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贝兹在发狂的时候,内心也在不断思考,不断的对自我进行质问。我真的是为了救赎自己而救赎他人吗?或许不是吧?我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我希望自己好受点,可越是欺骗自己,那股愧疚感和负罪感就会愈发沉重,从一开始我就不是一个好人,过去的5年,我一直以为我再度获得了宝贵的救赎自我的机会,可是这个机会是另一种形式的惩罚。我的双手早就沾满了洗不尽的无辜者的鲜血,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原谅,可是谁又能原谅我呢?谁又有资格原谅我呢?
"杰贝兹!你给我清醒过来!"伽利弥不再做防守态势,转而用了进攻的姿态,既然现在崩溃而又失去理智的他无法劝回,那么就干脆把他打醒,但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杰贝兹停止了攻击口中缓缓念叨。
"若能行善,一罪何妨,一罪之名,无善能偿。"
"杰贝兹,你..................."
"有那么多人,在我初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愿意与我交友.................而且没有他们,我或许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可我却懦弱的连为他们声讨安葬回故土的勇气都没有。仅仅为了能够瞒住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身份..................明明在那个组织中身为实力最强的我,却不敢为了曾和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声讨元老院,是啊,甚至连发声都不做,仅仅是麻木地接受这一切,我对自己感到很厌恶。但我现在面对了自己的内心,我要为曾为我出生入死的伙伴,他们流下的血,元老院必须一滴不少的完全偿还,尤其是那个下达了特愚蠢的命令的基尔斯,你说是吧?"
还在会议中的众人只是匆匆的赶来,基尔斯也万万没有想到,他本以为这一次是冲着他来的,可仅仅几十分钟,元老院就被他破坏的如此严重,基尔斯缓缓低头,他觉得必须坦白自己的错误了。
"...............没错,那些事情是我做的不错,我现在也不打算否认自己的过错了,当年我错误的指挥,造成了无数人生命的逝去,说起自欺欺人,我应该也算一个...............我一直不敢迈出那一步,承认那错误的指挥,造成了无数人的生命牺牲,我不敢面对..............抱歉,[抹除]虽然我知道现在不该这样称呼你,毕竟我从不关心下属,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就这么道歉了?不打算为自己做任何的辩解吗?你应该知道坦然的辩解会让我做出怎样的举动吧?"
杰贝兹以为自己听错了,基尔斯这个人是个家伙,居然坦白了自己的错误,他其实不愿意听到基尔斯的认错,他更想将刀刃挥向那个自欺欺人,狂妄自大,不敢承认的懦夫。
"是的我也不打算再逃避了,如果你现在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在我身上的话,要杀我的话,请便。"
杰贝兹大声的质问。
"你就这么认错了?那么我这一路走来........杀过的人,那他们又算什么呢?"
伽利弥缓缓上前,以平静的口吻,郑重向杰贝兹许下承诺。
"杰贝兹,从今天开始,nsid正式接替元老院的工作,我向你保证,之前那些所发生的事情我会尽我所能,尽可能让那些事情不会再度发生,你与其继续在这里迷茫,不如,以你自己的方式,去填补那些悲剧。"
杰贝兹情绪很快就稳定了下来。
"是吗?但很可惜,我现在不会相信任何承诺了。"他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剑。"我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但伽利弥还有基尔斯,尤其是你基尔斯,我会一直盯着你。现在我可以暂时放下怒火........."
伽利弥还是很富有幽默感的。
"那么好友,现在我可以请你帮我个忙吗?"
"什么忙。"
"是这样的,现在我交接了元老院的工作,所以刚刚被你毁掉大半的元老院,是我未来的工作区,因为你搞了这么多破坏,我估计现在有不少人手,会被用来修建新的nsid总部,这期间我如果腾不出手来,那么就请你帮我一下。"
"你可别告诉我,又是继续之前追猎人的职业,我已经对那份工作不感兴趣了。"
"当然不是了,我只是想在新的总部建起来之前,让你充当一下我的保安人员,这应该没有问题吧?"
"行"
仅仅是三天过后,nsid现在总部就开始建立了,又经过了半个月,白烛经过了一些康复训练,虽然还躺在病床上,但生活能够自理了,小怜和安妮也在任务结束后的三天解除了[合鸣]状态,经过莉琉的允许,她们去探望了白烛。
"你们来了.........."
"白烛,你恢复的还好吗?"小怜凑得很近。
"已经差不多了,再过1~2周就可以出院了。"
"女装癖,人家这个时间点估计才刚刚醒来,你凑这么近想干什么?"
"就是"安妮伸手将小怜往后拽了一下,在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以后,突然房门敲响。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白烛耳朵,他的心仿佛漏了一拍一样,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门外。
"老大,你说让我保护几个小姑娘?别太离谱。"当"牛奶"进入房间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白烛后,有些不可置信地向前走去。
"小..........白烛?"
"牛奶?"
伽利弥故意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
"就是这差事,回头如果你要接下来这个任务就给我回个电话,我会把详细的资料给你,我现在还有很多事先离开了。"伽利弥转身离开了病房,大步离开医院,回到自己的临时工作区。
情商比较高的安妮和拉斐尔,则拽着小怜准备离开病房。
"好了好了,我们该走了,聊天聊的差不多了。况且我们还有任务要做,不是吗?"安妮推着小怜准备离开。
"啊,那么再见了白烛。"
"叫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废话?另外声音小点,病人需要休息。"
几个人刚离开不久,牛奶便直接爬上了白烛的床。
"你真的是白烛吗?"
"是我!牛奶!你能不能从我的床上下去!"
"是吗?我想确认一下!毕竟19年前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你了!"牛奶就像19年前一样,像一个黏人精黏着白烛,但比白烛高出了不少个头的牛奶,却把白烛压的喘不过气来,她的脸非常通红。
"看来是真的!白烛你真的回来了,我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