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漆黑的夜晚中,绒羽背着绒洛,两个身影在暗夜中缓缓前行。她们的身躯在冷风中颤抖,仿佛是这残酷世界中最后的一丝温暖。绒洛在绒羽的背上苏醒,她的声音微弱,带着痛苦的呻吟。
“姐……姐姐……疼……”
绒羽的心中一紧,她努力抑制住自己的痛苦,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安慰妹妹:“小洛别怕,姐姐……会救你的。”她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听得出她已经是强弩之末。
绒羽知道,自己和绒洛都受了重伤,但她不能放弃。她不能再次让妹妹单独面对危险。她拖着自己残破的身体,背着重伤的绒洛,心中明白,自己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能救绒洛,但她不能放弃任何一丝希望。
就在绒羽感到绝望之际,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别墅。在边境线附近,怎么会有一座别墅呢?这让她感到困惑,但同时也带来了一丝希望。别墅意味着可能有人为的设施,可能有人,或者至少有物资。
然而,这里是魔域,猫族在这里是不被欢迎的。百年前的背叛,使得猫族在魔域境内,一旦被发现,就可能面临死罪,被判以叛国罪。但绒羽为了救绒洛,这个险是必须得冒的。
她带着绒洛慢慢摸到别墅的围墙旁,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向内看去。别墅内部有很明显的生活痕迹,但却不见一个人影。门口敞开的大门仿佛在诉说着庄园主人匆忙离去的故事。
绒羽向门口看去,敞开的大门和窗户透露出的明亮灯光,让她猜测这座庄园可能属于刚刚遇见的魔族军队。她心中一动:“真是天赐良机,小洛,再坚持一下,姐姐马上就治好你。”她兴奋地对着绒洛承诺道,但绒洛并没有回应。
“小洛?小洛!”绒羽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她背上绒洛,开始往别墅里爬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这座别墅的屋顶上,一位神秘的少女正用寒光闪烁的眼睛注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哎呀呀,溜进来了两只小野猫,看来魔皇亲卫军还是需要加强呢。”少女的语气中带着轻蔑和戏谑,显然并没有把绒羽和绒洛的潜入当作一回事。她的身影随着话语的落下瞬间消失了,仿佛融入了夜色之中。
绒羽将绒洛轻轻放在沙发上,开始在别墅内翻找药品。她焦急地穿梭在各个房间,但令她感到无语的是,偌大的别墅内竟然找不到一点药品。“这么大个别墅,怎么连一点药品都没有?房子在前线不可能特意藏起来吧?”绒羽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失望。
失落的她返回到绒洛身边,却惊喜地发现了一个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紧急医疗箱。她感到奇怪,自己明明已经翻遍了整个客厅,难道是自己漏了吗?但此刻的她已经没有时间去深究,她迅速拿起医疗箱,打开后发现了她想要的治疗法卷。
绒羽将治疗卷轴放在绒洛的伤口上,试图用魔力催动法卷。然而,她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淦!这是一张高级治疗法卷,我用不了!”她的愤怒和无奈在无能狂怒中爆发出来,将卷轴撕成两半。
暗中的少女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她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偷笑:“呵,真是一只小蠢猫。”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玩味,显然对绒羽的困境感到有趣。
绒羽突然感到一股寒意,她警惕地望向四周,感觉到附近有人。她的心中充满了不安,难道是魔族小队回来了?她的内心在焦急中挣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不错的感知能力,四级的隐藏魔法都能察觉到。”暗中的少女评价着。
就在这时,别墅外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是魔族小队回来了。绒羽的心中一紧。
在雅斯卡蒂大陆的边境,绒羽和绒洛的逃亡故事似乎即将走向悲惨的结局。魔族的追击部队发现了她们的藏身之处,面对着强大的敌人,绒羽知道她们已经无路可逃。
“你们是什么……猫族?”带头的魔族队长发现了别墅中出现的两小只,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
绒羽心中一紧,她知道自己和妹妹的处境十分危险。她鼓起勇气,用颤抖的声音求饶:“那个……我只是想来找点药救我的妹妹,几位大哥能不能饶我们一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呵,叛国者,一律死刑。”旁边的副手冷漠地看着绒羽,她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刺骨而无情。
“虽然很同情你们,但法律就是法律,抱歉。”带头的队长无奈地说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绒羽心中一片冰凉,她暗自吐槽:“哇,三十几度的嘴里面为什么会说出零下几度的话呀?”然而,她知道这种吐槽无法改变她们的命运。
两个魔族士兵慢慢接近上来,绒羽的心沉到了谷底。
“别……不要啊。”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队长,沙发上这只好像已经死了。”
一位魔族士兵拎起躺在沙发上的绒洛,他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情感。
“什么?不可能!小洛她不会的!”绒羽绝望地反驳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让我看看。”小队中一位精灵种族的士兵走了出来,她是这支小队的医师。她检查了绒洛的情况后,淡淡地说:“嗯,确实。”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绒羽渐渐地停止了挣扎,她眼中的光彩消失了。“小洛死了……不会的……不会的……不……不。”她被悬在空中,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悲伤和不愿相信。
“唉,可怜的孩子。”站在一旁的队长叹息着,他看不下去了,但他也做不了什么,于是他退出了房间。
“既然白色的那只已经死了,那就单独对这只金色处于死刑就行了。”
副官冷漠地说着,话语中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绒羽并没有说什么,她知道此刻已经无所谓了。她第一次体验到了亲情的味道,却这么快就结束了。她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反正这世界也没有容纳她的地方,还不如就这样死去。
“走吧,带出去绞死。”
副官说着便向外走去。在别墅外的空地上,行刑架已经准备就绪,副官将绒羽的头固定好。
绒羽的处境显得尤为凄凉。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锋利的大刀,闪烁着寒光,映射出她落魄的身影。绒羽断了一只腿,全身脏兮兮的,衣服破烂不堪,满脸的泪水,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她的猫耳不再金灿灿,无力地搭在头顶,尾巴也失去了活力,无力地拖在地上。整只喵都失去了往日的灵动和活力,仿佛连最后一丝生存的意志都被抽离了。
“还有什么遗言吗,叛国者?”
副官冷漠地询问着行刑台上的绒羽。这或许是他所认为的最后的仁慈,给予即将被处刑者一个表达最后心声的机会。
绒羽沉默着,没有做出任何回应。此刻的她,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她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似乎所有的话语都已经失去了意义。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遭受如此的命运?
“是吗?看来没有遗言了,行刑!”
副官的话语冰冷而决绝,转头离去,不再看绒羽一眼。
站在一旁的士兵砍断了连接着大刀的绳子。那带着寒光的大刀,凭借着重力快速下落,向着绒羽脆弱的脖颈砍去。
绒羽眼前似乎出现了走马灯,一幕幕回忆快速闪过。她回想起自己拼尽全力活到今天的种种经历,未曾感受过世间的温暖,只有满满的恶意。她不禁自问:自己又到底做错了什么?唯一感受到的亲情也没几天,世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自己?
然而,这些问题已经没有时间去想明白,因为一切都即将结束。
大刀落下,绒羽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命运的终结。
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