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封在脑中下达了“使用”的指令,卡片立即化作了两枚漂浮在掌心的卡片。
看过描述之后,钟封对不破铆钉的功能有了大概的想象。
在叠叠高的游戏中看到过差不多的境况,积木塔和写字楼相互锁定,积木塔的变化能直接影响到写字楼上。
但“青春版”三个字摆在这,想必是不太可能有和那积木塔相同的效果在。
想着如何四两拨千斤的,找到了他房间里看起来最重的东西——床。
给床附上第一个符文之后,他选中了自己的枕头。
钟封将枕头举到半空,附上符文后松手,不出所料的,枕头悬空了。
随货按照叠叠高里看到的,钟封想尝试通过移动枕头来推动床铺。
但他单手对着枕头施加力量之后,却只得到了非常沉重的反馈。
枕头在空中纹丝不动,而且触感十分坚硬。
钟封稍作思考就明白了这个效果具体作用。
两者之间位置固定,也就是说枕头上每一根纤维都和床的相对静止了,所以枕头就继承了木板的硬度,同时也就继承了床的重量。
但床并非重道不可撼动。
于是钟封又试着用全身力量去推枕头,果不其然,在枕头微微移动后,床也产生了平移。
如果一开始选择的物体是楼房的话,这枕头应该就会变成浮空的“坚石”了。
1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枕头变回原样落下。
符文的CD是24小时,而距离下一场游戏只有不到两天了。
就是说为了保证在游戏中有机会使用符文,在进入游戏之前钟封都不能再做实验了。
不过这符文应该也没有其他需要挖掘的潜力了,毕竟文字说明也就那么些。
像是刚刚看完电视剧大结局一样,钟封一下觉得有些空虚。
为了应对下一场游戏,自己理应做更多的准备,但似乎能做目前都做了差不多了。
刚刚经历了这种事情,钟封现在精神还处在一个比较亢奋的状态,睡是睡不着的。
于是钟封点开了桌面上一款叫做《新月大陆》的游戏。
这是一款很经典的RPG网游,现在这游戏已经有些冷门了,钟封也不做这个游戏的攻略了。
但他日常休闲的时候喜欢玩这个打发时间,而且在这游戏里认识的朋友也还一直在玩,他就没有退游。
上线之后看了下好友列表。
屎蛋炮(在线)
钟封笑了笑,还挺好有个伴。
【亮血条吧】去灵兽山抓宝宝?
【屎蛋炮】要下线了,再见
【亮血条吧】明天周末啊
【屎蛋炮】熬夜伤身,都快一点了
【亮血条吧】我今天去看D-Girl演唱会了
【屎蛋炮】真假,你不是对偶像不感兴趣吗?
【亮血条吧】朋友送的票,加上之前你安利过,就去看了
【屎蛋炮】感觉怎么样?妹子不错吧
【亮血条吧】很刺激,刺激的要死
【屎蛋炮】这什么鬼形容啊!?
……
屎蛋炮和钟封闲聊了几句之后就下线了,钟封只好自己一个人刷材料去了。
钟封想着什么时候困了就去睡觉,然后明天去买个监控安在家里,可以看看自己进游戏的时候那个复制体啥样子。
就这么想着,钟封一直玩到了太阳升起来才有了困意。
想着小睡一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这个点出门是不想出门了,钟封就打开了D游戏攻略群,但群里没有新的信息,还是处于全员禁言的状态。
但有个群友给他发来了一条信息。
“麻烦把你上一场游戏的内容编辑一下发给我,需要包含游戏名称、游戏规则、积分结算以及手环颜色。”
这个应该就是船长招募的帮忙统计游戏信息的人吧。
钟封按照要求,稍微编辑了一下就把消息发了过去。
对方也很快回复了一个“收到”。
按照正常人的作息,现在该洗洗准备睡了。
可钟封这会才刚刚醒,也不困。
但不去好好睡觉的话,明天白天又没了,就又浪费了一整天。
几经思量过后,钟封决定出门跑个步,想着跑累了应该就能睡着了。
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天天在家打游戏,做攻略,偶尔就会突发奇想去运动。
日夜颠倒的生活持续太久的话,就会感觉到体内五脏六腑都有些异样。
说是痛什么的有些过了,形象点说应该就是内脏“使不上力”的感觉。
决定好了之后钟封就换了身运动服下楼跑步去了。
他想了两个理由,一个是为了能早点睡着,还有一个就是想着可能也会有需要体力支持的游戏。
之所以要想清楚理由,是因为有两个月时间他没怎么动过了。
不给点理由怕是很难坚持。
实际上也确实很难坚持。
跑出老城区,到最近的大路那差不多有五百米,刚刚起了个头,跑了三百米钟封就有些喘不上气了。
