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恋失踪已经有一个星期了,可到现在为止苏羽还是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明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可真当苏羽找人调查时才发现师妙可背后一直隐藏起来的力量有多么庞大。
在吓走第十个私家侦探后苏羽彻底放弃了这条路。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难道要报警吗?但师妙可绝对还有应对的办法。
可能走的路自己都试过了,但自己现在连莫恋在哪都不知道。
头一次的,苏羽心中产生了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一连几天都是彻夜无眠,苏羽原本姣好的脸庞也不免染上几分憔悴,她坐在酒店的房间一遍遍翻看着明显被删减过的监控,直到每一帧细节都被检查过后才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彻在空荡的房间,苏羽抿着唇拿起手机,看到陌生的号码后心中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希望。
可电话接通后并没有人说话。
难道是师妙可她故意打来羞辱自己的吗?
带着这样莫名的想法,苏羽沉着声问了一句“是谁”。
如果真是师妙可的话也好,至少表明莫恋他现在还很安全。
“我是安寻,你……是苏羽吧?”
很难形容苏羽在回想起有关安寻的记忆时是什么心情,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可能就是终于找到依托的如释重负吧。
在莫恋与她坦白的那个晚上他也曾说过有关安寻的事,眼下能给自己提供帮助的或许也只有她了。
想到这里苏羽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悲伤,几乎是哽咽着将莫恋失踪的事说了出来。
在电话中草草将所了解到的事情和猜测的真相说完后,苏羽心中的不安与负担一下子轻了不少,又和安寻商量了一些细节后她挂断电话径直走向了洗手间。
两人约定好先回蓝海市,到时候安寻说不定会有找寻的办法。
将脸上的泪痕连同心中的脆弱一并洗刷完后,苏羽脸上又恢复了往日里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师妙可……”
深呼吸一口气将胸中的郁结排出,苏羽拿好背包转身出门。
监控里的画面定格在他上床入睡的那一刻,师妙可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莫名发痒的鼻子,伸了个懒腰后也打算回房睡觉。
事情顺利的简直超乎自己的想象。
先是调查他们的旅行路线,后来是联系药师制配失魂香,再到去拉萨绑人,最后按照那个老猎魔人的说法用纯银打造了一个小型的十字架戴在了脖子上。
没想到真的这么简单就完成了所有的计划,早知道自己早就该动手了。
随手点开属下汇报的被调查情况,师妙可嗤笑一声将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苏羽还是太天真了,真以为自己只是表面上表现的那么单纯,这几年为了脱离家里过上自由的生活,自己暗地里可是没少积攒力量呢。
只是没想到会先用在这种地方罢了。
不过也是适得其所了。
回到房间里打开灯,师妙可坐在椅子上眯着眼仔细打量着屏幕上自己做的那张关系网图。
顾子墨已经被划出掉危险范围,现在剩下的能利用的人就只有安寻和叶然。
安寻的底细已经查的差不多了,如果贸然找上门去可能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变故。
这样看来无依无靠又背景普通的叶然就是完美的祭品。
抬手点开叶然的相关资料,在看到介绍那里写着的“某网站爆火主播”后师妙可忍不住挑了挑眉。
看来要处理的地方还是蛮多的嘛。
不过或许可以直接去找她呢。
师妙可笑了笑转身走进了浴室。
等到师妙可来到叶然家楼下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按照调查来的地址上楼按响门铃,等待一会儿后才察觉到晚来的窥视,眯着眼睛微微一笑后师妙可收回了手等待着开门。
“你好啊,叶然同学,我是师妙可。”
门里的女生看起来比照片上要娇弱一些,如此看来只会是更好控制。
一想到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彻底成功,师妙可就有些压抑不住心中的狂喜。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可以进去聊吗?”
没听清刚才她说了什么,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在跟着叶然进到客厅坐在沙发上后,师妙可端着水杯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想知道莫恋在哪吗?”
对面人的反应与回答都在自己的预料之内,师妙可端坐在沙发上,平静地欣赏着叶然由惊讶到喜悦的转变。
“不过,在那之前还有些事要和你说,先收拾一下东西吧,后面的到家里之后再告诉你。”
师妙可丝毫不怀疑眼前人对莫恋的爱意,或许就连叶然自己也没有她清楚,当听到有关莫恋的消息时,她脸上那副不加掩饰的激动与兴奋。
真是合格的祭品呢。
被绑来这里已经几天了呢?如果不算昏迷的时间的话,可能这才第二天吧。
我瞪着眼看向装饰着轻纱的床幔,躺在床上慢慢翻了个身。
在第一天的震惊过去之后,我也就慢慢接受了这个现实。
虽然还是不清楚师妙可她是从何得知的秘密,但现在看来纠结这个已经没必要了。
睡醒之后就躺不下去了,我索性起身在房间里遛弯。
昨天还没来得及细看,现在这么一观察觉得这装修还是挺有风格的。
能把中式,欧式,美式,法式,地中海等等多种分类杂糅在这么一个平层中,还隐隐有种浑然一体的感觉,这设计师也是有点东西的。
借由着这种调侃分散自己的心情,我还是没忍住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
虽说到现在为止师妙可也只是不轻不重地吻了一下,可谁知道她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而且她昨天说的安寻和叶然,难道她还要绑着她们过来吗?
现在还不知道师妙可对于诅咒和仪式的认知到了何种地步,如果有什么连我都不清楚的地方被她得知的话,那后果我简直不敢想。
对于师妙可,我总是生不出什么怨恨的心情。
或许是时日不多带给我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也可能是她先前留给我单纯慵懒,不谙世事的人设表现。
总之,我现在不知道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她。
现在要想的或许就是怎么从这里逃出去,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魅惑对她没有效果,这还是头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拉开窗帘透过封死的窗户看向外面的森林,我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
可能是我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