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睡得也很香。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清凉丸的副作用有些大。
不止是嘴唇和舌头,就连胸脯上也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
符湛雨不可能多想,她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那个方面去,她反倒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莫不是在成长?想到将来,她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前凸后翘的漂亮女人,符湛雨就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必须得快些找到自己那个老友了,然后变回去。
实际上到了她这个程度,她也不奢求能找回原来的境界了,起码把身体给恢复原样。
待到一切都收拾完毕后——
“早上好,师姐。”
应晨穿戴整齐,他站在符湛雨的房间门口,和符湛雨打招呼道。
“早。”
符湛雨回应道,她打量了一眼应晨,比起昨日,他昨夜显然也得到了充足的休息,此时显得精神十足,再加上他那张继承了他父亲的脸蛋,看起来一副温润如玉,翩翩君子的模样。
他看起来心情不错,笑吟吟的。
见到应晨的这番模样,符湛雨彻底放下心,她可担心应晨会对她之前的言语产生芥蒂,现在看来,完全没有那回事。
到底是少年人,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像是他父亲一样,有些小事也要计较许久,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她来个大的。
“师姐?”
符湛雨在打量应晨的同时,应晨也在打量符湛雨。
“你的嘴唇好像有些红肿?”
应晨关切问道。
符湛雨下意识摸了摸。“可能是那药丸有些副作用。”
“师姐你脖颈上好像起了个红疹。”
这倒是把符湛雨给吓了一跳,她赶紧回房间找了个铜镜,仔细瞧了瞧。
她不确定道。
“可能是床铺不干净。”
“呵呵。”
应晨意义不明的笑了一声。
毕竟符湛雨是纯洁的少女,倘若她只要和异性正儿八经的相处过一次,那她多半就能察觉,她脖颈上的,不是什么所谓的红疹。
客栈是可以免费过早的,可是应晨却没有要过早的意思。
“你不吃东西?”
符湛雨咬着包子,她抬头疑问道。
“我起床的早些,早就用过早餐了。”
符湛雨哦了一声,她还以为应晨会等她一起,没想到他没有等自己,这样的细节反倒是让符湛雨感到些许失落。
“我先去街上转转,看看能不能买些什么,等到过会儿,我和师姐再继续往紫云山的方向去吧。”
符湛雨应允。
应晨离了客栈,回头望了一眼还在和包子战斗的符湛雨,他向着昨日去的医馆走去。
待到应晨踏过医馆的门槛——
“哟,这位公子,您又来了?”
接待应晨的是个年轻人,满脸市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哪家酒楼的小二。
“你还记得我?”
应晨随意招呼。
“那可不是,您和那位漂亮小姐可是不得了的俊俏人物,想忘记都难。”
“呵呵。”应晨先是笑了一声,随即真诚说道,“昨日和我同行的那位身体有恙,需要开些宁神静心的方子,还请麻烦你。”
“小事。”
“还希望药效猛些,之前开了些,半夜都痛醒了。”
应晨又补充一句。
正在抓药的青年人立刻又应了一声,他刚把手放进那草药箱子里准备抓药,他迟疑了一下。
他回过头望了一眼应晨。
那位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光明磊落,况且他还和那位姑娘举止亲密,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终归还是应晨那张脸给他提供了便利。
这样想着,青年人不再迟疑,果断抓了一把。
“公子可需要加工?”
“有何不同?”
“不加工,就需要您自己煮,有些麻烦,要是加工,那我们这边就给您研磨成粉,届时直接冲泡就可以,但是加工需要收些手续费用。”
“加工。”
好嘞。
待到应晨回到客栈后,符湛雨问,“你干嘛去了?”
“我去看了看马匹,给它喂了点儿草料,又在附近转了转,毕竟,好不容易来一趟这临江城,不看看确是可惜了,以及……”
应晨从背后变出来一根鲜花的糖葫芦。
“师姐爱吃甜食。”
符湛雨抿了抿嘴,她倒是也没有客气,虽然她已经吃饱了肚子,但是她也不介意再吃一点儿。
“谢谢了。”
符湛雨边道谢,边伸手去接,袖子也落了下来,露出了纤白的手腕。
就在这时——
“嘶。”
一只彩色的小蛇一下子从符湛雨的袖子中窜了出来。
它的尾巴缠绕在符湛雨的手腕上,昂着头颅,朝着应晨吐着鲜红的蛇信。
小蛇丝毫不掩饰敌意,用黑漆漆的小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人。
倘若是一般人,那必定会被这突然冒出的小蛇给吓一跳,手上的东西也必然跌落,但是应晨确是没有的,他只是身体微微一颤,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
符湛雨用手指头敲了敲小蛇的头颅。
“应晨可不是坏人。”
随即,符湛雨用另外一只手接过了糖葫芦,她还解释道。
“这条小蛇是我路上捡的,看样子有些灵智,本来我也没想带着它,但是转而一想,路人有个小家伙陪着我也挺好,就收留了它,如果有一日它要离开我也不会阻拦。”
应晨脸上保持着笑容。
“师姐恐怕不知道,我来寻你的路上,曾经一度迷失了方向,是这条小蛇给我指的路。”
“哦?”
符湛雨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
“我驾着马在一处路口,不知前往何处,看到地上有个显眼的小蛇,就是你袖子里那只,它在地上摆出了个造型,后半部分伸得笔直,前半部分则是组成了有些像是圆形的三角形,也真难为它这么短的身子做出这么复杂的动作了。”
说完,应晨和符湛雨都笑了起来。
符湛雨笑的很开心,她是打心底发笑。应晨则是不同,他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如果符湛雨注意到此时应晨的表情大概会被吓一跳吧?
因为这和她印象中的乖乖徒弟完全不同。
应晨心想,昨晚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他还寻了半天,现在看来就是那条小蛇在暗中观察他。
那不是说明,他所做的一切都被这条小蛇看的一清二楚了?
况且,这条小蛇还有灵智,万一它在将来哪天把他做的事情都给抖出去可怎么办?
谁都不能阻止他得到他的师姐……
应晨的心中不知不觉有起了多余的念头,符湛雨只觉得袖子里的小蛇在发抖,紧紧地缠在她的小臂上。
她不明所以,只能拍拍它。
罢。
如果不是这小蛇,那他师姐早已遭遇了不测。
应晨叹了口气,脸上又恢复了阳光开朗的模样,他和符湛雨搭话道。
“师姐就没有给它起个名字?”
“还没有……不过应晨你这么一说,确实应该给它起个名字,既然它的身体是彩色的,那么就叫鳞彩吧。”
“鳞彩?不错。”应晨微微笑了一下,随即朝着躲藏在袖子里的小蛇伸出手指。
“你好啊,鳞彩。”
这实际上是应晨的一种试探。
倘若这条小蛇识趣,就应该会亲昵的缠绕上来。
倘若不识趣,那它就会咬自己一口。
应晨将根据小蛇的反应做出相应的判断。
只是,那躲在符湛雨袖子中的小蛇也不露头,根本就不理睬应晨。
应晨将手收了回来,呵呵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