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两口,景鲤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是个修士来着。
额,好险,差点给咽下去。
“噗~”将毒血吐到一边,景鲤掏出丝巾擦去嘴角的血迹,握住墨玉卿的小脚,不好意思说自己忘了:“大部分毒素应该都已经洗完,剩下的余毒我再用真气逼一下,忍着点。”
双手环住小腿,别说,还真小。
怪不得敢穿白丝。
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入手却又留有几分柔软和肌肉的紧致,白丝混合着肉感,填满虎口。
等撸到一只手就能握住之后,景鲤将右手拿开,握住脚踝。
略微有些浮肿,就在伤口下方一点。
“不用太过担心,导致肌肉坏死的毒素,并不容易扩散开来,基本都聚集在伤口附近。凝血毒的话,我给你的解毒丹应当能保你无虞,如果你现在没感觉到头晕胸闷的话,应该并无大碍。”
说话间,景鲤脱掉了墨玉卿的鞋子,握住小脚。
软软的,小小的,真气涌动刺激血管排毒时,墨玉卿感觉到一阵瘙痒,以及,强烈的异样。
从未被人这般大力的触碰过。
景鲤从脚趾一直揉捏到脚后跟,又从伤口处挤出一堆血液,颜色逐渐接近赤红。
这才放开墨玉卿的脚丫,掏出一枚丹药,碾碎了敷在墨玉卿的伤口上。
墨玉卿正想说谢谢,就瞧见景鲤呲啦一声,又撕下自己一截裙子,包扎伤口。
……
大脑一时宕机:“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撕自己的吗?”
“额。”
墨玉卿对上景鲤的视线,从景鲤眼中读出四个字——不识好歹。
赶忙道歉:“抱歉,多谢你了。”
是啊,景鲤做的已经够多了。
而且,真的单纯只是想帮帮她,而不是在英雄救美,图谋她些什么。
将伤口包扎好,景鲤搓搓尚有余韵的手,不解道:“你这伤,我也不能确定你是否还能继续走下去,有考虑过退出吗?”
“没有。”墨玉卿态度坚决,拿回自己的鞋穿好。
脚丫贴上鞋底,脚心也还残留着景鲤手心的温度。
“我一定要拜入凌云宗,成为亲传弟子才行。”
一看就很有故事,景鲤也没勉强。
“能自己走吗?”
墨玉卿站起身来,感觉腿比之前更痛了,伤口上还带着几分药劲的温热。
直接碾碎外敷,难以运功炼化,无疑是十分奢侈的做法。
单凭丹药本身的药力,就能感受到伤口正在快速止血、愈合,只怕又是一颗圣品丹药。
墨玉卿轻跺两下,痛,但不麻了。
这点疼痛而已。
“多谢。”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追赶进度,但又怕这样对景鲤太过失礼。
“走吧,我们已经耽搁了有一段时间了。”
墨玉卿转过身,向通往下一关的禁制走去。
景鲤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后,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那支离破碎的裙边上。好在裙子本来就够长,拆掉两截后,依旧在膝盖附近。
“你拿到令牌了吗?”
“还没有。”墨玉卿走在前方,用一把铁剑披荆斩棘,一朝被蛇咬,十年帕金森。
砍着砍着,瞧见一物,捡起来一看,脸上欣喜之色还未完全展露,就转身将手中石头丢给景鲤:“这块令牌给你,权当感谢。”
“令牌?”景鲤看着上面那个大大的‘囧’字,此刻,他的表情和那个字一模一样:“这玩意就是令牌?我刚还丢了一个。”
“是吗?”墨玉卿没有丝毫责怪,反而松了一口气。
说明景鲤没有,自己的谢意可以送得出去。
两人继续往前,途径一颗参天大树时,景鲤瞧见树干上长着一朵灵芝。足足有两个巴掌大小,其色血红,一看就不是凡品。
上前准备取下,忽听得耳边一阵破空声响。
“小心!”
墨玉卿挥剑挡开袭来的石头,仓促救援之下,飞扑之间难以掌控身形,撞在景鲤身上,两人滚做一团。
好不容易停下,两人瞪大双眼,面面相觑。
双唇紧贴。
景鲤在下面,瞧见在地袭来的石块,慌张打算开口,谁知道墨玉卿也有所察觉。同时开口之下,景鲤叼着墨玉卿上嘴唇,墨玉卿含住景鲤下嘴唇。
慌乱中,景鲤护住墨玉卿,又是一滚,滚到树木一侧,躲过砸来的石块。
暂时安全后,景鲤迅速起身,拿回摁在墨玉卿胸口上的手。
……
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
“敌人来自上面。”景鲤抬起头,刚刚,那石头就是从上面砸来的:“在树冠上!”
“是令牌。”墨玉卿一手后知后觉的护着胸,一手用剑挑起石质令牌,这样,她也有令牌了。
“又来了。”
‘砰’,又一块令牌砸在两人面前。
“……”
“……”
“噢噢噢噢~”一只巨大的猿猴在树冠上跃动,手里拿着一块令牌,朝两人狠狠砸来之后,迅速返回一个巨大的树杈里,拿起另一块令牌,游走寻找机会。
“……”景鲤:“这令牌,看来它蛮喜欢的。”
令牌的材质比较特殊,圆润坚固,大小还极为合适。
用来当投掷类武器,的确非常不错。
“砰!”猿猴有智力,但不多。
见两人躲藏在树后,一个劲的用石头砸向两人。
每块石头砸中树干,都能让树皮四溅,木屑纷飞,甚至汁水四溅。
这要是砸在人身上,只怕不死也残。
“噢噢噢噢!”两人藏了一段时间,猿猴好像把自己的收藏都砸光了。在巨木的树冠上气得跳脚,张牙舞爪的试图驱赶这两个恐怖直立猿离开自己的领地。
“真没了?”
景鲤从树后面探出头来,只见一团黑影袭来,赶忙又躲回去。
这棵树太小,景鲤抱住墨玉卿,身体紧贴着,才能堪堪藏下。
‘啪’,这一次,声响略有不同。
石头好像碎了,砸在旁边的草丛里。
景鲤定睛看去,那是什么石头,是猿猴的耙耙,还新鲜着呐。
嗯,看来真没了。
景鲤这才壮着胆子走出去,瞧见远处散落一地的令牌:“咱们……五五分?”
“都给你,我不要。”
景鲤收起令牌,清点一下,足足八块。
本来还想回去继续采那朵灵芝,猿猴就在上面猛砸树干,冲景鲤狂叫。
好吧,看来这是它的宝贝。
景鲤果断选择放弃,陪墨玉卿离开此地。
路上,墨玉卿晃动着胳膊,准确的说,是被景鲤捏过胸的那边胳膊,擦擦嘴唇。
心情十分复杂。
他当真,一点也不在意吗?
墨玉卿也不是想要景鲤一声抱歉,而是……
该这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