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湖,熟悉的劣质沙发”
灿白摸着事务所里买来的劣质沙发,在柔和的日光浴里享受着市里饱含雾霾的每一口空气,
“所以你说的遗产是我的?”
“嗷”
阿米小口小口地舔着手上的香草冰淇淋,嘴唇上的粉色与白色折射了金黄的阳光。
灿白随意地把自己的风衣挂在了衣架上,表情放松写意地坐上了自己的转椅,开始了自己与自己的转椅竞速赛。
“事务所里有什么事吗?”
阿米看着眼前的灿白问道。
灿白将目光投向了她,眼神停住,整个人陷入了一瞬间的沉默,然后选择了用问句回答问句,
“你是在旅行吗?阿米”
“呜。。。不算是”
阿米歪了歪脑袋,以直视回以灿白。
“那以后呢?要不要住下来?比如这个你的遗产,我觉得挺舒服的?呃,或许?”
灿白尴尬地笑了笑,眼神看向了窗外,而后又目光低垂,暗暗地看着阿米,他几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以往所有的好处后都带着代价,阿米的行为让他想要报答她,但是他没有过这种经验,也是第一次见到阿米。
“我希望你住下来,我缺个助手,你很适合,呃,是那种时光倒流的手段我想要”
灿白的目光抬了起来,看向从见面开始就面瘫着的阿米。
“可以,但助手是要有工资。。。”
“肯定肯定”
灿白挠着头急促地打断并回应了阿米的话,但又被阿米的眼神与‘嘘’的手势制止在了原地,
“你看起来很希望我留下来,或许不是因为我很合适?但。。。你明白骗我没用,所以你单纯地想要我留下来吗?还有。。。你很会骗人吧,但是你看起来不想骗我又骗了我,这是你演出来的吗?”
阿米注意到了灿白飘忽的目光以及不同于刚见面的说话节奏,她又舔了舔手上的冰淇淋,灿白现在的反应让她想到了自己曾经的伙伴,一位死在她触及不到的时间里,那位伙伴选择自己陷入了一个特定的空间里,也就是异常的空间里,想到从前,阿米直直地看着灿白,
“我懒地听那些含糊不清的话,我可以留下来吗?”
灿白在刚刚听着阿米的问题时就尴尬地坐倒在了椅子上,他撅了撅嘴,眼神有些希冀地看向阿米,善良的女孩本能地让他想要留住她,不仅仅是新奇感,还有着一种患得患失的不安,每次当灿白在事件结束后或者身处繁华的大街时看到温馨的场景时就有着这种感觉,当然,这种感觉在看到平民区里教堂里的一对情侣时会变为一种质疑感,
“可以,你会走吗?”
阿米疑惑地看着灿白的眼神,
“当然不会,你很希望能留住我吗?”
“呃,嗯”
灿白撇过脸点了点头。
“我答应你不走,你不赶我走就好”
阿米回答后的下一刻,灿白转了过来而后又自觉尴尬地笑了笑转了回去,
“行,就当是成为这间的一个住客吧,我不会向你收租的,当然,如果我不是眼馋你那种能力的,呃,你信吗?哈哈。。。”
灿白说着连自己听完都感到不信的话后干笑了两声。
但阿米轻轻摇了摇头在灿白困惑的眼神中站起静静地看着灿白,
“只要你不干什么蠢事和让人讨厌的事,你不会死在我的时间里,明白吗?”
灿白怔住,他不受自己考虑的问出了一句话,
“讨厌的事,比如?”
阿米想了想,倒回了沙发上,看着怔住了的灿白轻笑着呼出了一口气,
“那你做事前先问一下我?要不?”
“呃,好”
人工分隔号——————————
“那位灿白死了吗?光头,呃。。。施主?”
那是一个一头棕发带着一抹挑染绿的高挑女人,大米色的皮肤与休闲的衣服组成了这位在一开始的绘画家眼中的另一位绘画家。
“女施主,男施主是男施主,女施主是女施主,如果只说男施主是施主,说女施主是女施主是女施主的话会被说是性别歧视的,还有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名字,我叫常安,非常的常,安全的安,女施主?”
