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卷入了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的事件之后,费了一番功夫,总算是迎来了大结局的场面。
“依然没有什么实感呢,关于什么『人造神明计划』啦,或者说什么『格夫思』啦。”
把雪送回到宿舍,并等到她醒来后,我便来到了理事长这边,谈论一下这场意外的……严格来说可能也是必然的风波。
坐在理事长办公室的沙发上,我小口喝着理事长刚买回来的可乐。
这个房间的暖气的温度也刚刚好,既不会令人产生凉意,也不会带来过多的热感,只要一进来,就会使人不由得产生不想离开这个房间的念头。
“毕竟你知道的东西在我们之中也算少的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深入的体验感。这一整场事件对你来说也不过就是房间里发现了蟑螂窝那样的程度吧。”
理事长打了个比方。
“不是,能不能别提蟑螂了?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哦,对啊,学姐的弟子,你是很怕蟑螂的吧?”
“我才不怕。”
我固执地表达着自己的主观认知。
“之前我记得还蛮清楚的,你不是看到蟑螂之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恍惚的状态么?一直在边上嘟囔着一大堆不带停顿的话,如果不是我就在你的边上,我甚至都可能觉得你在无感情地在念着什么剧本里面的台词。”
“什么恍惚状态,那种事情我根本没有听说过呢。再说,我根本不怕那种半夜三更会偷偷爬到你的床上来然后往你的身上到处乱钻把一些恶心的东西全部送到你的身上来然后再静悄悄地消失不见有的时候甚至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溜进你的嘴巴或者是耳朵里面能够让你一整天走路吃饭的时候都想要呕吐的生物。”
“好好好,姑且我就信你这一番话吧。下次说谎的时候记得不要这么一脸就要吓哭了的表情,虽然美少女的哭颜我也很喜欢看。”
理事长令人不爽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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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自己的床边,雪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的风景。
现在自己的头有点混乱。
是因为那股一直困扰着自己的内部的膨胀感消失了造成的吗?还是说,是因为这样一种不思其解的像是要想起什么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的状态的影响吗?
“看起来很苦恼呢,实验对象,如今的正式名称……该叫你雪吗?”
不经意之间的眨眼过后,窗台外站着一位陌生的身着黑色大衣的男性。
“……你是?”
雪有点畏惧地往后缩了缩。
“我接到的要求里没有伤害你或者是带走你的事项。和那些研究人员不一样,我来到这里,只是想要弄明白最后的你的答案罢了。”
男人拍了拍大衣上尚未融化完的冰雪,深邃的视线里没有包含任何多余的意思。
“雪的……答案吗?”
“没错。我认为研究人类,将他人的思考与行动列入考虑,进而探查对方本真的欲望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所以,我从来不会强迫别人,我只会在一旁提供协助,并静静地期待着对方会做出怎么样的选择罢了。”男人说着,咳嗽了几声,预示着他要准备进入正题了,“雪,你认为自己是应该继续实验,成为神明,还是应该就此止步,待在平和的日常里面。我能够保证,成为神明的你不会舍弃掉原本的人性与记忆,是独立于他人的真正的完全之神——现在的你,拥有达到那一步的资格。成为神明之后,你可以保护身边的人,也可以为不公的待遇而进行自己的复仇。我想听听看你的回答。”
“……雪没有以前的记忆,所以也不知道哪边会是以前的雪所愿意选择的。但是呢,雪是知道的……疼痛的东西是不好的,超出自己极限的事情也不是雪可以掌握在手中的东西……而且……曦姐姐也这么说过了,『命运是自己抉择的东西』。在之前半梦半醒的时候,雪明白了过去的自己是被别人安排好了命运,注定要在一条路上的存在。可是现在,雪已经被解开了束缚,能够自己选择自己的未来了。比起神明,雪更希望的是……平凡地和重要的人在一起。”
即便声音略带颤抖,雪依然用尽了全部的勇气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明白了,你的选择有没有错误,我不能确定。至少,这个选择一定是问心无愧的,最有希望的选择吧。”
男人转过身,从窗台上跳了下去。
等到雪赶过去查看时,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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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帕茨斯的理事长在吗?”
聊了一小会之后的我正准备离开理事长这边回宿舍里去,却听到了门外前来拜访的人的敲门声。
“请进。”
理事长的嘴角上扬了。
……他怎么看起来那么高兴?
简直就像是小孩子拿到了期待的新玩具一样。
我有点不解地看向了来人。
身着修女服的金发少女缓缓地走了进来,拉着自己的裙摆对着理事长行了一个礼,然后微笑着开口说道。
“根据各种途径的消息确认,您违反了不允许干涉其他学院内政的条约。胧月这边决定于一周后对您进行审判,还望您能提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