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手凑齐之后,再次清点了队伍,由某个类似于官方的机构进行了编排。
因为不可能一大伙人共同行动,这样不仅会缩减各自发挥的空间,还会导致难以进行指挥,所以最后就变成了错开一小段距离,不同的编队前后接应。
“在下是第一小队的,看样子是需要在下来打头阵。”
看着自己身上被发到的肩章,上面写着的大大的一字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在黑暗中也可以起到辨别身边的人的作用,但是与之相对的是,如果真的有某些具有一定智力的生物存在于地下的话,这样的会发光的明显的标志,反而会更容易成为对方的攻击对象。
无名的少女将解开的布条再次缠上,即使是严密的布条,她也能透过其看见世界的模糊的模样。布条原本的作用就不是遮盖她的视野,而是为了隔绝她对未来的预见。
“一队的直接领导人是我,简单一点解释也就是队长的职位。我们需要确保前路是安全的,所以在第一个队伍被分配到的大部分都是拥有强大力量的人,只要我们好好配合,就一定可以解决任何困难的。”
胧月的『公主』拿到了小队长的位置,这对队伍里的人来说都是毫不意外的结果,除了一个人以外。
“啊?为什么我会和你一队啊绿茶花?还有,当什么不好,你非得要当什么队长?看见你这张只会对别人献媚的脸我就难受,我申请离开这个队伍。”
愤愤不平的浅神优抱怨道。
“这是公平的结果,还请你接受。以及,对他人进行言语上的侮辱可是不道德的行为,假如你做人的水准仅仅是如此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白莉面对浅神优的愤言进行针锋相对的回击。
眼看着两个人马上要吵起来,同在一个队伍里面的夏樱赶紧出面阻止了两个人的争吵。
说是阻止,其实夏樱能够做到的也就是拉开两人,将他们的吵架时间向后推迟罢了。
至于实际可以推迟多久,也不是夏樱能够决定的问题——也只能祈愿她们两个在这趟冒险的途中不会遇到什么再度引起矛盾的事情吧。要吵架应该挑好场合才对,虽然不管从谁的角度来看,先做错的那一方都一定是浅神优就是了。
“……这个队伍真的可以好好完成任务么。”
无名的少女默默地在心中质疑道。
对此也没有任何解决方案的她,开始寻找起了理事长的身影。
令她感到意外的是,理事长居然没有亲自加入最前线的队伍,反而是选择了殿后的位置。
——不对劲,这样和理事长的愿望不是互相违背了吗?
无名的少女感到了困惑。
按照之前谈话的内容来看,这位理事长的目的应该是抵达地底的那扇无法被正常方式打开的门扉才对。
那个时候,理事长是没有理由说谎的,自己也没有任何理事长在说谎的感觉。
那么姑且认为那是真心话,并在这句话的基础上进行分析。
就会发现非常矛盾的一点。
首先,在地底的最深处有着理事长希望抵达并进入的门。
那么,理事长就应该在队伍的最前面才是。
『历代理事长都会在里面存放一些大东西。』
理事长曾经这么说过。
或许原话并不是这样的,但是意思应该是差别不大的。
从这一点来推论,既然历代理事长都选择把『重要的东西』存放在其他人无法抵达的地底深处的话,就说明这些东西并不是让学生……至少是一般的学生可以去接触的东西。
这样,理事长就必须在其他学生抵达地底最深处前进入那扇门,并阻止其他学生进入才是。
然而,现在的理事长却走在了队伍的最后面。
拉的过长而分成了一个个小队伍的大部队,互相之间传递信息的效率是很低的,更不用提在信号很差的地下了。
想要调整和控制好一个大部队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事先也没有配备对讲机之类的便于通信的东西。
顶多能做到的就是小队伍内部的指挥工作。
……似乎有故意的成分在?
这是为了什么?
理事长不可能会放任其他学生率先打开门扉的才对。
除非……他可以肯定,除了自己或者是关键的某个人以外,是不可能打开那扇门的——
“原来是那个超能力是关于门的女生么。”
无名的少女脑海中闪过了某个身影。
那个叫做叶茵茵的女生,确实可以将她关上的门让别人无法用任何正常的方式打开。
也就是说,队伍的最后应该有这位少女存在才对。
无名的少女再次回头确认了远处的队伍。
果不其然,那名叫做叶茵茵的少女正活泼地在和殿后队伍里的其他成员愉快地聊着天。
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无名的少女放下了心中的石头,跟随着第一只队伍的其他成员走下了打开的通往地底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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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不打算跟着那只大队伍下去吗?”
在胧月的教堂里面,凌末询问着悠然喝着刚泡好的茶水的神父。
“现在我下去没有什么意义,他们也不需要我这样光会一些体术的人。”
神父只是随意地进行着回答。
“帕茨斯的理事长,似乎在谋划着些什么。明明是地下探险,却故意没有准备任何可以进行联络的设备。”
“他的计划的结果总是happy end,以往总是如此。”
“但愿他们这次也可以顺利地归来。”
“是啊,以往是如此,并不代表这次也一样。事情总会发生些变化,没有人能够真正看穿他想要的是什么。因为光是口头上面的东西,谁都会说。”
“神父的这些话,是有什么特别的深意吗?我好像听出了一些言外之意。”
凌末皱起了眉毛。
“怎么会呢,凌末修女,是你想多了吧。我这种人怎么敢妄自对那位理事长做出什么批判性的言论?我只是在祝愿他们都能实现各自的愿望而已。”
神父神秘地笑着,将手中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