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把你的名字写到《Death Note》上吧。”
“不,我不想死,我不要被消除。”
又是噩梦,该死。仔仔从噩梦中惊醒了,这几天死神住在家里面,不愿离去,弄得他忐忑不安,整天精神恍惚。妹妹倒是每天开心得不得了。
有时得让妈妈多做些饭菜,满足它的胃口,借口当然是,正在发育,多补充营养啦。还得准备好随时当替罪羊,什么不小心把卫生纸,塑料杯给烧了,什么打碎家里的这个那个东西,仔仔都要第一时间跑到现场装出一副元凶是他的模样,然后接受老爹愤怒的洗礼。
“大宝贝,小宝贝,还没起床吗,今天开学了哦,别贪睡了。”
仔仔才记起今天是开学的第一天,吃完早餐,打着哈欠就出门了。
这几天一直和死神保持沉默,而贝卡除了和诺诺说些悄悄话外,也没主动和他说过一句话,但仔仔一出门,它就会一直跟着他,仔仔也不理它,反正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妹妹,其他人都看不到它,只得强迫自己当它是空气罢了。
路上,仔仔一直在叹气,叹着,叹着,说:
“喂,喂,我说,你别再缠着我了,反正我是不会和你签什么死神契约的,你还是回到你的世界去吧。我今天要去学校,学校懂不懂,学习上课的地方,我不想你吓到我同学,让我上学第一天就难堪。”
仔仔终于憋出了这句话来,这几天和贝卡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慢慢的不觉得那么恐惧了。虽然知道贝卡不像自己开始想的那样会威胁到自己和家人的生命,但仍然强烈厌恶一双奇怪的眼睛整天盯着自己。
“呀咧,呀咧,你终于不怕我,接受我的存在了,既然这样子,那我们赶快把契约签了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贝卡绕到了仔仔的前面,一脸甜蜜的递出一张银边纹饰的古老魔纸,上面是一些仔仔看不懂的文字。
“啊呀!世界上人类那么多,为什么你偏偏要找我签什么契约呢,我虽然想有点个性,但也仅仅是对自己的形象而已,其他方面还只是想做个普通的中学生啊。”
贝卡的甜蜜的神情瞬息变成了恶煞,声音也变得狂妄的责问。
“我有我自己必须和你缔结的理由,解释起来很麻烦,我最讨厌麻烦的事情。区区一个人类凭什么得寸进尺,小心我现在就烧光你的衣服,让你裸奔去学校。”
仔仔吓了一跳,摸摸衣服是否尚在。
“呀,呀,先熄掉你的火焰。你想想,你要和别人缔结契约,至少要让别人了解你啊,来自什么地方啊,是鬼神还是魔法精灵啊,签订契约的理由和原因啊。否则谁会愿意跟一个自己不了解的生物形成羁绊,你说是不是。”
仔仔拍拍自己的额头,仰天长叹,“啊!天啊!所以我说,我们根本就无法沟通,根本就没有缔结契约的必要。”
“啊哈哈,你说好像也对,想想都过了几百年,人类应该早就把我们一族给忘了。好吧,简单的说,我的家乡叫魔谷(MAGO),我也不晓得你们人类从前是称我们叫契约鬼神,还是契约精灵。《契约全书》里面对人类目录下的记录几乎都列入了禁书目录,所以对于人类的事情我了解的也很少。但我知道我们和人类缔结契约之后,会获得契约赞曲的祝福,也就是契约的力量。我就是为了享受更高端的战斗艺术,而来到这个世界的。”
“战斗艺术”,怎么这个名词听起来像“温柔的暴力”一样,可再温柔的暴力终究还是暴力,再怎么善意的谎言还是改变不了它是个谎言的性质。就像丐帮的帮主,乞丐的老大还是个乞丐一样没有意义,根本就是个修饰吗。仔仔想想更沮丧了,无法和这个东西沟通。
“我说,贝……卡,现在已经是和平年代,暴力被视作可耻的行为,而不是什么艺术品。我看我们真的没有签订契约的必要,你的思想太老旧了,让人感觉太危险,等你更新了再说吧。”
“你所说的和平仅仅是你们人类自以为的和平而已,哪怕有一天黑土大陆的黑暗入侵你也无所谓?”
“无所谓,只要不和你签契约,我什么都无所谓。”
唔,这感觉,暗黑属性的波动。贝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仔仔你先去学校,我去调查一下,让我担心的东西可能出现了。”
“求之不得,最好别再回来了。”
贝卡被神秘的暗属性魔波吸引飞走了,仔仔只在后面兴奋的挥手,他并不知道这个世界远远不像他所想像的那样单纯与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