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而来的两人并没有掩饰他们身上的气息。
燎虚境?
任滨微微挑眉,虽说只是燎虚初期,但舍得用燎虚来管理灵舟入城,大炎皇族看上去很在意这次灯会啊。
毕竟是大炎的重要节日,人流密集,如果有人从中闹事,收拾起来也会很麻烦,更容易出事。
“我们是太恒宗的人,正巧观赏灯会,还请两位放行。”
陌妍从任滨身后走了出来:
“你是.....?”
挡在灵舟前的其中一人眯着眼睛看向陌妍,他总感觉这红发女人让他有些熟悉。
“我叫颜墨,只是太恒宗的一名弟子而已。”
陌妍没有多给身前人思考的机会,微笑着回答,并配合着释放身上的气息。
只是这气息.....只有金丹?
任滨转头若有所思地看着陌妍。
这女人竟然有能够如此完美掩盖气息的法宝,不愧是太恒宗第一富婆啊......
“弟子?”
询问的那人一愣,紧接着继续问道:
“你同行之人......”
“这位是我的师父。”
陌妍再次抢答,然后揪了揪任滨的袖子。
任滨嘴角一抽.....好快地拉,这女人肯定是算计好了的,把自己当作掩盖她身份的挡箭牌。
“没错.....在下任滨,”任滨沉思片刻,编了个谎,“在太恒宗担任长老职务。”
他甚至从百宝袋中拿出了一枚长老令牌,毕竟华竹峰的长老令牌全都是由他保管着的。
“原来是太恒宗的长老,实在失敬了。”
御剑在前的两人拿着令牌仔细检查,确认之后,面面相觑。
他们竟然感觉不到这俊俏男子的气息?说明他的实力至少在燎虚后期......
而且身边与他靠的很近的那名冷面女子,也同样感觉不到。
光看实力,这两人可能是地位相当高的那一类人。
太恒宗毕竟是大炎备有地位的宗门,即便在几年前锐气大减,但依旧不容小觑。
两人将令牌恭敬地递还,低头作揖。
其中一人拍拍手,很快,一名扎着马尾看上去英气十足的少女御剑赶来。
“皇城为修行者专门准备了停靠灵舟的位置,以及住宿的客栈,还请她带你们过去吧。”
“呃,不用......”
“多谢仙友,还请这位姑娘带路了。”
“嘶,等等,你干嘛?”
任滨转头,小声对陌妍商量:
“我打算看完灯会就走了,华竹峰现在可以是一个没有。”
“无所谓吧?反正你们华竹峰现在什么也没有。”
陌妍瞥了任滨一眼:
“你妻子女儿徒弟全都带过来了,你是害怕积雪把房子压塌吗?”
“......我原本有别的计划。”
“哎呀,来都来了,住一夜彻彻底底地放松放松不好吗?”
“反正我是要住一夜的,灵舟也是我的,如果你要回去的吧,另寻别人吧。”
“......”
任滨一阵语塞。
“可是......”
在想了半天后,他还是想说些什么跟陌妍商量的话,结果刚开口就被陌妍打断:
“而且啊,今晚你那可爱的小女儿肯定要跟你那俩徒弟一起睡的嘛,她们关系那么好。”
陌妍目光指了指身边和穆银月黏在一块的小书瑶。
“平时你们一家三口都是一起睡的,跟雨娴师妹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吧?”
“这不,给你们个卿卿我我的机会嘛。”
她嘴角勾起,眼睛眯成滑稽的形状,手肘怼了怼任滨的手臂。
“宗主说的有理,就按您说的办。”
任滨面不改色,瞬间改变注意,并且给了陌妍一个大拇指。
不愧是宗主,就是有远见啊。
(੭ˊ꒳ˋ)੭✧
“嘁.....登徒子。”
尽管任滨和陌妍压低了声音,但离得这么近,雨娴当然听得到两人的交谈,脸色一红,有些幽怨地瞪了任滨一眼后,别开了脸。
这家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但她偏偏又说不出什么不同意的话来,甚至......也表示赞成。
可不是为了和任滨卿卿我我,而是她确实想在城中住上一晚,可以让书瑶和那俩姑娘玩个尽兴。
“那还麻烦姑娘了。”
“不麻烦,这是小女子的职责,任滨大人。”
御剑在前的少女摇了摇头。
“嗯?”
任滨略微惊讶: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少女嫣然一笑,然后回答:
“在八年前,我正巧见过任滨大人,那时候的你都已快要步入燎虚。”
八年前?
任滨和雨娴对视一眼。
好像八年前,他们确实去过一次大炎城,是捉什么妖物来着......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但是这位姑娘,任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当时的您,年轻俊朗,光彩夺目,天赋又是那么惊人,整个花楼的姑娘都记着您呢。”
卧槽!
什么玩意儿?什么花楼?你可别乱说嗷,我可是老实人!
“你别乱......”
任滨眼皮一跳,刚想说话,却被雨娴狠狠地扭住了后腰的肉。
大腿刚才都掐紫了,这下腰也要遭殃咯。
(*꒦ິ⌓꒦ີ)
“什么花楼?”
雨娴冰冷冷地质问。
“花楼?花楼是什么地方?”陌妍探着脑袋凑热闹,“不会是画本中间那些风流场所吧?”
看到陌妍幸灾乐祸的笑容,任滨无力吐槽。
阁下与我何愁何怨?为什么还要过来火上浇油?!
不出任滨的意料,果然雨娴掐的更用力了。
“这位是......?”
少女歪着脑袋看了看雨娴,然后猛地拍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小女子想起来了!”
“您就是当初和任滨师兄一同前来大炎城的那名天女吧?!”
“嗯?”
雨娴幽幽转头,看向少女。
眼睛里的意思已经写的很明白了:什么天女?我可没有去过花楼。
“那天任滨大人喝了很多酒,都已经醉醺醺地开始说胡话了,也不愿意搂我们这些姑娘的腰。”
少女“咯咯”地笑了起来:
“他说他喜欢一个冰冷冷的天女,让我们别碰他,他怕天女误会。”
好样的!
任滨都快哭出来了,对着少女无声感谢。
“......”
雨娴一阵脸红,然后松开了手。
“下,下不为例。”
也许是因为身边几人的目光过于灼热,她脸上烧的厉害,随口找了个理由,去管教灵舟后活蹦乱跳的陈薄宇去了。
“唉......”
任滨作揖:
“还多谢姑娘相救......”
他都记不清了,这一段实在是没有记忆。
“还请问姑娘的名字......”
少女一愣,随即鼓着腮,看上去有些幽怨:
“任滨大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连小女子的名字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小女子名为花问雁,以前是花楼的琴女,当初任滨大人还夸小女子的琴弹得不错,赏过小女子酒来着。”
任滨:啊?
他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