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样?去月魂森林狩猎魔兽,运气好的话还能搞到非常稀有的素材!”
程羽墨又一次接过了吉洛手里的白纸,仔细的看了一遍之后点了点头。这个任务看起来还可以,而且猎杀魔兽也可以多多累计战斗经验。况且现在自己体内的魔力少的可怜,像之前那样扔出去两颗冰弹就花了她一大半的魔力了。或者像是之前炼药,持续输出一丢丢魔力只是几个小时就累趴下了。要是正儿八经的与人战斗,那这么点魔力根本没法撑住多久。
而魔力这种东西除了凭借着天赋随着身体和年龄慢慢成长,就只有不断的使用,不断的反复练习才能逐渐掌握更为庞大的魔力量,用出更为强大的魔法。之前看的一个故事集里有一个强大的魔法师一个技能就可以平了一个山头,让程羽墨不禁有些憧憬起了自己以后的样子。
“既然是要去猎杀魔兽,那还是要做好更万全的准备。委托还有半个月的时间,等准备妥当了在出发吧。”
“没问题!那这个委托…”吉洛将那份来自撒尔家的炼药委托拿了出来,有些为难的看着程羽墨。
在冒险者协会,只要拿走委托栏上的委托任务就默认是接取了这个委托并登记到冒险者协会的名单上。如果期限之内完不成则需要赔偿任务报酬价值一半的钱币,而且还会在你的冒险者履历里加上一笔未完成委托的黑历史。至于协会的人怎么知道你拿走的,可不要小瞧了这帮人的眼睛啊。
看着吉洛那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程羽墨叹了口气,将那份委托也拿了过来。既然已经和撒尔家那个少爷结了仇,那日后在雷樱城就少不了和他打交道。比起被他主动找上门,不如借着这个机会让他们欠一个人情,也好让那个叫夏维克的家伙收敛一下,不要见了她和菲尔德就动手。
“这个炼药委托还有好几个月,等去了月魂森林回来之后再说吧。”
“好!不愧是你!来,抱一个!”吉洛作势就要一把抱住程羽墨,结果一个冰凉凉的东西搭在了他的肩头让他身体一怔。撇眼看去,带着寒气的剑刃距离他的脖子不过两拳的距离。
“我不喜欢肢体接触。还有,谢谢你接的委托。”将剑收回,吉洛挠了挠头,用笑缓解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带来的一点慌乱便和两人一同往商店街走去。
除开比较刚需的治疗药剂,程羽墨还特地买了一些抗寒药剂交到了菲尔德手里以防万一,又买了一些便于携带的口粮和几瓶其他效果的初级药剂,这就花出去了将近十枚银币。这其中药剂就占去了九枚银币,炼药师还真的是暴富职业。初级就卖这么贵,中级甚至高级她想都不敢想。
待到天黑后,三人便将所需要的东西基本准备妥当,各自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在菲尔德还在被窝里躺着的时候,程羽墨已经起了个大早,将项链摘下后恢复了原本娇小少女的模样泡进了刚刚接好水的木桶内。
舒适的热水让程羽墨长出一口气,白嫩的脸蛋上泛起了些许微红,似乎是热水散发的温度,又似乎是还没习惯自己如今这个模样让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害羞。看了眼墙壁上挂着的镜子里反射出的模样,娇柔的少女抱着双腿坐在木桶中,一丝不挂的样子被那头随意飘散在水面的长发所遮盖。金色的眸子里有些许迷离,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自己原来的世界…嗯…也没什么好留恋的,现在这个世界过的虽然没以前舒服,但他并不觉得差到哪去。反正以前那单调乏味的生活早就已经过的令人感到厌烦,回忆起来也只有满满的苦涩和反感。
“不想那些不开心的了,今天还要出去呢…”
程羽墨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站起身将身子擦拭干净后戴上了项链,重新恢复成了那副冰蓝色短发的俊俏少年模样。简单的泡澡还是可以舒缓一下心情的,反正程羽墨是这么觉得的。
“姐…哥哥,早上好。”
菲尔德打着哈欠看向了刚刚从洗漱间出来的程羽墨,迅速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就背上包准备出发了。而吉洛早就在门外等候多时,借着进城时骑士们给的紫色令牌,很容易的便出了城。
戒严状态,实际上只是针对一些来往的面生商人和一些实力不出众还没有名气的冒险者罢了。对于实力足够强大的人来说,就算封城了也会有其他办法入城,所以雷樱城的骑士团团长便选择直接让白银以上的冒险者或者有足够名气的游商入城。而那种实力过于强大的,雷光骑士团的人自然是会加派人手和他同行。反正又不像圣火城一样人手紧缺,要人他们有的是。
而作为白银级的冒险者,吉洛自然是不在被戒严的目标范围内的,只要拿着入城时的令牌轻轻松松就能带着两人出城。
月魂森林,位于雷樱城东侧,一直延伸到位于东方的瀚海城郊外。也是这么一片占地面积极大的古老森林,靠近它的周边城市和村镇或多或少都孕育了不少的故事和传说。其中,属一个恐怖的传说流传的最为广泛。
黄昏的森林,寂静无人的幽暗环境下只有冷冽的风吹过你的脊背。哪怕在炎热的夏季,你也会因为那无时不刻注视着你的视线而感到心慌。
最后的阳光落下,亡魂的低语开始萦绕在你的耳边,挥之不去。尽管你捂住了耳朵,声嘶力竭的嚎叫于哭泣也会钻入你的指缝,侵扰着你脆弱不堪的神经和意识。
当月光透过树冠洒落在你的面庞上,那诡异的身影也开始在你的视野中一闪而过。老旧的金属互相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腐烂的木板一轻一重的在满是泥泞的土地留下沉闷的响动。
每一次呼吸,冰冷刺骨的空气都会令你的喉咙痛苦不已。你想借着火把取暖,却发现周围早已一片黑暗,不知身处何方。
低语不断游荡在你的耳畔,寒冷让你无法正常思考。在寂静的黑夜下,你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你。
遍布干涸血迹的铁骨向你伸出手,你本能的想推开却根本无力反抗。被那双麻布之下的猩红血瞳所注视,哪怕你竭尽全力想要出声呼救,你的喉咙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你低头看去,眼睁睁看着老旧的镰刀刺入你的脖子向下滑动。你能清晰的看到鲜血从你的体内流出,你却无法感到半分痛楚。
直到意识逐渐朦胧,你最后只会听到一声诡异且不和谐的笑。而那声音,是你在熟悉不过的,属于你的声音。
“所以你讲这个故事是什么意思?”
程羽墨双臂交叉在胸前,撇向一旁正讲的起劲的吉洛。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菲尔德已经吓的抱着程羽墨的胳膊瑟瑟发抖,自己在那里讲的都入了迷了。
一脚踢向了吉洛的小腿,他那张叨叨了半天的嘴才终于停了下来,疑惑的看向了身旁的两个少年。一个满眼的不爽,一个害怕的发抖。
“这故事…不好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