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符湛雨的关切的询问说书先生。
这让应晨的脸色一变。
他收起了轻视。
实际上他不可能不轻视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毫无真气的波动,从他的衣着打扮上来看也不是什么富贵之人,再加上他长得也普通,应晨实在是无法高看他。
更何况,应晨是年纪轻轻的后天巅峰,他有自傲的资本。
“这位是?”
应晨装作很热情的模样,他笑着看向符湛雨。
符湛雨倒是不知道应晨想了那么多,她也没有和应晨过多解释,略微想了一下,符湛雨脱口说出道。
“他是很重要的人。”
应晨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他又想起,就在之前,他亲眼看到符湛雨不要命一样拖着那个男人逃跑。
“哈哈,是这样吗?”
应晨依旧笑眯眯的,只是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死死的捏在了一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
明明他的师姐对别的人是不假辞色的。
和女人亲密一些就算了,看到她对别的男人温柔,应晨的心中涌现出了一股感觉。
那一瞬间,他甚至有些想要拔剑斩了这个男人。
他可是马不停蹄的追逐着师姐过来的,师姐怎么可以这个样子呢?
不对,师姐纯洁烂漫,说不定是这个男人欺骗了她也不一定。
以上都是他一瞬间的想法,他立刻就想到了师父对他的教导,他的剑绝不能够斩向无辜者和陌生人。
他的师父同时还告诉他,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心里有些歹毒的想法也是正常的,怎么想和怎么做永远都不是一回事。
应晨呼入一口气。
他觉得肯定是自己想太多了。
“额...”说书先生只觉得身体一寒,他冲着应晨先是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再次询问符湛雨。
“符姑娘,这到底是?”
待到符湛雨将前因后果给解释清楚后——
说书先生一脸苍白,他愤恨的看向被捆绑在一起的“镖师”们。
至于余下的几个幸存者,他们更是对那些作恶的家伙们拳打脚踢,不停的辱骂着。
有人看到了那庞大的猪妖尸体,又注意到了猪妖嘴里巨大的獠牙,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打个哆嗦,随即捡起地上的一块儿大石头,朝着被捆绑的“镖师”走去。
符湛雨阻拦了他。
“符姑娘?”
说书先生不解,看样子,他是赞成私刑杀人的。
“他们的罪过应该有官府来定夺,而你们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押送他们走完接下来的旅途。”
说书先生是赞同符湛雨所说的话的,可是其他人可就不那么愿意了,他们看符湛雨一个年轻女子,根本没把她当成一回事。
当然,应晨也没把这些普通人当成一回事。
不能杀人不意味着他不能动手打人。
他唰地一下将剑拔出一半,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意思不言而喻。
那几个要动私刑的普通人立刻灿灿的笑着,住了手。
毕竟,应晨少年英雄,连这么大的猪妖都能斩杀,杀他们不是和切瓜砍菜一般简单?
(符湛雨说她也解决了一只,但是没人相信)
“符姑娘,应小兄弟。”
说书先生朝着两人先后抱拳。
“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妨来我家里坐坐,我家就在那临江城,刚好可以带两位游玩一番,体验一下临江城内的风土人情。”
应晨想到符湛雨爱吃,于是有些心动,可是那说书先生的话还没有说完。
“家母看到符姑娘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应晨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
符湛雨甚至已经在点头了,她所受了的伤极为严重,是需要长时间休整的,她可不想在野外休息。
“那就,恭敬不……”
符湛雨的话还没有说完,应晨就猛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袖。
“不用了,我师姐为了帮你们受伤严重,虽然还能说话,但是再不治疗恐怕会留下什么后患,刚好我有一匹快马,我和师姐就先行离开了。”
符湛雨和说书先生的脸上都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符湛雨反应的很快,只是应晨反应更快,他直接捂住了符湛雨的嘴。她当然不可能就此善罢甘休,符湛雨挣扎着想要离开,却被应晨直接抱了起来,只剩下两条腿还在不断地踢腾。
说书先生看着离去的两人,他先是呆了呆,随即脸上露出释然表情。
“看来我让那小兄弟误会了什么,只希望符姑娘能和他解开误会。”
——
符湛雨不会骑马。
按理来说,骑马是一项非常简单的运动,况且符湛雨境界颇高,对身体的掌握也极为优秀,普通人骑马的障碍在她这里都完全不算是事儿。
可是符湛雨不会骑马。
符湛雨以前从马上摔下来过,从此以后她对这种喷着响鼻的高大生物就产生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感,于是,她就不会骑马了。
这些都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应晨十分强硬的把她搂在怀里,然后在马上狂奔。
符湛雨的身体本就有恙,再加上对马的畏惧,她难受极了。
但是坐在马上的她却又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坠马。
直到中午应晨才停下了马匹,那还是因为马匹已经跑的口吐白沫,如果不是如此,符湛雨觉得他能带自己跑到天荒地老。
应晨将符湛雨抱下马的第一瞬间,符湛雨就抬手给了他一耳光。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密林中,旁边的棕色马匹喷着响鼻。
“师姐。”
应晨也没有用手捂着脸,他顶着泛红的脸颊,他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
符湛雨的这一下下手并不重,但是,耳光这种东西,难道谁在乎的还是下手重不重?不都是在乎这个动作所透露出的其他含义么?
