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比起直接动手什么的，还是先互相谈谈会比较好——无端的争端什么的也是很不好的事情嘛，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理事长尴尬地笑着。
“人家完全没有这么认为过。既然做出了错误的选择，那就理应承担其必然的后果。折中简单的道理，人家想理事长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看样子，茨并没有打算放过理事长的想法。
至少，她完全地拒绝了理事长的谈话请求。
“这就不对了，我并不是说不会承担后果，只是关于要承担的这个后果，我觉得可以再商量一下。”
理事长露出了微妙的笑容。
“和花言巧语的人商量什么的……你觉得人家还会再上一次你的当么？想都别想。”
“那，我觉得讲一个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东西，说不定你就会愿意和我多谈谈了。”
“哼……还想着动摇人家吗？随你的便好了，人家只需要动一动手就可以解决掉你那低贱的生命。”
看似对理事长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实际上青年已经看出了对方稍微产生了那么一点点的兴趣。
这样就足够了。
对话可以继续进行下去。
已经成功勾起了对方的好奇心。
“关于这座地底的图书馆，这个小房间后面那扇门的后头，你觉得里面会有什么？”
理事长嘴角微微上扬，抛出了一个问题。
“这并不在人家需要去了解的事情的范围内，所以人家拒绝去猜测。”
慵懒的少女露出了无所谓的表情。
“你难道一次都没有好奇过，在这后面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吗？”
“人家没有必要，也没有需求。不要让人家重复那么多遍。”
似乎是有点厌烦了，少女的神色不耐烦起来。
“那我说点你需要知道的东西，比方说那个叫黑色猎人的人当初是如何对着那座古宅纵火的——怎么样？”
理事长的话刚说完，少女的眼睛就瞪大了。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
“我现在没有对你有撒谎的理由吧？就算是想要逃跑，在这封闭的地底，更何况还有你在门口堵着我，我能从哪里逃跑呢？”
“人家不相信你，说不定这又是你的诡计……”
明显看得出来，这位叫做茨的少女动摇得非常厉害。
那就接着乘胜追击吧。
“说实话，连我最开始发现这个情报的时候都惊呆了呢。居然会是因为看上了你的传承下来的力量而故意纵火来吸纳你进入这个组织。你们这帮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要疯狂啊，为了那不可能抵达的尽头，不择任何手段的姿态，令人望而生畏呢。”
理事长耸了耸肩，表明了自己的无奈。
“……不可能，那个时候，不应该的，只是偶然而已……”
“真的只是偶然吗？那为什么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那个男人会站在那个地方？如果只是单纯的巧合，是不是巧合得太过分了呢？”
“不准继续动摇人家了……！”
少女伸出手，一把握住。
随即，丝线也紧紧勒住了理事长的脖子。
“这样……真的……好么……这可是你……最后的……复仇机会了……在她完成了自己的愿望之后……你们就都会变成弃子了……这就是……利益捆绑的……关系……”
理事长即使呼吸困难，仍然继续艰难地说着。
“……”
少女松开了手。
理事长后退几步，靠在了墙上，大口呼吸着空气。
“怎么样，决定好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吗？”
他眯起眼睛，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煽动人的力量还真是不错。就当人家再被你骗一次吧，在杀掉那个男人之后，人家再来处置你的死活。”
茨言罢，便转身打算离去。
“先等等，我有没说完的话啊。先别那么急嘛，反正那个男人也会被我带来的学生们给拖住的。”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目光都变得冰冷的少女转头询问道。
“没，我只是还记得你们那个首席的一些事情。所以我有一个问题，她真的是独自一个人吗？”
“这算什么问题？还有，人家没有理由告诉你这种事情。”
“别这样嘛，就当是交换一下情报也行。是我问的不太好，我应该这么问——所谓的首席，真的这是一个人的位置吗？她一个人是不可能拉出来这种百人规模的组织的，我对她的性格还是很清楚的，而且直到现在，她都没怎么变过。所以，我有必要询问一下，就当是对老朋友的关心吧。”
理事长笑嘻嘻地说着。
“你的猜测很对，首席是两个人的位置。接纳人家的是另一位，这个答案你满意了吗？”
少女叹了口气。
“果然是这样啊，那么事情就又麻烦了一点呢。唉，各位还都是任重道远啊。”
理事长也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胡说什么，你不是很开心吗？”
“是啊，正是因为麻烦起来了，该去做的事情变多了，才能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吗？那我当然会很开心啊，人都是喜欢看乐子的。”
理事长说着，把手再次按在了房间的那扇门上。
“如果你想说的就剩这些，那人家就先走了。”
“对了，我还剩最开头的那个问题还没有解决呢。”
“……你是现在就想寻死吗？”
茨的脸色很难看。
“并不是那样，我想说的就是，这扇门后面的东西可是很厉害的。”
“那也和人家没有任何关系。”
“别这么冷淡嘛，你听了也一定很感兴趣的，毕竟这东西可是真正意义上的稀有呢。操控整个帕茨斯学园的系统的终端的本体，也就是这所学园的『系统意志』。”
理事长故作神秘地介绍着。
“……『系统意志』？难道你的意思是，这里面装着一堆计算机？”
茨皱着眉头问道。
“差不多吧，大概算是类似的东西。不过可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因为里面封印着的是这所学园最大的秘密。一切超能力的原初开发者，唯一的魔法制造完全体，拥有自我意识的ai——统合人智管理体，其名为『帕茨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