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是将近晚上才回来但一直闷闷不乐的,直到吃完晚饭她的神情才勉强柔和了些许。
我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她看着我叹了口气。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又少了。”
这就是她难过的原因吗?
见我没给出她预想中的反应,苏羽鼓起嘴朝着我看来,我无言地转过了头。
晚上临睡前又收到林轻语的信息,她说的那个聚会就在明天,约我下午老地方碰面。
困扰许久的问题似乎终于要找到答案,我带着兴奋入睡,苏羽搂着兴奋的我入睡。
第二天很快到来,苏羽还是照常赖床,我下楼去做早饭。
“我走了哦,我可能很晚才会回来,不要太想我。”
吃完早饭之后苏羽便依依不舍地挥手和我告别,我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卧室。
换上一身还算新的衣服,我躺在床上静待决定时刻到来。
畅想中的生活似乎已经唾手可得,我不禁开始幻想未来的未来。
预定的闹钟响起,我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机。
该出发了。
好像中午没吃饭来着,算了饿不死。
穿好外套走出门去,回头看了一眼指纹锁之后我将门关上。
不用带钥匙真是太好了。
依旧是那家咖啡馆,依旧是二楼靠窗的位置,林轻语今天又换了一身礼裙,唯一不变的是依旧抹胸。
“真是麻烦你了,你放心,就是去应付一下我的那些朋友,那个派对很快就会结束的!”
见我来了之后她起身朝着我又弯下腰,似是无意地展露着胸前的大片雪白。
“没事,举手之劳罢了。”
我笑了笑坐到了座位上,她也起身坐到了对面。
闲聊一阵之后天很快泛起了黑,她抬手看了看手表,随后起身示意我差不多可以走了。
跟着她出了咖啡馆后她并没有选择打车,反而是沿着路走了下去。
看来并不远。
我左右看了看陌生的环境,沉默着走在她的身后。
走了大约五六分钟之后她指向不远处闪烁着霓虹灯光的酒吧,我早就料到会是这种地方。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去。
出乎意料的是门口还有保镖,更让我意外的是林轻语拿出了两张票。
“这种派对都是邀请式的,宴会性质大于了娱乐性质,我也是偶然才在我朋友那里得到两张票,但是听说好像主办方临时换了,不过应该没什么影响。”
林轻语在带着我走进门时轻声在我耳边解释着,我看着周身浮动的璀璨灯光下意识的眯起了眼。
穿过闪烁多彩的通道,前面是音乐与欢呼响彻的大厅。
七彩的灯球在头顶不断散射着夺目的炫光,富有节奏感的舞曲从四面八方的音响传入脑海,舞池里各种各样的人在随着音乐扭动着肢体,四周的交流散布着一些沙发座位,此刻正有一群激情的男女赤裸的相拥在一起。
这和她刚才说的宴会性质好像根本挨不上。
我朝着她投去询问的目光,没想到她显得比我还要惊讶。
在愣神了片刻之后她扭头看向我,眼底的惊疑换为笑意。
“可能是换主办方的原因,不过没关系,只要不去理会,他们也不会找上来,哦对了,咱们可以去二楼,我朋友在那等着我。”
她找补的话语说得倒是很快,我点了点头跟着她从旁边的小路走向楼梯。
二楼的氛围安逸不少,但也仅限于此,在路过几个包厢时我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呻吟的声音,以及空气中无处不在的躁动与欢愉的情绪。
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找到最大的那间包厢推门进去,屋里倒是比外面安静些许。
“提特拉你怎么才来,迟到的人按规定来说是要罚酒的哦。”
“抱歉抱歉,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
跟着林轻语走进包厢,在适应了略显黑暗的环境后我这才看清里面坐着的人。
一共两男三女,刚刚说话的是一个黄头发的女生,好像也是除我和林轻语以外唯一的一个中国人。
剩下的两男两女则都是外国人。
主位上是一个蓝头发的女生,她也是在场唯一一个独坐的人。
交流的语言从现在开始变为英文,林轻语拉着我的手像是在和他们介绍着我的身份,我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一一点头回应。
和主位上的女生视线交汇时,我发现她的瞳孔是透亮的蓝色,和她的头发一样。
她开口笑着说了几句听不懂的英文,林轻语略有些窘迫地尬笑了两声随后一脸求助地看向我。
“琳达说想让你把口罩摘了。”
这是林轻语第一个向我介绍的名字,我垂下眼眸轻轻点了点头。
聚会派对开始,我坐在林轻语的旁边,而另一边却是唯一没有伴侣的琳达。
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游戏规则,我听不懂,但他们冲着我一边笑着拿起扑克牌晃了晃,一边端起酒杯假装喝了一口。
“就是简单的比大小游戏,每次两人对比,同时抽三张牌而后选择加注或者明牌,每次加注都是一杯酒,直到一方认输,或累积八杯酒为止。如果自信的话可以在第一回合明牌,这时候对方选择放弃就只需要喝一杯,而输家或者其他回合放弃的人要喝完场上所有的酒,其实就是个比运气的游戏,那个,如果你不能喝酒的话可以我来。”
包厢里的乐声虽然比外面低很多,但也需要大声说话才能听见,所以林轻语选择附在我的耳边朝着我低声呢喃。
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对于林轻语所说的运气我却不认同,这里看似拼的是运气,其实比的是心理素质和演技。
那个黄头发的女生和另一位男生率先开了一局作为示范,我看完全程之后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那个女生的牌很好,但那个男生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在累加到四杯酒时那个女生选择了放弃。
这种游戏看似没什么意思,但在周围人的欢呼与酒精的双重作用下,很快便会把气氛炒热。
在一旁观战了几句之后,另一个外国女生忽然向我晃了晃扑克。
“她叫艾米,要是你不想玩的话可以让我来的。”
这是开场之后第一个向我发出邀请的人,我想了想没有拒绝,笑着坐在了桌前,周围人顺势开始欢呼起来。
A最小,K最大,双王不在牌堆里面,在看了他们玩了几局之后我也差不多看明白了其他规则。
轮流摸牌,我拿起我的三张牌看了看。
5,3,7。
不算太大。
我抿着唇看向艾米,她向我伸出手示意我先来。
我点了点头选择明牌。
刚刚炒热的气氛似乎僵硬了一下,好像没有人在第一回合就选择明牌,我不在乎地笑了笑,随后双眼紧盯着面容僵硬的艾米。
她选择加注,我也跟了上去。
在加注到第五杯时她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从容,哭丧着脸打开了自己的牌。
8,5,1。
正好比我小一点。
我故作遗憾地摆了摆手,气氛再一次热烈起来。
我似乎感觉到两股灼热的视线,一道来自身后,另一道是身边。
我坐回了原位,他们很快又开了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