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符湛雨得到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瓷瓶,约有她半个手掌大小,上面用一块儿红儿的布料堵着瓶口。
她迫不及待的服用了一颗。
符湛雨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药力化作一股暖流冲开了她积塞的经脉,不止如此,她的境界也往上提升了一层。
符湛雨虚握拳头。
“后天中期吗?”
在和李雀儿简单道别后,符湛雨又同乌姓神医打听了前往紫云山的道路。
“从这里去往紫云山还有些距离,况且,这马上要入冬的天气,你确定?不如等到来年开春,和些过路的商队一起。”
乌神医这样建议符湛雨,他的话不无道理。
冬日赶路,天寒地冻,且不说食物够还是不够,就说路上那活不下去的劫匪恶霸也肯定会蹦出来,为了一口吃的,又或者是为了别的什么东西,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纵然符湛雨现在的实力已经是后天中期了,面对一般的敌人有了一战之力,但是,俗话也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万一劫匪里面有个什么厉害的角色,那她可就要被扒光衣服吊起来摩擦了。
“再考虑考虑。”
符湛雨给出了这样的答复,符湛雨打算先回客栈休息。
一推开房门,她的琼鼻就皱了起来,只因为房间内刺鼻的薄荷味。
她看到,应晨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这次他穿的不是劲装,而是一件灰色的袍服,看那布料的质地就知道价值不菲,此外,他的腰间还系着一块儿玉佩用来压风。
那玉佩正是符湛雨非常在乎的那块儿定情信物,只是此时此刻已经被雕刻的不成样子,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
“师姐,林家人将那玉佩还给我了,还赠送我了一身衣服。”
应晨注意到符湛雨后,他立刻从板凳上起身,专门来到符湛雨的面前转了个圈。
符湛雨下意识后退两步。
“呃……”
应晨摸摸鼻子,满脸尴尬。
“你身上那股猪骚味好像没了?”
符湛雨好奇的询问道。
应晨不会说他专程去了镇子上的澡堂,在里面好好搓洗了一阵子,而后又去寻了去口味的药材,在嘴里泡了好半天。
他还记得泡澡时,身边的光屁股大哥一脸嫌弃地齐起身。
“兄弟你看着人模狗样的,这是从出生到现在没洗过澡吧?”
“咳咳。”
思绪回到现在。
“可能是我之前在猪圈看一头**入了神,被它踢了一脚泥落在了身上,所以沾染了些许味道。”
应晨胡说八道,冲着符湛雨解释。
符湛雨一脸不相信,她仰着脸,摇摇头。
应晨好歹也是后天巅峰的境界,就算是一般的先天高手也不能说一击命中他,除非那**的惊人一脚比先天强者还要厉害!
况且,那明显也不是猪圈的味道,虽然有一股猪骚味,但是其中混合了些别的什么的,非要她形容,符湛雨也完全形容不出来。
那大概是一股——西域奇香?
符湛雨此时此刻完全想不到应晨和黄斧勾搭在一起的事情,她只当应晨有难言之隐。
毕竟是十五岁的少年人了,有点儿自己的小秘密也很正常。
故。
符湛雨不再追问。
今天实在发生了很多事情,符湛雨感到非常的疲乏,再加上时间不早,她打算先歇息了。
一夜无话……吗?
大概是睡了两个多时辰,符湛雨就被惊醒了。
借着夜色,她看到应晨背对着她,站在自己的床铺上喘着粗气,那剧烈的呼吸声乃至于门外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符湛雨赶快点上了油灯。
“应晨?”
她呼唤一声,将细嫩的足从被窝里抽了出来,套在了鞋子里面。
大概是注意到了身后的光源。
应晨转过身,随即符湛雨吓了一跳。
她看到应晨面色通红,气喘如牛,双眼里面布满血丝,似乎是没有了理智。
就像是行走于沙漠之人看到了甘甜的泉水,又像是即将溺死之人看到了救命稻草。
应晨一个箭步就想要扑过来,符湛雨被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就在符湛雨以为,房间里即将响起衣服被扯烂的,撕扯声时,应晨却跪在了符湛雨的窗前。
他的手指甲紧紧的插入掌心,涌出鲜血。
“师姐,我,我好难受。”
短暂惊讶后,符湛雨立刻将油灯放在了床头,开始为应晨检查起身体。
却不想她刚靠近,就被应晨一把推开。
“师姐,你身上,你身上好香…….不要靠近我……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你到底怎么了,快和我说!”
符湛雨面露焦急,她急切询问道。
“我……我…….”
应晨混沌的大脑充满了犹豫,他倒是想把下午的事给说出来,但是又害怕师姐说他,毕竟,师姐可是再三强调了他绝不可以服用那玄驹丸。
他确是不明白,比起他的生命和身体健康,那小小的错误在符湛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好在他也不用多想,他很快就晕了过去。
符湛雨赶紧将应晨给抱上了床,她发觉应晨的身体滚烫。
此时此刻也不容她过多犹豫,她也顾不得穿上罗袜之类的琐碎衣物,直接披挂了外套就朝着跳出了窗户,乌神医的院子跑去。
“这是——”乌神医摸着下巴胡子,他检查了一番后,用确定的口吻说道。
“他这是虎狼之药吃多了的症状。”
符湛雨松了一口气,虎狼之药她是明白的,这个世代的男人也没什么娱乐,无非就是造造小人,可是有些人有心无力,就需要用那虎狼之药来助兴。
放着不管,过会儿也会好。
符湛雨想,但,乌神医的话很快又让她提心吊胆。
“但是他服用的虎狼药和一般的药物又有些不同。”
乌神医翻了翻应晨的眼皮子,他得出了结论。
“保守估计,那药力得有个百倍。”
“怎么办!”
符湛雨干脆直接询问。“有没有解药?”
“解药?并非毒药,又何来解药,就说那泻药,你能说那是毒药吗?这**,和泻药也是同理,只要发泄出来就好,但是,他现在没了自我的意识,根本就无法发泄,再这样下去,他的脑子可能就会被沸腾的气血给烧坏,变成痴痴呆呆的模样。”
乌神医很笃定地下了结论,随即,他又看向了符湛雨。
“如果非要说解药的话,也不是没有。”
他伸出手作出了虚握的姿势。
乌神医大概真的是医者仁心,他脸上丝毫没有尴尬。
符湛雨也同样一脸严肃。
“就看你的了,就看,你是想看着他变成痴儿,还是想要救他。”
说完,乌神医便离开了客栈房间,只留下符湛雨发愣。
他提醒了一句。
“你最好快些。”
符湛雨面色复杂的掀开了应晨身上盖着的被子,看着眼前的那一幕,她想到了下雨天人们会打开的油伞。
她又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应炳君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当时好像就是她表妹为应炳君解的围。
那是她不愿意回想的痛苦回忆,她那表妹,孙飞烟,竟然用那纤纤玉手为应炳君做了那事。
完事后,表妹还告诉她。
“生死攸关,望表哥不要多想。”
符湛雨只觉得一阵眩晕,就在此时,她听到躺在床上的应晨哼唧了一声。
“师父。”
她怎么能看着自己的徒弟变成一副痴傻模样?
无奈,那是她自己都没给自己做过的事情,她只能伸出了那一双有些冰冷的纤细小手,解开裤带。
随之而来的,是扑面而来的浩然正气!
符湛雨想到了一句话,叫做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
那她现在算不算一个小人?
她想她大概是个小人的,否则的话她为什么会被这股浩然正气给震慑住呢?
她又想到了酒店里那些饮酒的糙汉,他们一个个喝的脸红脖子粗,额头上青筋直冒。他们什么都要争辩,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