就在这时,钟封发现在大陆路口那边的路灯下站着一个女生。
她披着长发,戴着黑框眼镜。
修身的衣裤贴合着身体,凹凸高挑的身材展露无遗。
她明显也发现了钟封,先是有些以外,然后立即微笑着向钟封招手。
她是林怀悦。
也就是红姐的妹妹。
在钟封搬离养父母家之前,两人一直是邻居,小学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关系一直都不错。
如果非要让钟封在现实认一个朋友的话,那就只能是林怀悦了。
钟封高中毕业后搬离了原来的住所,而林怀悦因为生了一场病也没有继续学业,后来病好了经朋友介绍去了外地工作。
因此中间有四五年没见,大概1年前林怀悦辞了之前的工作又回到雾台市,但这一年也没见过面。
这次演唱会的门票是她姐姐林红抽到的,她的说法是林怀悦朋友也不多,让钟封不要疏远了她。
几年不见的朋友,现在在两百米之外,对方还是个女生。
按理来说,钟封这时候应该加速靠近对方,况且他本身就在跑了。
但他在上一秒还想着停下来休息来着。
能停吗?
不能。
钟封硬咬着牙,还克制着喘息,保持着原速度跑到了林怀悦身边。
站住之后他只觉得胸口好似有一个漩涡,把他的五脏六腑连同精神都往里面吸,但他也只是小口喘气,腰都不敢弯。
毕竟是从小的玩伴,林怀悦看到钟封是有些欣喜的,但她很快就皱起了眉头,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来。
“小封,你的脸色好苍白啊,生病了吗?”
钟封能控制得了喘气,但并没有本事控制自己的脸色,还有不停冒着的热汗和冷汗。
“没事,太久没运动了,突然跑了个5公里,多少有些吃不消。”
“平时要多运动啊,不要天天打游戏。”
“这不是在改了吗,你在这站很久了吗?”
“我不知道你具体住在哪里,又怕……”
“怕打扰我是吧,你还是一点没变,别人就算了,打扰我算什么,走吧。”
钟封说完并没有马上带路,而是站在原地看了林怀悦一会。
直到林怀悦脸色出现了疑问的表情后,钟封才转身带路,再久一点就要暴露他现在体力不支的真相了。
林怀悦跟在钟封背后,安安静静的走着,像极了以前初识的时候。
两人的初识是在小区的儿童乐园,钟封那时候对于消除他人的仇恨值还很积极,所以很多小朋友都和他玩得很好。
而林怀悦则大部分时候都不出门,姐姐林红为了改变她这个性格,强行带着她去了儿童乐园,然后自己离开。
林怀悦很小就近视了,戴着个眼镜,那时候她还很些胖,非常显眼,几个顽皮男孩就上去逗她。
虽然钟封不可能做这种拉仇恨的事情,但那几个男孩恰好和钟封是玩在一起的,于是钟封被牵连到了。
看着林怀悦头上的仇恨值肉眼可见的增长,钟封慌了。
他立即阻止了那几个同伴,并且将林怀悦护在身后。
之后林红时不时还会带林怀悦去锻炼胆子,可惜并没有明显的改变。
她不敢主动去接触谁,只知道每次第一时间找到钟封,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领着林怀悦回家的路上,钟封觉得太沉默也不好。
他知道林怀悦哪怕自己有事,也不太会主动提起,他需要起话头。
“你这么晚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昨天放了我鸽子,今天来赔罪?怎么没带赔罪的礼物?”
“我……”
“你?”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怕你有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打游戏猝死吗?”
林怀悦突然抓住了钟封的衣摆,两人停在了路中间。
钟封回过头,有些不解的看着林怀悦。
“小封,其实我没有放你鸽子。”
“啊?”
“我后来觉得把你晾在那里不好,半场的时候还是去了。”
钟封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番话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只见林怀悦松开钟封,拉开了左手的袖子,然后将左手竖在胸前。
林怀悦整个人微微的有些颤抖,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小封,你看得见吗?我的手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