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的视角】
那道幕布所演绎的故事如同一出意识流的剧目,在我眼前匆匆略过。我的内心迟迟不能平静下来,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我早已失去想象那个叫韩梓月的少女该有多么痛苦,绝望,无助的能力。不过,这也是我必须根除这个存在的理由:一切都是为了让这个世界更好。
“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个地方的故事,那么就此离开。这里只是一场无休无止的战斗,我们和它的。”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我在哪里听过。韩梓月,不对,是她的一个人格。
那是一个蓝发红瞳的少女,她穿着一套红白色连衣裙,脸部戴着一副黑金色假面,一副黑框眼镜夹在被发丝遮盖住的耳朵。
“我是她的第六人格,象征着理性。白琳派你们来的,对吗?如果是,请你们回去吧。”
“我们是来结束你的痛苦的,韩梓月。”梧说。
“你们结束不了,要是真的能让死亡结束一切,我们又何尝不愿。只是,杀了我们世界也只会重新进入轮回-----让我思考一下,这是我第几次见到你了?16142?可惜你们没有在那之前的记忆,你们继续的结果只有两种:被我的别的人格当作外物抹杀;被‘万物与我为一’从这个世界抹消。”那个少女闭起眼轻声说道。
“难道我们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吗?我们怎么知道现在站在我们面前是那个叫做‘韩梓月’的少女,还是‘万物与我为一’?”
“你会有这般猜测也无可质疑,不过,我们都是‘它’,只是我们始终站在人类这边。”
“也许你的意志早就在那无法计量的死亡下被它抹去,我看到的你只是一具傀儡。”
“如果你一直是这么认为的,那么就走吧,我不会阻拦,但是她们不会。”那个少女说完这些就消失不见。
我有些迟疑,不过还是继续向前方走去。
“魔力感知,开!”我在那房间之后来到一条开阔的走廊,这个地方很安静,有的只是数个相同的房间。这里的空间是在不断变换的,有些像恐怖故事里的剧院,而且还有种说不出的扭曲感。我们尝试着打开一个房间,但是这些房间并无进去的可能,甚至当你将手放在门把手上,你就会感到一股无比真实的疼痛感,就像那个叫韩梓月的少女所经历过的一样。也许这里的门背后都象征着她的一次死亡。这里有股奇怪的气息压抑着我们的魔力。
“离开......不要靠近!”一声怒吼自我们的身后传来,然后一支长枪如同一道破空的闪电直接刺向我们,我们躲过攻击,我拔出冰剑向着攻击传来的方向斩去。那是一个戴着一个狰狞的面具的魔法少女,她的周身飘浮着各类武器,刀枪剑戟。她的身形和发色和那位自称理性的人格一样,看来她就是那个韩梓月的其他人格。
“给我滚出这里!”那个人吼道。
“也许我们可以谈谈,你能带我们见到那个零号人格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从这里滚,离开!”少女的声音更发急躁暴怒。
看来战斗是不可避免了,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用暴力的手段来解决问题了。我和梧拿起武器,做好最坏打算,也许我们都会死,但是我们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白泽镜视角】
我的脑子模糊地记着自己被人打晕的那刻,我感觉自己像一块浸泡在水里的肥皂,感觉身体一点都动不了,整个人就像被用铁链捆着一般,我是要被卖到黑市里了吗?他们会对我做些什么事情?这些,我都不知道。直到一阵微弱的酥麻感刺激着我的皮肉肌肤。
我的意识正在恢复清醒,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清晰,那是一个有着两个脑袋的古怪机械,它还长着好多分工明确的触手,这些触手在我面前不停舞动,似乎在执行什么特殊指令。
“你醒了,大小姐,睡得可真香。”那是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是他!那个打晕我的人。
我从那个人的眼里看到的是得意还有轻视,我想要站起,却发现自己被困在一张椅子上。
结实的束缚带捆得我不能动弹。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
“初次见面,白泽镜小姐,我是和你发邮件的人。不过现在看来你似乎还是缺了一点我们想要的东西。你的思维太过简单,你的意志也太过动摇而不够坚定,你的理念太过理想或者幼稚,你的行动太过缺乏自主判断能力,简而言之,你是一个无聊的小孩子。”
“哼,随你怎么说,我见识过的东西可要比你多得多。不过,既然我选择和你走,说明我的选择并没有失误。那么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吗?”
“这只是对你的考验,哪怕你和他们走,最后也是会来到这个地方。所以就结果来看,你的考验结果不合格。你对我的措辞竟没有一点怀疑,只是一股脑就选择和我走,再退一步,我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看,你对一个面都没见过的人-----也太自信了点。最后被我偷袭也是你活该.....”
我沉默了一阵,眼前这个人说得确实没有错,自己也许真的太过缺乏主见了。
“所以,我还是得离开这?”我试探性地询问道。
“不过,你初次到来,我也不能对你提出太高的要求,因为这有些太过强人所难。所以,欢迎加入‘启世者’!”
“你们是什么奇怪的组织吗?”我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们是这个世界的必要启迪者,我们将终结白琳缔造出的可笑游戏。”
“你们也要对付白琳?你们用什么对付?你们既不是魔法少女,也不是暗堕魔法少女,难道还要用凡人之躯,对付那些怪物?”我有些不看好地对着这个人说。
“我们正是如此,虽然我们也用白琳作为自己的道具。但是为何一定要将白琳的力量用在人的身上呢?我们不能用到那些没有自我意识感知的器物身上吗?”蓝色衬衫的青年对我如是说道,他的眼神坚定不容一点质疑。
“你是说你们可以将白琳的力量附在武器上?”
不过见我那副震惊的表情,那个青年只是点了点头。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L.霄,你可以叫我L。除了我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人,我们开会的时候再给你介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