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林清,贴子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视线在密密麻麻的文字里寻找着那一丝重要的线索,脑海里开始逐渐构思出一部电影。
[正如我前面说的,我怀疑我们这里的新人是个机器人。
但是在我搜集线索时,工厂里居然出现了杀人事件!
死者是门口的看门老大娘,在听到这个事情时,我立刻冲了过去。
在途中路过钟表房时我听见了落地钟的声音,对了,需要死亡时间,我打算进去看看,以便配合警察的工作。
但是太黑了,连门口地上白色的丝线反光程度都看不清,于是我只能无奈放弃了这个想法。
就在我即将要走的时候…
“叮!”清脆的声音在钟表房里传出,整点了吗?原来如此!天助我也!
我随即立刻动身前往保安室。
我来到了保安室,大娘头顶的风扇落在一边,而大娘的头身体分离。
我们立刻报了警,过了一会,那些所谓的英雄来取证了,在这个社会,英雄都已经这么常见了吗?
没管这么多,在她们问我时,我立刻说出当时的时间应该是整点,她们看了我一眼,系统性的说了声谢谢。
怎么回事,感觉好冷淡,大家也集体看着我,怎么回事?
经过了这个事情,脑袋混乱的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走入钟表房,等等,不对吧?
我越来越混乱,半跪在地上,老旧的房间发出奇怪的味道,我看着这些巨大的落地钟或者时钟,总觉得怪怪的。
为什么有些落地钟后面会有一个小孔啊?真奇怪,出门时遇到了一个清洁工,她默默的走进来,步伐略带滑稽。
她仿佛腿受伤一样,脸上却十分平静,难道他完全不为保安大娘的事情伤心吗?
我知道非亲非故,但是连惊讶也没有,是不是太平静了,我看到了她衣服上的白头发,居然还不注意卫生吗?
一边感叹着现在的人实在是不注重细节,一边离开了钟表房。
老板知道了这个事情,她十分生气,想来也正常,她自从残疾之后就把这个厂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
每个房间都准时找人清理,甚至昨天的钟表房我昨天出门时还遇到了一个清洁工,发生了这种事情一定很生气吧。
而且她自己骨子里还是很骄傲的人,在认定了一些事情后一定要去做的更完美,更好,要不然也不会因此落下残疾。
老板在第二天举办了哀悼会,然后命令我们把每个房间都清理一遍,说是为了换作新的氛围。
我和A、C负责清理钟表房到保安室那段路程,唔…还是有点味道,但是没那么明显了,果然是老旧的问题吗?
不,仔细想想这个房间根本没有多大年纪,真是的,那个清洁工,根本没有好好清理啊。
看向地上的痕迹,果然,乱糟糟的,只有偶尔的几个地方看得出来是在努力打扫。
一定要和老板好好说说这个问题,怎么能这样玩忽职守不负责任呢?
在打扫落地钟时我终于发现了问题,昨天的清洁工太不小心了,有几个钟表居然微微偏移了。
一想到她的腿我就明白了,应该是打扫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吧。
不但玩忽职守还粗心大意,我真是讨厌这种人,还不如新人,对了,说起来新人呢?
我走在路上,四处寻找,终于在地下室找到了她。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看着对方,但是紧接着我便后悔了…
“没什么…”
她抬起头,眼睛瞪的大大的,甚至可以说是外凸了,我可以清晰的看见她眼中的血丝,此刻,她正在死死的盯着我。
挂着夸张笑容,牙齿居然还能合在一起,嘴角甚至可以说裂到了耳边,嘴巴十分夸张,诡异十足。
当然如果说这样还好,我害怕的原因是他的嘴上带着血,她露着笑容的脸上有一半是血,如同一个刚刚进食的野狗,身下是昨天那个清洁工的身体。
“啊…”
我的身体发软,无法行动,嘴巴慢慢张合着,想要说些什么。
“啊!!!!”我大声的喊了出来,腿终于恢复了直觉,我跑了起来。
“前辈—别走,求你了!”
她带着狰狞的笑容,嘴角的血滴落,手脚并用的爬着跑,中途摔倒了好几次,扭曲至极。
长发因为血粘在一起,依旧死死地追着我
“别过来啊…怪物!!!”
我大喊着,眼看我即将要被她抓住。
“别过来啊!!”
我拿起了身边的一个炽热的铁条抵在了对方手上。
“啊——”
她的牙齿终于张开,嘴里甚至掉出来了一些肉。
我看着只觉得惊悚,她的脸颊被撕裂,血滴了出来,但是依旧挂着微笑。
“前辈…”她满脸是血的看着我说了什么,但是我太害怕了,于是选择了逃跑。
我本来打算立刻说出这件事,可是刚上楼就被昨天的一位英雄拦住。
随后,她又把我带上了车。
审讯室,我看着对方。
“你说…当时是整点对吧”她看着我。
“是的,我…”我想说什么,但是被打断了。
“可是当时是30分哦。”她看着手里的报告。
“什么?”我第一次没反应过来。
“当时是四点半。”她又重复了一次。
我彻底愣住了。
从审讯室出来已经是深夜,我说的事情多多少少被记录了一点。
可是我的大脑太过于混乱了,甚至连地下室的怪物都没说出来。
我点了根烟,坐在路边,忽然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帽子的人,她的嘴角咧开到耳根上,我一瞬间起身,可是她却不见了…
第二天,我请了个假,因为精神错乱,我在家里迷迷糊糊的躺了一整天。
奇怪,楼上在装修吗?怎么滴滴答答的,但是我还是睡着了。
下午,我起身下楼,泡了一杯咖啡,喝着咖啡,打开电视,下一秒,我的杯子从手中滑落,炽热的咖啡洒在脚上,我却丝毫感受不到烫。
电视里正在报道着一则新闻:
“今日,月光工厂,全厂八千人,死于爆炸,值得一提的是死亡时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少了一部分躯体…”
后面说了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我好朋友的死亡,或许是因为我侥幸活了下来?
又或者…
是因为那个新人她带着微笑扭曲的脸出现在我面前,冲我笑着。
她…一直在我的家里…什么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她轻轻开口,牙齿的碰撞声十分清洗,她依旧是挂着笑容。
正当我认为自己即将死亡时,敲门声响起来了,我的思绪回来了,于是立刻跑了起来。
“别跑。”
她的手臂一下子伸出,好长…
但是,我扑了过去,一下子打开了门。
“怎么?害怕了吗?”面前的英雄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
谢天谢地我从未如此感谢过英雄,虽然现在我趴在她脚边痛哭流涕,她还刚刚笑话过我。
她似乎也发现了什么,于是拉我起来。
“别急,慢慢说。”
就这样我又一次进入了那个熟悉的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