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再三的思索之后,我还是决定登记上能够改变天气的魔法。
消耗量大就大吧,关键时候万一能有点用处呢?
“你确定要用这个魔法吗?消耗量其实对现在的你来说还在可以接受范围内,因为终端会帮你分担一部分消耗的。唉,学姐对自己的弟子还是太偏爱了,这个系统搞得怎么哪里都对魔法有好处。”
理事长看了一眼我登记在终端上的魔法阵与效果,如此感叹着说。
“诶……这样会不会不太公平啊,如果大家都是普通地使用着无辅助的终端战斗,就我一个在作弊的感觉很怪。”
我犹豫地看着手中的终端。
我并不是对自己有特殊待遇感到不满足啦,毕竟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东西的。
就比如你看到别人赚了大钱,特别是与你身份相近的人,你就会无由来地觉得非常嫉妒,甚至觉得自己比亏了大钱还难受。同理,假如你看见与你身份相似的人亏了大钱,那想必接下来的一整天你的心情都不会特别差。
只是,稍微在心里有一点愧疚感。
“就算不公平,这也是终端给出的判断。你是学姐的弟子吧?那么你就把它当做是学姐送给你的礼物不就好了?”
理事长淡定地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雪觉得,曦姐姐收下这个礼物比较好。”
在我边上的雪也站在了理事长的队伍里。
不……准确来说,雪大概只是觉得这样对我会比较有利,所以才会鼓舞我选择接受这份馈赠吧。
“原来如此,这就是当年重八被黄袍加身的心情吗,虽然有点复杂但是还是很爽。”
“你的表达方式还真是清奇,比喻也不是这么用的。”
理事长吐槽完之后,便转过身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你是要打算走了吗?事情已经结束了?”
我对着他的背影大声问道。
“那是当然,看到你登记完之后就没我别的事情了。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只不过中间和你讲太多闲话所以把时间拉长了而已。综上所述现在我不得不去跑业务了,接下来的今天一整天我都不在这里,如果你们想翘课的话就跟老师写个理由说跟理事长去处理工作事务了就行。”
他挥了挥手,这么喊道。
“你不是这个学院的理事长吗啊喂?为什么你要带头让学生偷懒啦!?”
“反正这也不管我的事,更何况我的宗旨就是喜欢不按照套路出牌。你们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行,身为放任主义的我不会过多干涉的。”理事长在马上要走出训练场的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又嘱咐了一句,“帮我告诉胧月的那位客人,就说理事长去外面花天酒地了,明天才会回来,饭票都丢在理事长办公室的办公桌上了。钥匙的话她那边我给过她备用的了,以上。”
说完之后,他又转了回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非常干净利落的行动,就像是一开始就是这么规划并且演练过很多次一样。
假设是理事长,干出这种蠢事也不是不可能。
对理事长的认知态度和最开始已然是天差地别了。
“曦姐姐,接下来要做什么的说?”
刚才一直一语不发,实际上是听不太懂我们在交谈什么索性就闭上了嘴乖乖在边上等着我的雪用软糯的声音问道。
“我想想啊,既然理事长都已经给出许可了,我自然是不愿意上课的。这里教的东西我都学过了,老师的超前教育的强大就在这里。”
其实当时有一段时间我差点累成了狗。
不过好在我还是有点天分的,证据就是老师这么称赞过我的学习能力——『我从农村里拉出来的猪算的速度都和你一样快』。
众所周知猪是一种很聪明,很爱卫生的动物,所以老师的言外之意一定是在夸奖我天资聪颖,超乎常人,是天生的学习的材料,对,没错,一定是这个意思,别的版本我一概不接受。
“曦姐姐这么想的话……那么雪也一起旷课了的说!不知道为什么,雪总是看那些书本上的字很熟悉,就像是被已经灌输到脑海里了一遍一样,所以雪觉得少读一天也是可以的。”
看着雪一脸哇酷哇酷的表情,我只能在心中感叹不幸有时候也是幸运的,就比如那个『人工神明计划』会为雪带来即使忘却了也能发挥用场的知识。
啊,当然痛苦与回报不成正比,所以我们没有必要讴歌痛苦就是。
“那个啊……让我想想,这附近有什么可以用来休闲的地方呢……”
我把右手抵在了下巴上,开始思考帕茨斯学院里面的一些两个人可以单独放松的地方。
第一个想到的是和音恋一起去的那片寂寥的花海。
这个选项必须要排除呢。
都和音恋说好了,那是独属于两个人的秘密。
那就换个地方吧。
“雪,一起去荡秋千怎么样?”
思考了半天之后,还是回到了起点附近。
在我所知道的地方里,帕茨斯的公园是最近而已也最为容易休息的地方了。
在上课的时间里也不会有什么别的人来打扰,非常好的地方,使我的终端旋转。
既然已经想到了,那么就没有理由继续待在原地不做出任何行动了。
接下来就看雪的意见是怎么样的了。
如果雪不愿意去公园的话,我就立刻思考下一个最为合适的地点。
最不济也就是把搜索的范围从帕茨斯本校扩大到整所帕茨斯联合学园,至于到达那个地方的途径嘛……到时候再说吧。
当前所需要考虑的东西还远远不至于那么前面。
“唔,荡秋千是什么的说?”
雪很疑惑地歪了歪头。
我甚至能看到巨大的问号的幻影从她的头上飘了出来。
雪的这份记忆障碍说存在吧,她却并没有完全地做到忘掉一切,说不存在吧,她又老是连一些基本的常识都不清楚,对此我们大家都束手无策。
谁让我们连雪失忆的原因都还不是特别明白,唯二可能知道真相的我知道的人,一个被同伴给带走了,另一个则是坚持闭口不谈。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做出针对性的治疗也是很难的事情。
这份记忆的缺失,估计一辈子都会伴随着雪吧。
不过,没关系。
雪不安的时候,我能陪在她的身边就行。
“荡秋千呢,就是坐在位置上,让全身上下都悬空,前后摇摆座位的一个小游戏一样的事情啦。”
连我自己都明白这个说法还是太过笼统与不明所以了。
没办法,要是换种方式来形容的话,多半雪也听不明白,干脆就拿这种晦涩的说法得了。
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同意了和我一起去公园的提案。
于是,将终端放回进口袋之后,我和雪也接着一同离开了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