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样穿奈斯吧,比师兄你的复古审美要舒服多了,诶 ,师兄你回我一句呗”
谢至摇着生无可恋的灿白的手臂,这让喝着热饮,双手捂着身体的灿白不得不半死不活地撇了她一眼,
“我那不叫复古,那叫懒,你已经带着我们俩逛了两小时平民区的新式商业街了,我现在的身体机能不太能支持我进行多余的思考了”
“嘿嘿,”谢至企图萌混过关,向后看去,故作腔调地企图寻找援军,“阿米捏?”
“有点累了”
谢至号被两人击沉了,只能装作哭唧唧的样子在一旁画起了圈圈。
“她这是怎么了?”
阿米向灿白提问,灿白的回应来得很快,且言简意干,
“不用管她,艺术家都这样。”
阿米呆呆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一旁在平民区和都市内四处可见的城市地图牌子,又扯了扯旁边灿白身上的复古白衬衫,
“我们去哪个游乐园?”
灿白一时间愣住了,因为。。。他选择性遗忘了,或者说之前发生的事情和逛街的劳累占用了太多的脑容量以至于将这件事的顺位排在了后面。
他结结巴巴地回应着阿米,
“等我们坐列车回去市里吧”
出乎灿白的意料,但合乎常理的是,阿米没有继续追问,只是乖巧地将一旁在画圈圈的谢至拉了过来后便安静了下来,虽说阿米平日里就是这个安静的样子,但是自适应纯情的灿白开始了慌张的自我内耗。
他下意识地开始胡思乱想,又进入自我思考的状态,然后他就被谢至拉到了一旁的男衣店。
而一旁的阿米在休息区跟一群孩子呆在了一起。
不在状态的灿白跟脸上带着笑的谢至走在了一起,直到谢至问了一句,
“师兄,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是自己不够了解她,还是担心你让她失望,亦或者她是为了什么其他的东西而来?你已经困在这个问题上不知道多少年了吧?”
灿白对着眼前的师妹有着信任,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师出同门,更是因为他们没有互相欺瞒的道理,而且他们也互相知根知底,自被师傅收养后在师傅一人的教育下长大。
他有些迟疑,一边揉着自己的头一边苦恼地倾诉,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她相处,我担心让她突然有一天就走了,也担心她是为了什么其他的目的,我也不想查她,我担心她知道,你知道的,我在遇到可能像你一样的人时,总是充满犹豫”
谢至无语了,看着眼前像是出厂重置版的师兄,她无奈地躺在了一旁供客人休息的椅子上,
“你知道你是谁吗?”
“?”
“师兄,你要知道你的师傅,你的师妹都不会让你出什么事的,还有,你想查就去跟阿米自己去讲呗,在我艺术家的直觉中她不会在意这种事的,而且就算她不想,你到最后还是会查的不是吗?你就是这样的”
谢至摆出了一副嘲讽的样子,鼻子朝天,
“我在八岁就理解了一件事,我师傅在这里,我想查谁就查谁”
灿白看着做着腔调的师妹失笑了,但攻击性是不能少的,
“所以你的同事才会在加班的时候骂你是出生里的出生”
谢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拿起了旁边的衬衫将灿白推进了试衣间,脸红着笑说,
“快点试衣服吧,待会阿米等急了”
“我看是你红温了”
在进入试衣间的最后,灿白的脸上是一张略显狡诈的笑脸。
待这一切结束,待在试衣间外的谢至舒了口气,又傻傻地笑了起来。
这才是他们的日常。
她对着试衣间里的灿白说了声去找阿米后便向外走去,又对阿米说自己去外面等着两人出来后在外面看着飘雪的天空。
她看着周围,想着这里的平民区比她当初八岁前流浪时要好多了,甚至在刚刚入夜时亮起的霓虹灯牌的映照下显得梦幻。
周围是人们来往的声音,喝酒的声音,因为以前来到这里的艺术家都在这里生活的缘故,这里是平民区最繁华的地方之一,另外几个都在工人协会那里,这两个地方谢至都熟悉得很。
她以前经常在这些地方要饭,直到灿白把他捡了回去,对的,是灿白,而不是师傅。
在远处,一群孩子打着雪仗,一个雪球不小心飞向了谢至的脸上,谢至没有躲。
她故意被打中,然后在孩子们的道歉声中加入了打雪仗的行列。
隔着一扇玻璃窗,灿白和阿米看着他们。
“我能去查吗?”
阿米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灿白不好意思的神情,指了指窗外,
“我想去玩那个”
然后傻笑着的谢至就被阿米和灿白以及孩子们变成了一个雪人。
ps:12月到了,记得保暖啊家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