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者:“我能向你问一些东西了吗?”
梅:“说吧。”
记录者:“作为交换,你能先告诉我关于这些世界了解的一些情况吗?”
梅:“我知道的,并不如你多。但是,可以告诉你一些东西。”
记录者:“为什么不是全部?”
梅(笑了笑):“人们都需要一些秘密。况且你也没有告诉我你知道的全部。”
记录者(自认理亏):“……”
记录者:“那就从这个哀悼会说起吧。据我所知,与想要跨越这场灾难的其他人不同。你想要的是回到过去。”
梅:“没错。怎么了?”
记录者:“那你是否知道……”
梅:(打断)“唉……在第七年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这是不可实现的了。”
梅(看着对方):“好吧,我这个做法确实有点不礼貌。”
梅(苦笑):“但是这些年来我已经对很多大人物重复过好多次了。”
记录者:“那么,在你们寻找回到过去的方法时应该有发现什么吧?以我所知,最后人们找到元素史并唤醒他离不开你们的功劳。而且按照你说的,每个人都需要一些秘密。”
梅(笑):“哈哈,这么不客气的吗?你了解哥布林吗?”
记录者:“那个低等,原始,狡猾的种族?”
梅:“所有人对他们的第一印象,就跟小孩对狐狸一样。对小孩来说狐狸小时候以为是恶人,但在东方,对长大之后的孩子们来说那是他们渴求的伴侣。可他们对哥布林的印象永远不会被改变。”
梅:“但是你得承认,用笼统的角度来讲,他们也是人类。你知道风暴萨满吗?”
记录者:“法师的一种。擅长运用自然的力量,包括在自然中建造出的东西。只要来自自然。所以这些自然的力量里包括种族血脉,这是他们与元素法师最大的区别。”
梅:“是的,只要你仔细研究过就会发现哥布林的祭司和萨满运用的能力与人类的萨满差不多,甚至有人怀疑他们对我们有所影响。当然,那是假说。总之因为他们法师就是萨满或者祭司,所以他们对森林的崇拜不会比精灵差。他们眼中以森林为代表的自然就是神灵”
记录者(思考):“我知道你这一切是为了后面的铺垫。但是我是否可以提前先问一问?记得浪潮有位萨满选择了跟你们一样的目标。你所说的这些发现是否与他有关。”
梅(神情依旧,没有回答):“所以祭祀是他们常见的仪式,就跟当年沙漠的那个古国一样。可每一个祭祀的仪式都融入了他们的生活。直到一日,他们无意中触碰到世界之外的一隅,而世界之外的祂,或者是祂的影子给予了回应。”
记录者:“他们的神灵变得具体了。”
梅:“当然,这只是部分的。毕竟不可能每个部落都能遇见神迹。至此,一个原始的族群在抵挡精灵与机械人战争的波及时,开始频繁的依赖上神。可在他们的认识中,神是自然,而自然会变化。所以除了祖先,任何神迹都会得到他们的跪拜。”
记录者(恍然大悟):“他们选择相信瓦克恩原因!虚空一族伪造一个神迹,或许不难。”
记录者(不满):“不过这是不是有些走题了?”
梅(摸了摸对方的头):“着急可不好,小相机。现在我可以回答你那个问题了。神迹可以让落后的种群成为大家恨之入骨的魔物种,这是祂最直观的能力体现。所以当凡界的一切都被封锁时,那些界外的更高层者却可以无视这一切。那位萨满开始了从世界之外寻找神的回音,渴望与祂交流。”
记录者:“那他应该成功了。不过他的成功或许证明了你的错误。”
梅:“很聪明。这就是你和其他孩子不同的一点,不过还是有错误。”
梅“……其实我跟他们本质是一样的。”
记录者:“哀悼会的成员?”
梅(点头):“我们都是自己的守灵人……只有你和萨满不是。他是真的以为这是拯救一切的唯一方法。”
梅:“我不知道等会你会怎么想……如果我不说,我想没有人会猜到一个计划能够顺利的推展会让我感到害怕……”
记录者:(思考)“让我猜猜……顺利该不会是因为……”
梅:“没错。既然想回到过去,就不可能对时间与空间的魔法加以研究。可你能想象到吗?我们在不借助虚空一族的能力或者到迷阵世界已经能做到让众人听到世界之外的声音了。”
记录者:“我确实无法理解,你应该高兴才对。瓦克恩可是蜂群意识的生物,他们不好搞定。至于迷阵世界……那个传送门已经毁掉了,先不说可遇不可求,就算能找到里面也危机四伏。你应该是高兴的抓住机会才对。”
记录者(意识到什么):“等等,该不会一直这么顺利吧?”
梅(苦笑):“以你对绝灭,侵蚀与失落之地的了解,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可他们只是将其归类为地域的特殊性。”
记录者:“关于你的这种情况,他们知道吗?对他们有影响吗?”
梅:“没有谁会关心这个的。要么不在乎,要么不在意。”
记录者:“回到话题上。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世界除了内在的消失,它与外界的独立性也变得脆弱了?”
梅:“是的。或许不用等到世界完全被侵蚀,允许到了某一个点,世界就会自然崩塌了。”
记录者:“我突然有了个大胆的设想……不过照你这么说,我也确实该去了解一些空间魔法了。”
梅(从台阶上起身):“好了,我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记录者:“我能再问另一个问题吗?与这些情报无关,只关于你。”
梅:“说吧。”
记录者:“当你知道你的那些想法无法实现的时候,为什么哀悼会还是和曾经一样,如此无所作为?”
梅(笑着摇了摇头):“你为什么觉得一定要有所作为?而且我们确实接纳了许多人,保证了他们的安全。”
梅(回过头):“从前,那些与我同辈的人与我的装备都叫我老虎。‘母老虎’或‘小老虎’。这只是一个小时候的孩子单纯想保护大家。而我现在也是这么做的,与以前一样。”
记录者:“浪潮选择去拼一个未来,避难所在尝试建立一个安乐乡。哀悼会依旧在悼念过去,为自己死去的过去守灵。难道说连你也是一位无魂之人吗?”
梅(面无表情):“末世之下,旧有的一切秩序与规则都在破灭,甚至包括那些认同。但他们不会消失,会有新的秩序与规则出现。会有人去尝试构建与掌握它,为了他们的目标。你知道那会意味着什么。”
梅(语气悲伤):“想想亚伦成了个怎样的人……”
记录者:“但如果你不去争取,你怎样确定那些掌握者绝对不会伤到他们?”
梅:“让这个世界去回答吧。愿意追随的,他们自己会过来的。”
梅(转过身去):“我只是和以前一样,但以前有秩序,有维护者。但现在没有了,连那些认同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