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开心吗？」
系统冰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我才没…”
白安念下意识准备咬牙否定这个声音，可下一刻，系统的任务发布了。
「系：
长期任务解锁：做好奴隶的第一步是学会听话，从现在开始，你需要无条件答应并完成清羽妹妹的十个请求。
完成奖励：积分×1000
失败惩罚：进入战败环节」
“？”
实话说，白安念是不想理解什么是战败环节的，可下一秒，无数香艳的画面涌入了她的脑海。
她受不了了。
“好。”
白安念咬牙切齿地答应了。
不就是答应请求么！玄清羽又不知道她必须这么做，那答应就答应呗，她可不认为，凭着自己宗门老祖的身份，对方会做出什么逾越的行为。
当然，前头发生过的事完全是意外，不算在内，那时候她们都迷迷糊糊的。
“但是你要告诉我，这破积分有什么用。”
这么一会儿功夫下来，她攒下来的分都有大几千了，可还没告诉她这是干什么的。
「系：哦，这是用来调配本座灵力置换成的宝库，你可以理解为商店功能，可以换钱，也能换些灵力道具，毕竟你这雑鱼说不定连个怨灵都对不过去。」
“堂堂大真仙，居然也会担心自己被怨灵解决了，呵呵呵。”
心中的不满在刹那间变成了嘴边的嘲讽，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来，那原本好声好气讲解的系统，随之发出一带有几分玩味的笑声。
「系：这么说，你很勇嘛，好好好，这就给你调配一个任务，让你知道这六道代行人的本职工作是什么。」
“啊？”
一刻也来不及为系统的决定感到惊愕，下一瞬吸引白安念注意的，是带着本厚本子走进试衣间的玄清羽。
“老祖，这里有些文件（卖身契）需要你签字确认一下。”
那明媚的笑容是多么的亮眼，让白安念不由地胆寒。
“什么文件。”
“入学证明和安全保障书这类，毕竟你的身份在目前档案记录里是空的。”
这种解释是相当合理的，每一位转生者以及性别变化者都都会面临类似的问题。
只是，前头系统刚发了任务，后面玄清羽就把文件带了过来，白安念再神经大条，也不得不起疑心。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咪（腻）。
“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可以，只是，可能…”
玄清羽语气一顿，有些无奈地打开了文件。
嗯，全部都是洋文。
“老祖你读不懂，因为学院是和外国合办的，有些证明的文字是外语，而本土语还有不少简体字。”
“哦。”
白安念对此只是轻轻应了声，并没有在意，而是慢慢地翻读起来。
外语？
洋文怎么会难倒刚毕业的高中生。
她又不是真的老古董，就算古文放这，她照读不误，这明显就是玄清羽的小伎俩，想要让她忽视某些东西。
就算修为没有经历可能难以发挥真仙的水准，她这躯体也有真仙的水平，察觉到异常还是没问题的，玄清羽心虚的捏住衣角的动作早就落到了她的法眼里。
这成功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这位初见面就与她在肉体上有着不得了的交互的宗门宗主。
入学证明什么的，明明她这个宗主可以一手操办，可还专门拿了一摞文件过来让她签字。
可疑，非常可疑。
在修真界，签字往往关联的是术法合约的成立，是难以反悔的存在，就像是她和林然若之间用束魂联系在一起，非生老病死她永远都是林然若的奴仆一样，具有极强的约束作用。
蕴含了天道的法则。
不论境界高低都难以打破。
那……这么一想，这需要她亲自签名的文件，会不会有什么和林然若的契约一样，需要强制执行的部分呢？
白安念翻页的动作一滞，抬头，漫不经心地看了玄清羽一眼。
这位宗主的视线正瞥向一边。
而这样的表现已经让她心中有了对应的答案。
这文件有鬼。
她轻轻合上了。
“清羽，和我说实话，这些文件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没有必要再看了，白安念直接选择开口询问这位心思不正的宗主。
真仙的形象深入人心，玄清羽自然也不例外，现在的白安念在她的眼中就是那传说中冷傲的老祖，是不容欺瞒的长辈，是杀伐果断的老祖。
不怒自威。
「系：你的表演能力真不错，要是有什么面板评分，装模作样这条，可以打个满分了，呵呵，不过要当好畜生，确实需要表演水平。」
系统的夸赞没让白安念有半点放松，她现在说到底也就是摆着仙人架子做事而已，真要让她有真仙的威压那是不可能的。
多年当奴仆的生活，已经很难让她在于其他女性独处是控制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系：所以，她回答是又如何，你还不是要在任务的要求下答应，哪怕她自愿说要放弃，呵呵。」
白安念生前一定是个讥诮女子，做出的系统才会有如此多的点火言论，不过也多亏了十年的奴仆生活，拜安年变成的白安念内心能安定的和块铁一样，完全不受影响。
「系：你们主仆游戏到底玩的多花啊！」
这下系统也要为白安念此时的想法汗颜了，忍不住吐槽道。
“老祖，我…”
“清羽，叫我安念。”
「系：呵，男人。」
系统不屑地鄙夷这种玩深情的套路，但也无力反驳这种套路的好用。
本就心虚的玄清羽立即的绷不住了。
“是我僭越了，有了杂念…老祖，上面的是魂契。”
她挥手，原本的外文变回了华夏语，清楚写着——我丹霞宗宗主玄清羽，自愿成为白衣魔头看护人，若出差池，共赴黄泉。
而别的文件，则是一系列保证，大体的意思就是，同意把灵魂与玄清羽的魂魄绑定，一人死，则二人陨。
“白衣魔头…”
白安念抽抽嘴角，忽然想起来在她醒后，玄清羽着急离开，说是要去处理事务。
后面又突然撞见。
“所以，我究竟是谁？”
“我们宗门典狱司重犯，白衣教主，白安念。”
「系：？」
这下连系统都疑惑了，她一个大真仙，什么时候成为重犯了。
“所以你是想保护我吗？”
那这一切都很好解释了，白安念微微一笑，玄清羽则把目光瞥向一旁，轻轻嗯了一声。
「系：老子是真仙！需要这丫头保护个甚么，宗门的老登呢，什么时候把我堂堂一救世英杰说成魔头了，我要去要个说法。」
只是某个人的系统先破防了。
“可是你不应该这么做。”
而顺着系统的情绪，白安念微笑着将手中的那些缔结的条约尽数撕碎，仙人的气势，也不自觉的充斥了这狭小的试衣间。
她站了起来，玄清羽则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我…老祖…我只是不想听…”
“不想杀了我？谁能杀了我。”
这句话不是现在的白安念说的，而是寄宿在系统里的，那个曾经的白安念的猖狂驱使她读出来的。
那双平淡无波的灰眸此刻带着不容反抗的压制力，让玄清羽紧抿住了嘴。
「系：就是这样，拿出真仙的气势来。」
某系统则在一旁火上浇油。
“如果你不放心，那你就做我的主人吧？我会乖乖听话的，不用那么麻烦。”
“我…啊？”
「系：6，还是你会玩。」
仙人的气势骤然消失，只剩白安念搂住这慌乱的少女，低声委屈的说着这惊世骇俗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