就比如说,羞辱,又比如说,厌恶。
应晨十分恐惧。
即便是面对那可怖的猪妖也没有现在这般恐惧。
符湛雨动了手,她又表现的有些心疼,她可从来没有动手打过应晨,还是打耳光这样的女子举动。
符湛雨心想肯定是身体的变化影响了自己的心态。
“你为何突然带我离开?”
“我是担心师姐的身体。”
应晨辩解道。
“呵。”符湛雨轻笑一声,随即剧烈咳嗽起来。
应晨想要搀扶,却被符湛雨躲闪开。
“应晨,我必须有些话要和你说清楚。”
应晨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符湛雨又剧烈咳嗽了几声。“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
“?”
“我是不可能和你成亲的,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更不谈什么所谓的爱恋,今天不可能,以后也不可能,所以,你还是死心吧,不要再纠缠于我了。”
符湛雨十分认真的说道,口吻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冷酷,她必须要将话说清楚,否则两人的畸形关系只会越陷越深。
“为什么?”
应晨轻声说了一句,他表现的就像是被父母抛弃了的小孩,一个人在闹市中无助的观察着周围。
在他的心中,他和符湛雨有了极其亲密的举动,那是很多夫妻一辈子也不会做的举动,按照道理来说,做了那种事情,他不应该负责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符湛雨又干嘛对他那么好?
无数的疑问盘旋在应晨的心中。
“没有为什么。”
符湛雨回答。
“可是,我看过师姐的身子,我不应该负责吗?”
“……”
符湛雨沉默,应晨还以为有了转机,只是还不等他高兴。
“对不起,之前让你产生了误会,在此,我跟你道歉,那种事情,不应该再次发生了,况且,那种事情只要你不说出去也没人会知道……”
看着应晨的脸上仍然带着些许的希冀,符湛雨干脆一咬牙。
“我希望你能和我保持距离,我们只是单纯的师兄妹……实际上父亲为我指定了未婚夫,我的身子要给他留着,我已经做了很多对不起他的事情,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符湛雨瞪着鹿眼,胡说八道。
应晨脸上的神色变化为了绝望。
“呵呵,呵呵,呵呵呵。”
“呵呵,哈哈,呵呵哈啊哈。”
后来应晨没有再和符湛雨说话,两人继续赶路,只是动作远不如之前亲密,带着一股生疏。
符湛雨看着应晨那副绝望的模样非常心痛,可是她又觉得,她那样的举动才是正确的,才是为应晨好的。
直到傍晚休整。
符湛雨因为太过痛苦而无法安然入睡。
应晨表现的就像是一个陌生的君子一般,他离符湛雨远远地,见到符湛雨痛苦的模样,他从口袋里摸出两颗药丸。
“这是?”
符湛雨问。
“这是李雀儿为你炼制的清凉丸,那是她第一次炼制,我想应该有安神的效果,师姐你试试。”
听到是李雀儿所炼制的,再加上,这药是应晨给她的,符湛雨心想他们两个都不会害自己,所以她果断将药吃了下去。
“不错。”
她答道。
应晨为符湛雨铺了个简单的床铺,两人还得在这野外将就一晚。
符湛雨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应晨拨弄着篝火。
“师姐?”
应晨还想和符湛雨说话,只是符湛雨已经睡了过去,显然,那清凉丸是有问题的,倒不如说,就连李雀儿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炼的东西出了问题,毕竟外形上看起来还是像模像样的。
“师姐?”
应晨又呼唤了一声。
因为符湛雨睡的实在太快了。
应晨摇了摇头,望着火堆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突然的,他眼睛一亮,眼中透露出一股符湛雨从未见过的邪念。
他用手推了推符湛雨,符湛雨毫无反应,根本没有要苏醒的意思。
这次他的动作变大了许多,可是符湛雨依旧没有苏醒。
心脏跳得就像是打鼓。
望着这张精致的脸蛋,应晨的脸上充满了爱慕,他来到符湛雨的枕边,跪了下来,而后捏住她的尖下巴,让她的嘴巴张开。
随即,他衔住符湛雨的嫩滑舌头,轻轻**起来。
师父说过,论迹不论心。
师父还说过,不被发现的犯罪,那便不能叫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