常安低着头,把着佛珠,对着眼前不耐的女施主说教。
“行了,你这说外市话的和尚是不是对着老乡说家乡话,对着市里面说市里面的话,对着那群目标就整天往生极乐啊?难道你对你家里那个老家伙下手的时候也这样?怪不得他的尸体还要分裂成一堆来恶心你。”
女施主很火大。
“是极是极”
常安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此子可教尔的微笑。
“你个被他操纵了十几年的货,当初还是我把你带进来的好不好,我淦你的。。。”
女施主的话被打断了。
“出口不净是会惹来灾祸的,这是佛说的,唐鸳鸳”
名为常乐的施主站立在微微褪色的房间里,脸上挂着明丽的浅笑勾起淡淡的酒窝,窗外的暖色被截断在房间内与房间外的一线内。
“哈?算了算了,常乐是吧,好好好好,我记住了下次叫你名字行吗,所以在打架之前先告诉我你到底杀没杀那个灿白?你是什么极品啊?竟然比我先急?”
唐鸳鸳无奈且恼火地甩了甩头,瘫下倒在了身下的椅子上,整个脸上透露着无语地盯着常乐。
“没杀掉,好像知道有人去了,提前跑了”
话音落下的一刹日光的暖色重新染上了这个房间,但是。。。黑色没有消失。
“阿。。。我记得得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常乐,愿往生极乐”
唐鸳鸳举起了自己的手指以渗出的液体作为染料作画,但眼前的常乐却只是将黑色染上身后的墙体顺势倒下掉出了这个快要被凶猛的日光充满的房间。
“唐鸳鸳,常乐一直都是常乐,犯不上去往生找乐子”
黑色的和尚像是被推倒的佛像落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待唐鸳鸳向下看去,常乐的气息与踪迹已经完全消失。
“我艹啊,光头,啊不,常乐你就不能好好打场八角笼吗?”
“大人,那个臭婆娘真不细个东西呦,让大人侬从那么高,那么危险的地方摔着哦”
“唐鸳鸳算细好的哩,别的怕细直接淦上来了嗷”
“哦,那偶们现在淦啥子嘛?”
“淦灿白咯,弄细为止耶”
常乐舔了口手中的抹茶冰淇淋,开怀地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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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在干吗?工作吗?灿白?”
阿米戳了戳打了个哈气的灿白的脸颊,又看了看眼前被画上了锁链与赤红色心脏的灿白的画作发出了问题。
“啊。。。是我的老师让我画的,上次画完,现在想改点东西,又觉得改不了啥,要不右边的锁链上写个你的名字?顺便一提,左边的锁链上有我的名字来着”
灿白又打了个哈气,半开玩笑地对身旁的阿米说着。
“好,那我写了哦”
“啊。行,等我找笔来,让我看看。。。喏,给你”
阿米用着灿白递过来的白色画笔点上了那高光一样的名字
瑟.米斯
“砰砰砰”
那是一阵敲门声,落下笔后的阿米没有注意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灿白,目光射向了那道事务所的大门,而后灿白也回过神来,看向门后小心地看了眼阿米,
“要不要一起看眼,或许是客人呢,你可能会对这些感兴趣,不愿意也。。。”
回应他的是拉着他的阿米的纤细玲珑的手了,他被拉着小跑向了门口。
“是客人吗?”
他一边被拉着一边向门口发出了提问。
“我是市里面的条子哈哈哈,啊啊不对,我是A市处理者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打开的门缝中那一大一小挂着疑惑一个平静的表情的两个脑袋,这位有着淡黄短发的女处理者用大笑回应。
“放心,是之前那起碎尸案,不像那些没人管的有关于那些异常物品的案子,是有大把圆子拿的好活”
女处理者举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对准了自己,开心地说
“而且是从局里拨的款,嘻”
ps:劣质真皮沙发,灿白的第二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