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湛雨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就如同一个被逼入了绝境的脆弱女生一般,一手抓住被子,一手高高的扬起。
“啪!”
她手心发麻的同时,应晨的脸上多出了一个红红的印子。
“快给我滚!”
符湛雨再次怒斥,反手就想要再打另外一个巴掌,给应晨的两边脸颊一边来一个。
结果,符湛雨的手腕就像是被钳子抓住了一样,动弹不得,她瞪大了水灵的眼眼睛。
“你竟然敢用我的力量来反制我!”
应晨没有说话,只是下一秒他一个用力,将符湛雨拉入了自己的怀抱中,连带着符湛雨另外一只紧紧攥着被子的手也松了开来,她只能瞪着惊慌失措的眼睛看着应晨的脸愈发靠近,伴随着距离的接近,符湛雨的瞳孔也抖动的愈发厉害。
他要**大发了,我要被白日宣淫了。
这就是符湛雨此时的,心中的念头,她紧紧的抿着嘴,发誓他的舌头绝对伸不进来。
结果—
符湛雨呆呆的看着对面墙壁的字画—她被应晨很用力地搂抱住,仿佛想要把她给揉进身体里一般的力道。她很快就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温度,这让她感到十分的别扭,十分的不适应。
短暂的惊愕过后,符湛雨再次剧烈挣扎起来,只是她现在的力量已经低微到了一个地步,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挣脱,她索性一口咬在了应晨的肩膀上,反应真就如同一个女子一般。
鲜血直流,但是符湛雨连一身闷哼都没有听见,反而是那搂抱愈发紧了些。
咬了半天,符湛雨都觉得牙酸了,嘴里也多了一股铁锈的味道,反而是她有些心疼起来。只是她又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师父总是这样。”
应晨突然说道。
他这不明不白的一句话让刚有些放松的符湛雨顿时变得又有些警惕。
“师父总是给我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却从未考虑过徒儿的感受,师父不知道,当我听到师父要驱逐我出门时,我到底有多么痛苦。”
符湛雨先是一愣,随即大怒。
“如果不是你这逆徒总是觊觎为师的身体,还做出那么多过分的事情,我会驱逐你离开吗?”
“可是如果我不那样做,师父就要变成他人的妻子了,我都是为了救师父啊!”
应晨立即接话反驳。
“我就算成为他人的妻子也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们是师徒,是乱伦啊!”
“什么乱伦,我和师父又没有血缘关系……师父是我唯一的家人,以前是,今后也是,别的,我不管,再说了,这天下,又有几人还记得师父的名讳,又有几人知晓师父你的身份?”
“胡说八道,大逆不道!”
符湛玉急着回答。
“才不是大逆不道,我听闻自古以来,常有君臣反目,父子相残,兄弟相杀,师徒决裂,甚至在饥荒之年,易子相食,这说明,如果有需要,伦理道德永远是次要的,所以,应晨不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过错。”
“所以你不上我你会死?”
符湛雨简直要被应晨的这套歪理给气乐了,可偏偏她就像是被箍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是的,徒儿没有师父就会死,实际上,徒儿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是么?”
“你他嘛的……”符湛雨不停地用拳头砸应晨的后背,没砸几下就反应过来,“你竟然敢以死威胁为师!”
对于符湛雨的这个疑问,应晨没有回答,算是一种默认?
“疯了疯了。”
符湛雨两眼发黑,不停的念叨,她已经搞不清楚了,到底是她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只是就算她不停的念叨,应晨也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待到又过了一阵子后,符湛雨的激荡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后。
“你放开我吧,你要抱着我到什么时候?”
“我要抱着师父到天荒地老。”
“……傻妣。”
符湛雨骂了一句。
“什么是傻敝?”
应晨好奇,这还是他第一次从符湛雨的嘴里听到这句话。
“我不知道,是你父亲以前和我说的,是一种骂人的话。”
或许是应晨也觉着自己一直抱着符湛雨不是个事情,于是他缓和语气。
“除非师父答应不要再离开我。”
“嗯,好,我答应。”
符湛雨回应一声,速度之快,回答之果决出乎了应晨的意料,他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符湛雨。
符湛雨低垂着眼睑,小扇子般的睫毛盖住了眼睛,教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感情。
犹豫了一番,应晨还是选择松手,紧接着就看到符湛雨掀开被子,露出一对莲藕般的小脚,她下床找鞋子。
“师父你要去哪里?”
应晨十分紧张。
“我要出恭!”
符湛雨没好气的回应。
应晨十分尴尬的摸摸鼻子,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目送着符湛雨离开。
符湛雨推开房门,朝着茅房的方向慢慢的踱步,她起初的动作当然是极慢的,可是伴随着距离房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谁他妈的要出恭啊!她要赶快逃离应晨的魔爪,她十分确信,应晨一定是邪魔入体了,已经和他说不清楚了!
还是先离开这里,从长计议为妙。
呵呵,他没有跟过来,符湛雨低着头,一个冲刺就翻上了墙头,再一个旋越,就能落到围墙之外是土地上。
她的时间不多,她必须要动作快些。
心中这般想着,符湛雨却发现自己的那双小脚始终无法踩在地面上,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后衣领似乎被什么东西给勾住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了令她胆寒的声音。
“师父,茅房在院子里面,你怎么往外走啊?”
“为师,为师想要在山林之中出恭,那样显得有意境些。”
符湛雨结结巴巴回应。
“原来师父说话就和放屁一般,必须要给予惩罚才行。”
“应晨你不要欺师太甚!”
符湛雨的“甚”字刚落地,就整个人被抓回了房间里面,当她再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呈趴着的状态,趴在某人的膝盖上。
“你想做甚么!住手!”
“噼里啪啦。”
“别打了,我要出恭!”
“师父还想骗我?”
“我没骗你,我真想要出恭啊!”
天气说变就变,不知不觉间,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打湿了树梢。
房间里的符湛雨面若死灰,站在一旁的应晨满脸尴尬。
“师父你想出恭怎么不早点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