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偌大的树林中安静的令人窒息
夜黎呆呆的看向面前的兜帽男,又看了看伸入自己心脏的淡青色手掌。
兜帽男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即又大喝到
“灵摄取!”
依然无事发生……
“灵摄取!灵摄取!灵摄取啊!”
“你在那玩什么呢?”夜黎呆呆的看向兜帽男。
“不可能的,你……难道,没有灵魂?”
兜帽男双腿打颤,后退了两步,脸色极其难看。似乎是从没有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趁着兜帽男愣神之际,夜黎一个健步冲到兜帽男面前,抓起兜帽男的领口,使劲一轮,兜帽男整个人在夜黎头上划过一道弧线后重重摔到地面上。一口老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大半夜鬼鬼祟祟的,搞什么呢?”夜黎瞪着兜帽男质问道。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咳咳。”
啪!一声脆响,兜帽挨了一记耳光
“我问,你答。”夜黎恶狠狠的看向兜帽男
在此期间那些红袍人也不闲着,偷摸来到二人身边,想要偷袭夜黎,都被夜黎打进树里动弹不得。
“我再问一次,你在这干什么呢?”
“挖,挖,挖东西。”
“什么东西?”
兜帽男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命要紧还是别的东西要紧。
然后看向夜黎高举的手,像下定某种决心似的。
“超,超生者”
说罢便昏死了过去。
“喂,喂,话还没说完呢”夜黎使劲摇着兜帽男,直到兜帽男口吐白沫,这才放弃。
“超生者?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夜黎喃喃自语,随即看向了之前被打飞的红袍人,缓步走到一棵树监牢面前。
“喂,穿红袍子的,你知道啥是超生者不?”
那红袍人一动不动,像是断了弦的木偶。
夜黎摇了摇头,看向那空洞的眼睛,知道这些人应该已经死了,到底是多恶毒的法术才能将一个人变成这样。转念想到,刚刚那个男人好像大喊什么灵摄取来着,会不会就是那个青色的手臂……
夜黎转头看向兜帽男的位置“反正是个祸害,就做我的宵夜吧。
说干就干,夜黎用指甲将兜帽男的脖颈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从裂口处流了出来。
夜黎眼眸微动,摄出腥红的光芒,只见那流淌着的血液像是活过来一般,径直流向夜黎的手掌,并逐渐汇聚成一个血球。
这是夜黎偶然间发现的能力,她总是抱怨要喝血的话就要用嘴和别人接触,有一说一,她还有点洁癖来着。于是每次都是拿个小杯子,在人脖颈处盛血……
有次她又在抱怨这事的时候竟无意间发现,血液竟然自己跑到手掌心来了。这可把夜黎高兴坏了,于是日日夜夜的练习,终于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现在还能决定手中血液的形状。
随着手中血球越汇集越大,躺着的男人也迅速干瘪下去,直到最后已是一具干尸。夜黎心满意足的看着手中的血球。
“这能力要是能在实战中用就好了。”夜黎如是想到。
“我能不能用血液具象化一把武器呢?算了算了,回家再研究,这地方总觉得阴森森的。风水不好,嗯,风水不好。”于是便哼着小曲离开了。
“他死了?”一个慵懒的女性声音从黑暗里传出。
“死得不能再彻底了,而且”一个男声顿了顿
“而且什么?”
“而且他的死状很奇怪,好像被抽干血了一样。”那男声显然也是抱有好奇的态度
“这么变态?”那慵懒的女声似来了兴致一般。
“查,看看到底是谁做的,坏我好事。”
“是,大人。”
第二天一早,夜黎又来到这个地方,奇怪的是,明明是荒郊野岭,还是公墓旁边,昨天夜里的事好像压根不存在一般。
夜黎谨慎起来,这里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善后了,可是是谁呢?夜黎又回忆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二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超生者和什么灵摄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夜黎仔细观察着四周,嗅着空气中气味的变化,好一会才从炸毛状态解除,开始寻找昨夜那些工人挖的地方。
虽然被做了手脚,但夜黎一眼就看出了一处地方的土壤较其他地方的松软,应该是新填上去的。
“开挖!”夜黎双手摊开,眼眸闪烁,不一会在手中出现一把血红的铲子。
夜黎摸了把额头的汗珠:“抽血的感觉真不好受……”
时间很快到了傍晚,挖了一个洞穴的夜黎香汗淋漓,一手搭在血铲上,一手摸了摸灰扑扑的小脸。
就当快要放弃时,血铲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阻挡了一般。因为用血液凝聚的东西不具有刚硬的属性,所以夜黎没有办法通过声音判断,自己挖到了什么。
夜黎撸起袖子,刷刷两下,只见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眼前。
“这是?”
夜黎拿起那盘子,打了打上面覆盖的灰尘。
只见那圆盘上赫然用蓝星语刻着“超生者圣物”
“这是,什么东西?”
突然间,夜黎耳朵一动。
“谁?谁在那?”
洞口缓缓出现两个人的影子。
夜黎定睛一看,不禁一阵瞳孔紧缩。
“希尔?”
希尔看向夜黎。
“夜黎队长……”
“希尔,怎么回事,为什么这盘子上会有蓝星的字?”夜黎突然乱了阵脚,久经沙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有危险,然而她本能的想要相信面前的这个精灵。
然而下一刻,夜黎就感觉头晕目眩。突然间又想起那晚的怪梦,身体不自觉的向后撤,可双腿就好像灌注了铅似的,异常沉重。
希尔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夜黎,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
“希尔?”扑通一声夜黎倒在沙坑中,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无济于事。
在意识快要消散前听见希尔用蓝星语对自己说:
“抱歉,夜黎,有些东西你还不能知道,我们太弱小了,没办法改变现状,去个安全点的地方。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也别暴露你能看懂蓝星语,利维坦……不是我们的家。”
就这样夜黎缓缓闭上了眼睛。
轰隆,轰隆,一阵阵巨响吵醒了熟睡的夜黎。
夜黎睁开眼睛,猛地坐起。
“我在哪?”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木制的房间里飘荡着浓浓的潮腥味。摇晃的空间反映着此刻的夜黎正在一艘船上。
“希尔!”夜黎喊到,然而并没有人回应。
夜黎起身,的一瞬间,脖子上的金属哐啷哐啷的响着。
“这是?”夜黎用手摸去,只见自己的脖子上赫然是带着一个金属项圈,那项圈不时发出嗡嗡的响声,似是在封印着什么一样。
夜黎推开木门,映入眼帘的,全是带着项圈的人,甚至还有小孩。
“我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