到,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的身后多出来一个矮小的,留着橘黄色胡子的中年壮汉。
他手持一把巨大斧子抗在肩膀上,不断抚弄着嘴唇上面的八字胡。
“早就听说寸竹镇的林家有高手,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么个老家伙,我也不想在你们家老太过大寿的日子里打打杀杀,识趣的话,就把玄驹丸给交出来!”
黄胡子中年人说到最后,一斧子劈在地上,巨大的响声过后,青石地面上蔓延起一道长长的裂痕,将沿路的家丁全部震到一旁后,直冲向林家的宅邸大门。
可以预见,仍由这股力量自由发展下去,林家就得掏钱重新装修一下这宅邸大门了。
白袍老人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脚踩在了裂纹的蔓延处,阻止裂纹的继续蔓延。
“玄驹丸?”
此时,应晨自言自语道。
符湛雨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白袍老头和这林家针对的不是他们两个。
“玄驹丸,那药的作用主要是用于后天向先天突破,用于充盈气血,我曾听闻,有不少在后天境界卡了很多年的修行者在得到了一颗玄驹丸后成功突破的例子。”
应晨听的两眼放光,没想到这小小的寸竹镇竟然还有这等好宝贝。
虽然他现在的境界才后天中期,但是修炼这种事情谁说得准呢,万一他就卡在后天后期的境界,始终无法再向上再迈一步呢?
但是短暂的炙热后,应晨的心迅速冷静了下来。他怎么可以假定自己就无法突破呢?
有了贪念就有了欲求,有了欲求就有了影响,这反而会影响他修炼的本心。
“那玄驹丸还有一个副作用,那就是会让男性的那活儿坚硬无比,肿胀如马匹,而且属于一次给药,永久有效的那种。怎么说呢,毕竟是气血方面的药物,又能让人突破境界,毕竟,天下药物分为天地玄黄四类,这玄驹丸已经可以归属到玄级下品,如果不是这个副作用,说不定品级还能再往上提一个层次,不过也有人说正是因为这个副作用玄驹丸的评级才如此之高……”
符湛雨喃喃道,她见应晨没了动静,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应晨?”
“……”
应晨含糊不清的说了什么。
“什么?”
“想要。”
这次符湛雨听清楚了。
“玄驹丸,我想要!”
符湛雨微微蹙眉。
“你要那个干什么,你想要用药物突破,依赖药物虽然短期内能够提供帮助,但是毕竟是药物,基础没有夯实的话往后再突破就会愈发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