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盈此时单独和应晨在一起，两人各有各的目的，都略显扭捏和不好意思。
应晨是想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个龙阳爱好者。而杨盈盈，则是十分好奇，应晨的那个到底有多大。
趁着某侍女不在的功夫——
“那个。”
“就是。”
杨盈盈和应晨分别欲言又止道。
“杨兄，你先说。”
“不，应兄，还是你先。”
两人装模作样推脱了一番后，还是由杨盈盈率先开了口。
只见她眼神躲闪，眉目如画，刚刚洗浴过的脸颊肌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应晨心里顿时咯噔一声，难不成他真的有断袖癖好？
“就是，应兄，你那处，到底有多长？”
杨盈盈也算是不谙世事，对于一些基本的交流逻辑不太明白，虽然知礼，却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于是她就直截了当的询问了应晨。
而小蝶的存在，就是为了防止这一类的事情的发生。
然而此时小蝶洗漱去了。
否则的话，小蝶一定会捂住自家殿下的嘴巴，而后直接赶走应晨，警告他不要乱说。
只因为这种事情，无论双方有意还是无意，都只能算是应晨的过错，而侵犯了皇家女子的尊严，下场就只有一个。
应晨张了张嘴，脸色古怪，他在这人世间行走的事件也不算太长，但是对于某些基本逻辑还是了解的。
就是。
杨兄（杨盈盈）现在问他的这个问题，是寻常男子只见能够交流的吗？
难不成，这个杨兄，他才是真正的断袖之癖！
应晨突然想起来，之前可是从“他”身上偷出来过一件明显像是女子服饰的肚兜，正常男子谁会穿那种样式的东西？
应晨仔细斟酌了一下，他小心问道。
“杨兄，问我这个是做什么？”
杨盈盈的脸色愈发红润起来，就连她画的本就不是很好的妆容仿佛也要融化了似的。
“就是，我哪里，有些短，所以，我很好奇别人的……”
“额，杨兄哪里有多短？”
应晨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杨兄。”
长得那么娘，那里还不行，虽然看起来锦衣玉食的，但是也没个同龄的人交流，很多苦闷无法说出口。
唉，杨兄过的也不容易啊。
“大概，两寸有余（七八厘米）？”
应晨眼中的同情之色更甚，眼看杨兄和自己同龄，结果他那活儿却连自己的一半都不到。
“那，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轮到应兄你了，你那里，到底是有……”
“唉。”
应晨也不算没有情商，为了避免刺激到他这个不太行的兄弟，他委婉说道。
“也就比杨兄你长一点儿。”
“你骗人。”
“啊？”
应晨奇怪道。
“我刚刚可是找人给应晨你拿衣服来的，我都看见了，绝对不止比我长一点儿！”
应晨一拍脑袋，他忘了这一茬了，结果现在反倒弄巧成拙。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实话实说。
“五寸余，不含头（十八）。”
杨盈盈的脸红的像是要滴血，她吞吞吐吐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应晨看着他这“杨兄”的反应，只觉得奇怪。
正常来说，不应该脸色惨白的认识到自己和他人的差距吗？
他怎么感觉“杨兄”有些兴奋？
“这是我和你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
想了想，杨盈盈还是补充了一句。
“那当然。”
应晨信誓旦旦保证道，他可不是那种胡乱说话的人，更何况是这种私密的事情。
“那，轮到应兄你了，你刚刚是不是也有些事情想要问我？你不管问什么，我都会回答你的……”
应晨摸摸脑袋。
虽然他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是一想到，杨兄连那处的长短都能拿来询问，那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不是说想要问杨兄你什么，只是，我有个请求。”
“请求？”
“就是杨兄你能把眼睛给闭上吗？”
杨盈盈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应兄看起来人模狗样的，竟然这么大胆。
她还真以为应晨没看出来她的伪装，没想到，他也是装的！
如果是旁人，那她现在应该会很生气才是，但是，如果伪装的是应晨，那她又感觉不那么生气了，她甚至还有些开心。
杨盈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表现告知了应晨答案。
她将眼睛给闭上，还微微嘟起了嘴巴。
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如果只是轻轻一啄的话——
她感到应晨熊抱抱住了她，而后又松了开来。
又过了好半晌，没等到应晨的下一步动作，杨盈盈睁开了眼睛，只看到应晨脸色苍白，看向天空，思索人生。
“应兄？”
她忍不住问道。
“杨兄啊，为什么你身上会那么香？”
