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小院房内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亮,离近还能隐隐听到房中的交谈声。
“啊!主人别摸了,好痒啊~”
娇软混合着低低的抽泣声泄露,似娇似媚,听得人不由得软了心。
“怪~别动~主人很快就好了……”又是一道含着粗重喘息的声音,两道声音交织听得人莫名红了脸。
“唔……”
飘荡的帷幔下,两道身影交织,忽近忽远……
“呼呼呼……”
叶臻臻将那兔子压在身下,双手不停地在她的耳朵上揉捏。
一双清亮的双眸像是坠落了星辰,亮的惊人。
阿落捂着嘴,一双漂亮的如同红宝石一般的眼中含上了泪,耳朵被人揉捏的感觉并不好受,尤其是耳根被揉捏住时。
就像是一簇细小的电流,酥麻顺着耳根迅速流窜至四肢百骸,让她的身子不由得发软发烫。
那本就带粉的眼眶被刺激的更深,就像是被打泼在画纸上的胭脂,夺目而惊艳。
“唔……主……主人……嗯~”
阿落想说话,但一开口的声音惊的她立马捂住了嘴,一双眼睛瞪的圆圆的,被揉捏的耳朵也颤动了一下,看起来更加可爱。
叶臻臻下意识低头便对上了那双红彤彤的漂亮眼睛,心底突然窜上一股没来由的罪恶感。
她下意识松手,脱离了她手的耳朵软趴趴地垂在床榻上,就像是一把散落的芭蕉叶。
阿落重重地喘着气,白嫩的脸上泪珠将掉不掉,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
眼见她这副样子,叶臻臻在心中忍不住反思。
难不成……我下手太重了?
不过说实话,阿落这身体太过敏感了些,摸了摸耳朵便弄的跟……
她面上闪过一抹红,抬手抹去阿落脸上眼泪轻轻安抚:“对不起,是不是我下手太重弄疼你了,下次我会克制一点的。”
说完对上那柔软的兔子耳朵眼神开始发飘。
克制一点点点点点也算是克制……吧……
心中想着,耳边却响起一道带着委屈哭腔的声音:“主人……主人是不喜欢兔了吗?”
叶臻臻:?
她疑惑低头,手悄悄又往耳朵处移,面上正经:“为什么这么说?”
阿落耳朵动动,颤抖着声音,清澈明亮的眼中带着委屈:“主人说要对兔轻点……这难道不是再说不喜欢兔了吗?”
叶臻臻心中大震,脑中迅速飘过一句话。
喜欢我就重些……?
什么乱七八糟的?
快速将脑中的想法甩出去,她的手也碰上了那对柔软的耳朵,顿时被手下顺滑的触感征服。
“我是怕手重让你不舒服,让阿落舒服才最重要。”
“真的吗?”阿落动了动耳朵,将耳朵往叶臻臻的手中送去,水润润的眼睛带着羞涩和期待地望着她。
叶臻臻眼中染上了几分不明,像是晨钟被突然敲响,玄音四震,连带着她的心也颤动了几分,有什么柔软的东西悄悄在心底驻扎。
她闭了闭眼,再次睁眼依旧含着温柔笑意,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当然了,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阿落性子单纯,并没有发现主人有什么不对,得到了回复便安心靠着叶臻臻休息了。
叶臻臻手微微放在阿落耳边,阖眼睡下了……
……
晨曦透过门缝撒落屋内,重重的书架中一抹青色的身影抵额轻眠,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他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似是刚从梦境中被唤醒,他眼底还萦绕着浅淡的懵然。
看了周围的环境一眼,他缓步起身走至窗前轻轻推开了窗。
清晨的干净带着凉意的气息瞬间铺面而来,瞬间让他的头脑清醒。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愣愣地盯着远处轻雾缭绕的山峰,突然抬手捂住了脸。
发丝散落,露出的耳朵不知何时染上了红晕。
想到了梦中的情形,向来专注于修炼的他突然心神不定。
“怎么会……突然做了那种梦……”
他自小被誉为修炼天才,被带到辰时宗时便专心修炼,在二十岁结丹之后更是清心寡欲不再关注男女情事,可是突然间做了那种梦……
那梦里的朦胧缱绻的气息,难耐的喘息,和……那股子酥麻的感觉……
他顿时脸一红,支撑着身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虽说在他十五六岁年轻气盛时也好奇过那档子事看过一两本描写双修的功法,更甚也做过某些难以言说的梦,可如今他已有近千岁……
突然做这种梦实在是,来的奇怪。
轻洛蹙眉,细细检查身体也未曾发现有什么不对。
思衬良久,手中突然出现一架拳头大小的浑仪,浑仪落地瞬间变到有房间一半高,仪器中央双重圆环内蓝光骤亮,霎时间光芒点点,整个星空扩散在屋内。
那虚拟星空中荧光点点,赫然是满天星辰!
轻洛双手放至那虚拟星辰之上,只见那星辰顺着他的手开始移动,片刻他住了手,口中喃喃。
“命数异显,红鸾星动……”
他挥了挥手,将浑仪收回,面上淡然,眼里却带着些恍惚。
蓦地门被敲响:“阿洛,现在方便吗?”
“方便。”轻洛应了一声,刚打开房门巨大蓬松的胡子突然弹跳至他面前。
在他愣神之际,只见那胡子轻轻颤动,柳时初的声音从中传来:“我方才观望你屋内有星辰之光,你动用浑仪了?”
轻洛扒拉了一下面前的“胡子堆”,将师兄完好的上半张脸露出来:“对。”
柳时初见胡子被扒拉开,有些不好意思:“方才配方出了些问题,便变成这样了,对了,之前说要举办的宴会在一柱香后开始。”
“这么快!”轻洛有些哑然,柳时初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把梳子一边想要梳顺自己的胡子一边回应。
“对啊,本来定在三日后的,可是他们等不及了,大早上的全部带了厚礼上门了。”
见那胡子梳了半晌变得越来越蓬松,轻洛默默递过一个瓷瓶:“这是柔顺剂,好,我知道了,多谢师兄。”
柳时初接过瓷瓶眉开眼笑:“无事无事,等下阿洛你先行,师兄我处理一下。”
“好。”
交代完柳时初便兴致勃勃地带着手中的瓷瓶离开了。
轻洛对自己师兄的变化实在有些难以置信,刚苏醒时便有些难以接受自家一向儒雅成熟的师兄变得更加成熟。
也不知道他闭关的两百年间师兄都经历了些什么,居然钟爱于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