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咱们可以来点更大胆的东西。”
“更大胆?”
“我们可不可以利用集团的资源,把这家面馆包装成一个品牌呢?”
听到我的话之后,安然先是眨了眨眼,然后对我的想法表现出了兴趣。我记得在我刚刚结识安然的时候,她曾对我表达过我的理念与她相契合的观点。说不定我的想法能非常顺利的得到她的采纳。
“继续说下去。”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有很多考量的。”
我稍微卖了个关子,然后在脑海中组织了一下措辞接着说道:“首先,一切的一切我们的出发点是帮助那面馆里的奶孙俩。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仅仅只是帮助他们装修店面、进行基础营销的话,我认为非但不能帮到他们反而会适得其反。这家店拌面的味道你也尝过,可是说是如今市面上独一无二的存在了。我在想我们能不能把它包装成一个新品牌,我的初步构想是——在这个普遍使用预制菜的当下,我们就主推面卤现炒。这点投资对于集团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要是成功了说不定还能引发一些风潮呢。”
“目标群体呢?”
听完我的话之后,安然没有过多思考而是干脆地朝我发问了。
“我初步构想是先在一线城市试点,动用公司部分广告资源进行宣传,如果顺利的话再向下推广。定价不能太高,因为我觉得这个品牌应该用来满足中低消费群体的用餐需求。”
“对于一个普通员工来说想法确实很大胆,不过我对你的想法很感兴趣。下周五之前我要你交我一份完整的策划案,当然为这个项目做策划的时候不能耽误分公司的工作,有信心吗?”
“有信心,安总你就瞧好吧!”
在这之后,我和安然一边吃着夜宵又一边聊着集团里的事,例如她能为我提供的资源,可以进行试点的地点之类的的问题。我还在对话里着重表明了,要将这个项目小部分的收益转移给面馆里的奶孙俩。我和她一直聊到凌晨左右,直到我们都被困意缠身,就各回各屋睡觉了。
这晚我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我梦到我坐在了一架马车之上,正赶着夜路朝着一个灯火阑珊的城市驶去。可不知从何时起,我的面前出现了三个女人。眼看躲闪不及就快要撞上去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居然奇迹般地停了下来,我一直紧绷着的心终于松懈了下来。
就在我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边的环境忽然变换,让我回到了三年前那个送别白慕莲的雨夜。她坐上了出租车,那对早就哭肿了的双眼一直凝视着我直到消失的在道路的尽头。我刚要做些什么试图挽回她,却被人拉住了胳膊,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杨初柔。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朝我妩媚的笑着,然后想迅速对我拥吻了过来。我心中一惊,赶紧推开了她。就在昨天,我和她刚刚发生了不正当关系。可早就察觉到这种越界行为的我却选择了被动接受,沉浸在了这种异常为我带来的快感之中。
这样的行为不但破坏了我们一直存在的信任,还为我的情感上刻下了一块永远擦不掉的污点。正是因为这块污点的存在,现在的我产生了一种深深的负罪感。而这成为了此时的我追求任何事情的枷锁。
最终,我在这种极度的情绪波动和内耗之下度过了整晚。我出了一身的汗,最终在第二天上午被安然的弹琴声吵醒了。我顶着奇痛无比的头缓慢的走出了卧室。只见安然换上了一套十分可爱的粉色睡衣,正翘腿抱着吉他自己一人边弹边哼唱着。
她察觉到了我注视的目光,然后轻轻对我歪了歪头。
“没睡好吗?我怎么感觉你这两天不大对劲啊,希望是我的错觉。”
“你是爱上我了吗观察的这么细?”
“你胡诌!”
这次我甚至还没看清安然的小虎牙就被她反手甩过来的小枕头砸了个正着,或许是刚才砸一下的缘故,我的头居然奇迹般地不疼了。
“我是不是得感谢你的不杀之恩啊,这要是把吉他砸过来那我就被开瓢了。”
“你下次要是再口无遮拦,就离被开瓢不远了!”
“呸呸呸,你又咒我,你又咒我,让我看看你身上带没带扎过的小人儿?!”
说完这句话我就跟个怪兽一样钻到了安然旁的沙发上,然后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她的小腰。她的反应比我预想中的要大,只见她的小腹忽然起伏了一下之后就彻底失态了。
“我怕痒,你死开!哈哈哈哈哈哈......”
我见她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抗拒,就变本加厉的不断用我的一阳指点起了她的小肚子。最开始,安然还试图用手指戳我的小肚子来反击我。遗憾的是,她的攻击最终被我招架住了,整个形势又瞬间一边倒了起来。
“让你咒我,让你咒我。”
“你会遭报应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痒死了......”
这段没头没尾的挠痒之旅持续了大约五分钟我才逐渐停下。安然也被我搞得浑身没力气,她无助的抱着吉他躺在沙发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她缓慢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一头扎进了卧室开始换起了衣服。
“你要去哪啊?”
“去找冉冉,让她给我评评理,然后再罚你在那边唱一百首歌!”
这下坏了,安然居然要去找冉冉搬救兵。该说不说,冉冉身上散发出的气场是真的能把我震慑住的。她俩要是合起伙来整我,搞不好真得让我唱一百首歌。一想到这,我就赶紧冲进卧室换好了衣服,然后就像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安然的身后。
我发动了小白,安然熟练的坐在了副驾上。看她的样子多半是没生气,因为此刻的她正抱着一个小梳妆镜,对着它摆弄起了头发还不停的哼着那首我之前唱给她听过的《二十二》。见她这么开心,我的情绪也不由自主的被她所调动了。于是我抛下了夜晚带给我的痛苦体验,专心的载着她驶向了冉冉的星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