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的研究？一百多年？”
薇薇安敏锐的抓住了奥斯维德语句中的重点。
“噢……是啊，我的研究。”
老人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一点，然后看了看身边的埃尔顿，表情有些失落：“这才一百多年，外界就已经彻底的将我遗忘了么？”
“不……我的意思是，您莫非就是？”
薇薇安听到他的话，颇有些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老人，他的确看上去已经垂垂老矣，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已经活了一百多岁的人物吧？
不，如果算上他在“成名”之前的年月，此时的他怕是已经快两百岁了。
人类……能活这么久吗？
薇薇安感觉到有些难以置信。
“没错，我可爱的孩子。”
奥斯维德立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赞美似的，心情由阴转阳：“我就是传说中的奥斯维德博士！”
“噢……”
“好平淡的反应！”
“不，抱歉，奥斯维德先……呃，前辈？”薇薇安微微皱眉：“我只是，怎么说呢，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您真的活了这么久？”
“唔，好问题。”
奥斯维德显然对这方面的问题有着很大的耐心，立刻便为薇薇安解答道。
“我已经对自己的身体实行了手术改造，不过，因为当初的技术并不成熟，而且也只是我对于自己构想的一次简易的尝试，所以我也付出了很惨痛的代价。”
“当然，虽然代价惨重，但是我最后还是活了下来，就像你看到的，一百多年过去了，我仍旧能够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说话，不需要拄着拐杖，或者坐着轮椅，这已经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吧！”
奥斯维德兴致勃勃的说道，很明显，他对于自己的现状极为满意。
诚如他所说，以一个人类的角度来看，他现在的状态完全能够称得上是奇迹了。
“我，我不太能理解，不过，您现在，还是人类吗？”
薇薇安显然对奥斯维德的话感觉到有些震惊。如果说像奥斯维德这样的，都只能算是他口中的失败品，那……如果让他成功的话，又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很遗憾，孩子，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我已经不能算作是人类了。”
奥斯维德摇了摇头，然后撸起一截袖子，薇薇安看到，在那袖子下的，是有如钢铁般的皮肤。
不……那完全就是钢铁！
“为了能够活得更久一些。”奥斯维德用另一只手轻轻敲了敲他露出来的这一小节“手臂”，说道：“我开始尝试改造自己的身体，并在这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一点点的，将自己已经完全老化失去技能的身体部件全都替换成了机械。”
“现在，我只剩下这个了。”
奥斯维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些遗憾：“但尽管这样，我所替换下来的机体也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最后报废的边缘了，而我的状态已经不允许我进行下一次手术了，或者说……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自己能够独自完成这样的改造，可是我现在的状态已经没法为自己手术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埃尔德：“可惜这小子生的太晚了一些，要是他能够早些出生，早个二十年，说不定我还能让技术更进步一些。”
“可是您说要为我手术……”
薇薇安皱了皱眉，是要将她的身体也全都替换成这样的…钢铁机械？
“放心吧小薇薇安。”奥斯维德自信的说道：“为你进行改造手术老头子我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呃，让我也……”
薇薇安有些抵触，她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获得力量，而且，让她变成这样的身体，她着实感觉有些无法接受。
“不不不，当然不是，跟我来吧，我慢慢给你讲。”奥斯维德显得有些激动，这种激动完全是面对着薇薇安时才会出现的状态，这让薇薇安感觉到不解，奥斯维德看她的眼神并没有任何的侵略性，而是……某种兴奋与赞叹？
事已至此，薇薇安只好先硬着头皮跟在奥斯维德身后，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可以说就是个战五渣，不知道能不能打过埃尔德？
“我想，在外界有关我的言论，应该大多数都是关于我年轻的时候进行的那一场‘渎神’的实验吧。”
奥斯维德在前方带路，一边跟薇薇安解释着眼下的情况。
“那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了，而且也对我们之后要进行的手术没有任何的关联，所以其中的具体细节，我就不一一陈述了。”
“那次实验的初衷，是因为我发现了，魔力能够改善人体的素质，让人体可以长时间的保持在一种活力状态，理论上，它能够延缓人类的衰老。”
“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将它和长生联系起来，只是觉得，如果将魔力用某种方法与人体彻底的融合，或许能够让人类一生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维持在青年状态。对了，薇薇安，你是教会出身，那么，有关魔法的基础理论，你应该学习过了吧？”
“是的。”
薇薇安点点头。长期以来，教会都垄断着魔法的秘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才被皇室夺去了很多有关魔法的密辛，
“那么，请你回答一下，魔力是什么东西。”
“唔……”
薇薇安回想了一下，回答道：“魔力，是一种为了施展魔法而必要的奇特能量，被教会称之为奇迹之力，教会认为，人体中存在魔力，正是因为人体中存在魔力，人类才能够使用魔法。”
“长久以来，教会的确是如此告诉世人的，但是，他们其实有所隐瞒。”
奥斯维德淡淡的说道。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魔力是和血液一样原本就在我们的身体中流动，那为什么魔力对人体的影响却微乎其微？要知道，魔力可以改善人体素质这件事是得到证实的——即所谓的强化魔法。”
“我们知道，魔法的本质就是调动魔力去完成某件事情，或者调动魔力，借助这一种特殊的力量去改写现实。”
“魔法的本质就是魔力的应用，或者更直白一点——名为魔力的，能量的运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