“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和我说，我这是天生如此。”
“哦……就在刚刚，我确认了一件事。”
“什么事情？”
“这……我不能说。”
杨盈盈一脸茫然，不过她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应晨确实没有识破她的伪装。
她脸上反而露出了些许的失望。
应晨自然也注意不到她的失望，他心里满脑子都在想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为什么，他会对杨兄这么一个男人产生反应呢？
难不成他真的有什么毛病，被师父赶出来以后，产生了某些他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的变化？
因为受到了女子的伤害，所以，他就开始喜欢上了男人？
在庭院中的两人各有所想，殊不知，此时的小蝶就趴在院墙上的镂空雕花后面，死死地盯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这登徒子！
竟然敢趁着她不在的功夫，轻薄她们家的殿下！
还装的，像是没看出来她们家殿下的伪装一样！
就算是个瞎子也能从那声音中听出来了，怎么可能有人认不出来她们家殿下的拙劣伪装！
刚换上一身新衣服的小蝶捏紧粉拳，随即从搬来的凳子上爬下来，落在了地上。
她表情十分欠揍，装模作样的从正门进去，去找应晨和她家的殿下。
她先是臭着脸看着应晨冷笑，而后，看向杨盈盈又换上了一张笑脸。
“殿下，啊，不是，公子。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呀？”
小蝶擦着额头上的，不存在的冷汗，她一脸尴尬地笑道。
她和杨盈盈同时朝着应晨看去，只见应晨仍旧在发呆，不知道想些什么，面露愁苦。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想法同时出现在了杨盈盈和小蝶的脑海中。
不知为何，杨盈盈突然有了一种想要了解应晨过去的冲动。
或者说，自从上次，自己那贴身的小衣被他偷了去，她就对应晨一直念念不忘了。
那种又羞又恼的感觉，她从未体验过。没想到在这临江城里，她还能再遇到应晨。
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呢。
她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况且……嘿嘿，五寸。
她可以慢慢的，以后的时间还很多呢。
要不要直接告诉应晨自己的女儿身份呢，可是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在欺骗他？
以往都希望大家把自己当男孩子看，现在，她却又希望应晨能看出她的真身了。
杨盈盈捧着自己的脸，慢慢地离开了院子，只留下了小蝶，和不知周围环境变化的应晨。
看到自家殿下离开，小蝶立马换上一副难看的臭脸。
她冷笑着看向应晨，却看到刚刚还在发呆的应晨，脸上同样挂着一副极其诡异的笑容，且双眼无神的看着她。
“桀桀，桀桀桀桀。”
“你！你别以为我会怕了你！”
小蝶就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般赶紧窜出了院子，跟上自家的殿下，生怕再留一秒就要被应晨强激安。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应晨刚刚的那番诡异笑容，根本不是冲着她小蝶。而是因为他想明白了一件事。
有断袖之癖，在世人看来，多半是不太正常的，而他对于师父的感情，也是非常不正常的。
被符湛雨赶出来，他一直都理不清自己对符湛雨抱有的感情是怎么样的，还不敢去面对，只能不断内耗自己。
但是，如果假设，假设他就是断袖之癖，那他恋慕自家的师父，是不是就能够解释了呢？
毕竟，他，断袖，他师父，曾经是个男人。四舍五入，就等于，他确实喜欢自己的师父，只是之前一直不敢承认，也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
他应该坦然面对自己，寻找到符湛雨，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想法。就算，她是自己的那个师父，他也要表达出自己的爱慕。
至于符湛雨的反应，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就算符湛雨不答应也无妨，但是应晨决定，决不能继续消沉下去，他要坦然面对，无论是他自己，还是符湛雨。
想到这里，他心里无比痛快，赶紧跟上了小蝶和她主人的步伐。
“你刚刚到底在笑些什么？”
小蝶躲在杨盈盈的手边，一副感怒不敢言的模样。
“我刚刚笑了？”
应晨先是诧异，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他十分轻松地说道。
“当个基佬，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