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杨越的母亲此刻正推搡着拦住校门的警员,警员神色无奈地看着杨母,目前校园内发生的事情外部不得而知,出于职责,警员不断的劝阻着杨母。
“女士,校园内现在很危险,你现在不能进去。”
“可我的孩子还在学校里啊!我的越越还没出来!让我进去,让我找我儿子!”
“我不会给你们添任何麻烦,我只要找到我儿子就马上出来。”
“女士,我知道您很着急,可是您也不能冒险进去,您放心,我的同事已经进入校园里面,他们会安全把您的孩子带出来的。”
警员本以为能让杨母安心,但杨母听了这番话后反而跪了下来。
“同志,您行行好,我先生已经不在了,我不能再失去我儿子了,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想找到我的儿子,不会给你们造成任何困扰的,我在这给您跪下了。”说罢,杨母便准备磕起头来。
警员见状连忙要将杨母扶起来,可杨母不依不挠一副你不让我进去我就一直跪在这的架势。
一听到枫山中学戒严,杨母就立刻赶往学校,到了现场发现学校已经被警察封锁,杨母立刻到处打听儿子的下落,当得知出事的正是杨越所在的五班,杨母的心都凉了半截。现场有好心的警员带着杨母来到被救出的昏迷人员处寻找儿子,可就是这么一找却让杨母近乎昏厥,所有被救人员中唯独少了自己的儿子,此刻的杨母几近崩溃。
这名警员也是有苦说不出,当得知杨母的孩子还在学校中,他已经猜到了女人要找的人是谁,但这个真相太过残忍,他实在不敢将这个结果告诉杨母。
“怎么回事?!”完成任务准备返程的李鑫等人返回了校门处,看到了搀扶着杨母的警员,由于不想节外生枝,李鑫上去警惕地观察着杨母。而在他身后的王良看到面前的女人的那一刻已是暗自皱眉。
看到有人从学校内走出来,杨母忙上前死死拽住李鑫的袖口。
“您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李鑫皱起了眉头。
“对!他叫杨越!这么高,带着眼镜!”
一听到杨越这个名字,看到杨母比划的身高,李鑫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看了看被束缚在担架上的杨越。
杨母看到了李鑫的反应,跟着李鑫的视线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看着被束缚起来的杨越,杨母发了疯地冲到杨越的担架旁,拉住两名特别行动小组成员不让他们离开。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儿子!他做了什么你们要抓他!”
杨母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死死地护住自己的儿子,不让任何人移动半步。就在杨母谨慎地观察对方时,一样东西让杨母的呼吸一滞,随后杨母的眼睛变得通红,变得暴怒起来。
“你们这些王八蛋!你们带走了我的丈夫!这次还想带走我儿子吗!你们休想!”
那是一名队员的臂章,一道锁链困住了一个画着问号的球体,两柄利剑交叉将其包裹其中,那是代表异人收容局的符号。杨母记得很清楚,六年前,正是这群人带走了自己的丈夫。而今,这群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却是又要带走自己的儿子。杨母此刻已经失去了所有理智,不管这群人是什么身份,杨母已经打定了注意,绝不让他们靠近自己的儿子。
“不用管她,将目标带走。女士,我郑重地警告一遍,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我们将会依法采取相应措施。”
“今天就算是我死!你们也休想带走我儿子!”
李鑫此刻的额角已经布满青筋,由于今天接连地失利的李鑫此刻已经处于爆发边缘,此刻杨母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为了点燃炸药桶的火星,使得李鑫耗尽了所有的耐性。
“王良!将这位女士以妨碍执行公务罪逮捕,我不想再看到有任何人阻拦我完成任务!”
几名警员上前拉住反抗的杨母,要将其带离现场,杨母死命挣扎的同时还在对着李鑫拼命大喊“你们这群混蛋,你们还我儿子,你们不得好死!放开我!……”
杨母被警员们带走了,李鑫也不再多想,命令队员将杨越带上车准备立刻返回,李鑫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右手轻轻抚上右眼,只觉得跳的厉害。恐怕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能再耽搁了,得快点走了,避免夜长梦多。
不再多想,特别行动组众人乘上车,两辆军车鸣响警笛,一路疾驰而去。
雨渐渐下得大了起来,李鑫等人驾车很快便离开了市区,前往收容局还要行驶一段国道,下雨天气,国道上的车辆很少,来往的车辆都看得不太真切,李鑫紧紧看着路上每一辆驶来的车辆,想要观察到每一处细节,他的右眼跳的越来越剧烈,李鑫心中的危机感也越来越强烈。突然前方一辆车辆引起了李鑫的注意,一辆拉着水泥管的挂车迎面驶来,李鑫凭借过人的视力在朦朦胧胧的雨中得到司机带着口罩和墨镜,顿时心中警铃大盛。
在两车距五十米左右时,挂车的侧板突然松开,水泥管顺着车侧滚落下来,数根水泥管迎面就要撞上李鑫等人。提前就有提防的李鑫连忙抢过方向盘,猛向右打方向,车辆顿时转向右窜了出去,冲出了道路,一头扎进了道路旁的麦田中,后一辆军车则是在国道上画了一个圈,侧翻在了道路上。
侧翻的车辆中,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众人哀嚎着从车辆中爬了出来。李鑫头上不断有鲜血流下,手肘处的伤口可以看到森森白骨,此刻的李鑫浑身上下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死死盯着马路上那个戴着面具的男子。
“你,死,定,了。”李鑫此刻的表情狰狞的可怕,森冷的语气让人听了渗的发慌,眼中的杀意丝毫不掩饰。然而戴着面具的男子却全然无惧,面具后传来一阵仿若电子合成的声音,没有情绪,没有起伏。
“那个小子的命,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