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实华你选择跟守旧派他们合作了?”
换上睡衣却还坐在轮椅上在萨克号的甲板上吹风的茉莉卡向我确认道,而我的身边则早已经被一同等待许久的丝霍特给打着哈欠地抱住了腰,仿佛是把我当做是抱枕那般而沉入到睡梦之中那般。
这孩子都快要成为珀菲德那孩子的模样了。
不过看样子她们两人都是一直在甲板上等着我回来的样子,倒是让我为此感到抱歉。
“是啊,如果能够尽早找到弗兰可丝坦的话,那么就能够尽快地完成工作,最后只要一完成公主的委托后便能够立马撤退离开……”
如此说道的同时我把一份外表看起来装订得挺不错的合同拿出来,并给茉莉卡展示。
“……然后为了确保他们之后不会‘改变主意’,我还跟他们签了合同,确保他们在所有事情之后为了自己的性命考虑而同意‘放过我们’。看,我甚至还弄到了拜特国大臣先生的签名呢。”
“还真是十分合法的威胁啊,实华,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这么让人紧皱眉头的合同,甚至还把‘想动手的话就把你们全宰了’的话写上去……”
茉莉卡仔细地阅读着合同,然后露出了看起来像是十分有趣的笑容。
而我则把丝霍特背起来后便推着茉莉卡的轮椅往萨克号的内部去,带她们去睡觉的房间。
船长卡特小姐早已经为我们准备了房间,而受伤的花茉则似乎还没有醒来,所以还在医护室那里。
“原来如此,从实华的角度看来这合同实际上就是对于玉林大臣乃至整个守旧派的警告,毕竟就连法斯特都打不过实华,所以这种性命上的威胁还是出奇地有效果的。”
“对没错,这就是这个理由……为什么总觉得茉莉卡你话里有话的样子呢?”
我注意到了茉莉卡的话语里的奇怪的字眼并询问道。
“嗯,这个合同反过来从玉林大臣那看来,就是能够确保实华你真的能够给他们带回弗兰可丝坦的保证。”
“确实是可以这么理解的,那如果我不把弗兰可丝坦交给他们呢?”
“那么实华你也没必要大费周章地跟他们弄下这样很有实华你的风格的合同,而且他们估计也确信实华你并不是那种会轻易毁约的人。”
“那是当然的,做我们这一行的,信誉可是工作的保证,不管是以前的雇佣兵还是现在的冒险者工作都是。”
“嗯,虽然我并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情,但我也听说不少厉害的人都对自己的信誉与声誉十分上心的,所以或许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会相信实华你会遵守自己所设下的要求吧。”
“算是吧,反正在抓到弗兰可丝坦后到交出她之前有一段不小的时间的,我也会趁这段时间把弗兰可丝坦身上的东西找出来再交给他们,然后就能马上离开了。”
虽然听起来有些对弗兰可丝坦过意不去,不过很遗憾她已经成为了我和守旧派们之间的筹码了。
“哼哼,明明是一座不错的城市来着,但实华却仿佛像是要从鬼城里逃出来那般。”
“若是没有他们那些派系斗争以及麻烦的秘密的话,我倒也不是不能在这座城市里享受一番。但一般情况下知道他人的秘密越多,那么别人也不会轻易地放过自己的这事我还是很清楚的。”
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让玉林先生跟我签下那份带有威胁性的声明的合同,来强调若是我这边有什么事情发生,那么我第一时间就会亲自找他们的。
此时萨克号内部似乎没多少人醒着,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其他人的我推着茉莉卡的轮椅来到了她的房间。
也顺便把丝霍特放在床上,拜托茉莉卡帮忙照顾一下丝霍特,毕竟我也不放心让丝霍特独自一人。
嗯,我知道的,茉莉卡,总之先把那个“你会宠坏她的”的眼神收起来吧。
“而即便如此也必须要拜托实华你来为他们带回弗兰可丝坦……原来如此,看样子他们也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不得不冒风险拜托实华你的。”
“果然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过很遗憾我没有多少情报,要在这里调查的话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不过我会尽力试试的。”
“嗯,谢了。”
把茉莉卡也抱上床铺后我便准备转身离开,不过却被她给拉住了手。
“怎么了?”
“不休息一下再去吗?”
“不能,因为魔女布蕾卡她也已经行动了,我要赶在她之前才行。而且我的话几天不睡觉也没问题,所以不用担心我的。”
“是吗,既然你这么说的话也只好这样了。对了,丝霍特她在她的房间给你留了东西,说是对你有用的,所以去看看吧。”
“丝霍特留给我的……?”
“是啊,卡特阿姨她还抱怨那东西几乎让萨克号给压到一旁沉下去的,所以你最好还是快点拿走它吧。”
说起来我好像是把巨石锤放下给丝霍特保养的,或许已经完成了吧。
虽说矮人大叔艾迪曼的欧图帕斯之锤也是一把十分不错的武器,但要我用两把大锤子也是挺难受的情况。
“辛苦你了,丝霍特。”
我抚摸了一下丝霍特的脸,而在睡梦中的她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动作那般而伸出手放在我的手上。
“很遗憾我不像丝霍特那样有能力,所以我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这样的了,希望你喜欢。”
而一旁的茉莉卡她也坐直了身子,把我的脸拉到她的面前,然后轻轻地碰了一下嘴唇。
“哈……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魅魔。”
“如果有多点时间的话我还挺想实华你一起来……”
“之后再说吧。”
总之拍了拍这个不得了的大小姐的脑袋后,我便转身离开去丝霍特的房间,并瞧见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好家伙……!”
当我看到躺在丝霍特房间的东西后,我便苦笑了起来。
该说不愧是丝霍特吗?也就只有她会“理所当然”地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