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是轻轨列车行驶的白噪音。
手捧一本随车刊物心不在焉的胡乱翻着,上面写着什么内容却丝毫没看进去。
因为终于逃离了,那个人用病爱所编织而成的牢笼。
所以此刻心中充斥着的,也就唯有悸动与欢欣。
真是自由啊。
自由最棒了,不是么?
你看车窗外天边那些飞鸟,它们是那么的无忧无虑,可以随心所欲的飞翔……
好吧虽然现在除了飞速倒退的远景之外什么也没有。
有个问题我无论如何都想弄明白,那便是:人真的有资格以爱之名去囚禁另一个人吗?
不是这样吧?
爱情应该是个美好的东西,据我尚幼时朦胧的憧憬来看,大概。
而不是那个女人扭曲的、令人作呕的,剥夺了我至此近乎小半个人生的,占有欲。
一想到她,我便心如淬火。
遗憾的是,这份恨意却怎么也熊熊燃烧不起来,只像是余力未尽的木炭一般,绵软轻盈——
柳绪。
再怎么讲,她也算是自己的姐姐。虽然不是亲的,但细数起来似乎也算是自己如今唯一的亲人了。
……还是别再去想她了吧。
既然已经逃开了,那便专心去寻找自己的自由,以及未尝体验过的青春。
「亲爱的旅客们,列车即将经停站,请到站的旅客们携带好随身用品,等待有序下车」
列车广播响起了虽不及柳绪姐万分之一妖媚、但却格外舒心悦耳的声音。
离自己追寻着的自由又近了一站。真不错。
将没读进什么东西的杂志归回原处,微微闭上双眸,我决定开始小憩。
真希望睁开眼睛就能到达啊,追寻自由的地方。
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