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放空自己,看着天灵灵和地灵灵在拿着我的玩偶到处抢,听着她们嘴里的吵闹声,其实好好注意一下不难分辨这俩,地灵灵声音清脆犹如黄莺,天灵灵声音通透好似布谷鸟,一个是双马尾一个是短发。看着这俩人闹腾倒是挺适合让我放空自己。
“腐野小姐。”坐在我茶几对面的休屠突然说话,声音听起来意外的感觉年龄很小。
“嗯?”我出声回应。
“还请节哀。”他微微一低头。
“?嗯,谢谢。”看起来他想要安慰我。但事到如今已经过了这么久了,我也没有再主动想起过了。
流明和慈悲回到客厅,他们已经达到了目的,应该是要走了吧。
他们都低着头,顺应着这肃穆的气息。
“你们这之后呢?”我问道。
“既然毛姆博士已死,那我们只好带你离开了。”流明看着我说。
“嗯?!等等。”我歪着头看着他,“哈———?!”
“你是毛姆博士的亲人吧,那我们肯定要带你走咯。”流明理所当然的说。
“但你不是说过是可能的话吗?你不询问我的意见?”
“毛姆博士是成年人,你又不是。”
“哈?!”我不是成年人,小子,我已经算是活了三十几了!
“我成年了!”我抗议道。
“哈凯是十六岁成年,我们那都是十八岁。”
“那我已经十八岁了。”
“哼,这可骗不了我慈悲姐。”流明瞥了一眼慈悲。
“小女子能视见汝身之命数,今仅十七岁零三月七日。”
这是个什么神仙?我内心吐槽道。
“什么东西?”
“这是慈悲姐的能力,能看见人身上的命数。怎么样,没话说了吧,你可别不乐意哈,我师父,丘为老爷子,可说过要保全你们一家所有人的,既然我们已经晚了一步,那你我们肯定要保护好。”
丘为,毛姆先生的信里提到过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我还不想离开。
“不行!我凭什么跟你们走?我还,我还没准备好。”我说话颤颤的。
“那简单,等你准备好便是,反正玛格丽特那的啸灾还得有个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能到缓和期。”
“哈?”我感觉我这辈子还没震惊过这么多次。
“那就这样,休屠,跟我走,咱们去对面那个房子收拾收拾,要久住了。”
休屠闻言起身离开。
“。。。”我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
“流明素来如此,腐野小姐还请多多包涵,以后请多指教了。”慈悲问问颔首,便跟着过去了。留下这俩小女孩在一旁叽叽喳喳。
“住就住吧,多个邻居而已。”我拿过天灵灵,哦不对,地灵灵手里的玩偶回到房间。
下午因为我有点怕羞,便骑着车跑去另一个地方去练习自己了。等我回来时,家里已经没人了,天灵灵和地灵灵已经不见了。希望已经走了,当然那肯定不可能,他们多半已经在我对面那个房子落脚了。
“唉。”叹息一声我走到厨房,打算随便吃个罐头。但当我一找才发现,已经没有了,由毛姆先生带给我带食物已经彻底没有了。
看来今晚只有饿肚子了,明天去问问小苍兰。
刚走到房间拿起书便听见门口的敲门声。
“来了。”我走过去打开门。
“饭好了,快过来吃。”流明站在门口,笑得很灿烂,莫名让我火大那模样。
“不用。我吃点罐头就好了。”我推辞道。
“没事没事,我们吃的很多的,况且你的罐头已经没了吧。”
“。。。”他怎么知道?。。。中午他用过厨房。。。
“咕——。”肚子传来抗议。
“诺。”流明指着我的肚子。
“。。。行吧。”我尴尬的说。
我跟着他来到对面。
“话说,你是跟你母亲姓的吗?”流明边走边说。
“嗯?”
“你看,毛姆博士明明是姓易卜生的嘛。”
“哦,那个啊。你也可以叫我茉奈子,易卜生·茉奈子。这个才是本命吧,应该。。。你就叫我茉奈子吧”
“不要,腐野秋夕好一点。”
“为什么?”
“有个性?”流明说着打开门先一步进去。
“哈?不就是个名字吗?”我疑惑得跟着进去。
这房子我以前跟着毛姆先生进来过,但因为我踩到了蜘蛛便就此作罢。虽然现在我已经不怕蜘蛛。。。
“怎么样,不错吧。”流明摊开双臂。
“确实。”我环顾四周,确实是看着有生气起来。如果说我那边冷色调的话,那这边就完全相反了。
“这灯?为什么能亮?”我指着天花板。
“哼哼,独门发电机,来自我们天灵灵的闪电球!”流明说着双手像展示展品一样对着天灵灵。
“耶!”天灵灵也顺势双手比耶。
“明天也给你弄个。哈凯这地方真的惨,可怜我的妹妹在这受苦受难了。”
“妹妹?我吗?”我指着我自己。
“不然呢,丘为是我师父,毛姆博士又是我师父的至交,那你不就算是我妹妹了吗?”
“滚!”我怒骂一声,在餐桌找了个座位坐下。这人怎么这么会气我?
“唉,罢了罢了,吃饭吧吃饭吧。”
吃饭的时候流明时不时找些话来说,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饭桌上只有我和他,还有天灵灵和地灵灵的声音。慈悲和休屠是一点话都不说,除非问到他们。
吃过饭,我谢过他们回家,走到路边,抬起头看了下房子的全貌,对着车库的院墙破破烂烂,那是毛姆先生冲过去留下的,地上虽然是有积雪,但我还是能够准确的知道毛姆先生当时躺在哪里,我又跪在哪里,就好像现在还在发生那件事一样。
我突然痛苦难耐,再也无法睁开双眼。我感觉到在我周围有很多声音,那些声音和味道围绕着我。让我吃惊的是,我的身体湿漉漉的,我迷迷糊糊地以为那是被融雪打湿的,但那不是雪,而是血!
呼的回过神,我晃了晃四周,小跑着回去,今晚上没有洗澡,我直接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早早晚晚,每个人都会是那个结局。”梦里,我默念着这句话。
我真的振作过来了吗?我只是想要回应毛姆先生的期待而默默行动着,但今天流明说出要带我走,我却又无法迈出那步。我,该怎么办?半夜醒来的我,抱着自己痛苦的呻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