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普村?你们老家的村庄是直接用那家伙的名字来命名的吗?”
站在路牌前查看目的地的我下意识地笑了起来,然后马上忍住笑意而向丝霍特询问道。
“嗯,因为村庄是先祖大人她建立起来的……”
说到这,丝霍特反倒是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我,但我也也算是看懂她的意思。
“帕普这名字嘛,是那家伙以前伪装成人类时我给她取的名字,那家伙的原名可不是这么普通的。”
“是实华大人你给先祖大人取的名字吗?”
丝霍特倒是显得十分惊讶的样子,大概是因为没想到自己的[丝霍特.帕普]的名字的一部分居然是我取名的。
换言之在某种程度上我也算是她的先祖吗?
“是啊,当时我们因为某些原因而需要潜入到人类的聚集地,所以需要伪装一番。但那家伙在取名方面的品味可太惨了,所以我就顺便给她也弄个名字好了。”
“是有什么含义吗?”
“没什么含义,只是单纯地凭直接而随便起了个名字罢了,不过那家伙似乎挺喜欢的就是了。”
“是吗……”
丝霍特她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难道说不满意这个名字太普通吗?但当时的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个名字会直接成为一个大家族的名字呢?
早知道当时应该给那家伙起个更好的名字了。
“抱歉久等了,刚刚跟先前遇到的那位猎人询问过了,再往前走就到丝霍特的老家了。”
这时花茉也终于回来与我们汇合并汇报道。
随着我们距离村庄的接近,就开始逐渐发现村民们外出的踪影,并向他们打听前往村庄的路径。
虽说我们并非是迷路,即便没有村民们的协助也能走到村子,但在树林区之中只有当地的村民们知道的便捷路径,只要跟着走就能缩短到达时间。
“欸,就,就算你们这么看着我……”
在接受我和花茉的注视洗礼之下,身为当地人的丝霍特却把自己的脸藏在行李后不让我们看到。
总之在花费数个小时的行走,我们也终于来到了村庄的面前。
即便是现在村庄正门外也能够看到整座村庄的规模十分大,甚至说是小镇也似乎毫不为过。
要说与霍恩城相比起来那肯定是无法比较的,毕竟这里只是一座看起来十分安逸的大型村庄而已。
“那里是……?”
我注意到了村子似乎是依靠着一座大山而建立的样子,在那大山之上也有不少的建筑物的存在,似乎整个村庄被分成了在平地上的部分以及在山上的部分。
“山上的是旧村,本来帕普村是在山上的,但因为帕普村的人口越来越多,山上的空间支持不了而开始在山下的平地上发展,然后逐渐扩大的新村取代了旧村而成为帕普村的主体,现在大概还有一些长老或者喜欢偏僻的居民会在上面居住。”
“原来如此。”
“说起来,帕普村最出名的就是魔导具制作了,丝霍特,能麻烦你帮忙介绍一下有什么适合在冒险者工作里用得上的吗……啊,抱歉!”
这时花茉很随意地询问这个看起来十分理所当然的问题,但很快她便意识到出身在帕普家族的丝霍特并非是魔导具制作者,而是石雕雕刻师,所以便立马向丝霍特道歉。
“没,没关系的,我只是不喜欢制作魔导具而已,也是会使用魔导具的。但我推荐的你可能不会满意,所以……”
“没关系的,既然是你推荐的话就没问题的。”
确认并没有触及丝霍特的逆鳞后,花茉在丝霍特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叹了口气。
不过在她看到我在一旁看到她的全部反应后就马上红起了脸。
说起来帕普村是由身为魅魔的那家伙所建起的,但也并不是说整个村子都会是魅魔或者像丝霍特那样的混血魅魔,踏入其中却发现在里面有不少的人类、亚人以及魔族的存在。
尽管在霍恩城里也有不少的亚人与魔族,但不同于城市里人类的数量占压倒性的事实,在这座村庄里三者的比例却几乎倾向于1:1:1。
即便是我也没想到居然能在同一个地方看到这三者能够如此和睦地共处着,这对于思维还停留在五百多年前的我而言着实是一种十分新奇的冲击。
“啊,丝霍特!你回来村子了啊?”
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有一位看起来也似乎是混血魅魔的十分可爱的女孩发现了丝霍特后,便立马举起手大声地打招呼道。
我们见状后便带着丝霍特一同靠近过去,而丝霍特在见到这位比她小两个个头的女孩后却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早,早上好,梅,梅姨……”
““姨?””
无视我和花茉的震撼,被丝霍特称为梅姨的“女孩”开始对丝霍特唠叨起来。
“什么早上好啊,现在已经是下午了。而且你工作顺利吗?当时听说你说要出去做雕刻师的工作时,大家都很担心啊。而且你也知道你母亲的脾气怎么样吧?在你出去后她可是一直阴沉……”
“啊啊啊我,我知道了,梅姨,所以先停,停一停!等一下我会回去看看她的!”
丝霍特急忙地想要让梅姨停下继续暴露她家的家事,但在我们看来这位梅姨的确是有着如丝霍特所称呼的名字的地位。
“啊,这两位……莫非是丝霍特的朋友吗?”
这时梅姨也终于发现了我和花茉的存在,甚至还瞪大了双眼,让她更符合其外貌年龄了。
“她,她们是我的朋,朋友,这次我带她们回来观光的……”
相比起唯唯诺诺地向梅姨介绍我们的丝霍特的态度,这边的梅姨反倒是露出一脸兴高采烈的表情,甚至还不停地拍打着丝霍特的后背。
“这不是挺好吗!丝霍特你也终于认识朋友了!以前我总是担心你可能会一直没朋友下去,但果然出去外面闯荡一下就会有好收获嘛……”
“是……”
出现了,那种经典的让当事人感到折磨的老家亲戚话语,就连花茉也露出了同情的表情。
(题外话,我在画迟到的除夕画,现在只有大概的粗制滥造的成品,等完成了我会放在前面的图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