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照伊莉莎白的说法,所谓“入学测验”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仅凭迭夜羽姐姐一句话就可以让他轻松入学,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赢在起跑线上”。
但她……啊不,他还是觉得应该自力更生,不能凡事还没下功夫就求捷径,毕竟他未来可是要保护雨落姐的说!
要是他弱得像只杂鱼一样,那不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吗?!
因此,为了他能在“入学测验”中“存活”下来,迭夜羽姐姐和艾妮维娅姐姐将针对他的各个方面开展“魔鬼”特训,尤其在于如何更加精准掌控[痕迹],如何在使用[燃霜之径]时减少[痕迹]消耗用量,同时取得更强的威力等等,至于这把弓要怎么使用之类的问题,答案早都融入他的潜意识里了。
“呼——终于能休息会儿了说。”
慕言可算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满头大汗,湿着白色衬衣就摔进了冰凉的躺椅里。
梦幻般的记忆于是向他扑过来,黏着他的眼皮蹭蹭,像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抚摸着他。
他——还有她——竟然会为伊莉莎白下了这么大的决心,同时又做成了一件这样叫人惊掉下巴的事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当然,这其中必不可少依雅姐姐的举手之劳——
带着她的神魂一路过关斩将,又帮她解开了谜底。更重要的是,假如没有依雅姐姐在关键时刻为她点拨一二,恐怕她早就迷失在遍地的[云霜玉髓]幻象里了说!
谁又能相信,“正是你笃定了它的存在,它才存在,我只是让你相信它已经被你吸收了而已”,到头来真的有点白忙活了说(委屈)!
呜呜呜……
“雨落……姐,嘿咿……嘿咿。”
在他忙着帮伊莉莎白搬椅子的时候,雨落姐忽然告诉他,她其实真的是凰族公主真别提他那时候有多高兴了说!
仅管如此,他事后又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一国公主会不会很忙的说!这样一来,雨落姐以后岂不是很难有时间陪他了吗?
“汗味儿这么大都能睡着吗?笨蛋,还不快醒醒。”
就连梦里都会有伊莉莎白的声音吗?这家伙从昨天早上起就不见了说,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呢。
“咱都要被你给熏死啦!”
就连语气都这么逼真,看来他真的是累了说。
“笨蛋,你没有嗅觉的吗?!”
话音未落,他脑袋上就吃了梳子一记“重击”,疼得他立马坐了起来,举起双手捂住脑袋,竭尽全力才把眼泪憋了回去。
“呜~伊莉莎白你干嘛。”
迭夜羽坐在较远的地方。前方一块较大的训练场地里,言雨落和艾妮维娅的战斗业已临近尾声。
慕言才训练完不久,喘着粗气,气鼓鼓地盯着伊莉莎白,恨不得也拿起梳子在她脑袋上狠狠一敲。
敲不死你的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咯咯,慕言同学,虽然你训练了半个小时很辛苦,但是你可不能因此就遗忘了自己应尽的义务呢。”
慕言不知道伊莉莎白所说的“义务”究竟指代什么,但凭他对眼前这只公主殿下的理解,大概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了。
这只死傲娇无非就是为了……
“看来已经用不着咱提醒你了,身为咱的私人女仆,你的觉悟还是很值得认可的嘛。”
他不可避免地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拉扯开领口,将细嫩的脖颈展露在伊莉莎白眼前。
“你轻点。”他尚还记得上一次伊莉莎白咬他咬得有多疼,然而在那痛感中,却蕴着一缕难其妙的愉悦,引诱着他去再次尝试。
血族是不是存在着“内食”这样的说法呢?也不知道她俩之间算不算“内食”,毕竟有关血族的那部分他似乎还没觉醒呢。
话说“内食”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什么样的关系才会“内食”捏?
胡思乱想了好半天,伊莉莎白却站在他面前,像座住在博物馆里的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要吸血的意思。
“咱是要进食,不是要你黏黏的汗。慕言,难道你不觉得身上黏糊糊的很难受吗?”
雕像动了说!!!
“咱问你呢,”伊莉莎白似乎对他的反应很不满,但随即又勾起了一丝邪魅的微笑,“慕言,你好像对咱的‘肉体’很感兴趣诶?”
“唔?”
“来吧,咱‘好好’帮你洗洗,保证给你洗得白白净净的喔~”
她那双火辣辣的眸子流露出一种勾魂摄魄的妩媚,眯缝起的眼神里有一种挑逗乃至调情的意味,直朝他逼过来,柔柔地啃咬着他的耳根,势必要纠缠着他一同沉沦下去似的。
慕言心里立即涌上来一股警惕的洪流,他双腿一夹紧,将身往另一边挪了挪,
如果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跟着伊莉莎白去“洗一洗”的话,他可能就要考虑考虑后事了,至少得先立个遗嘱的说!
他眼前忽然浮现出先前在[黯界]的时候,伊莉莎白睡衣半袒,露出薄薄的香肩和纯白蕾丝花边的模样。
“不用……不用了说,雨落姐马上就来了,我们都是一起洗的说。”
血晶石般的眼眸流转着瘆人的贪婪和欲念,如同猎人早起收获笼中的猎物,靠近来,在他眼中放大。
“身为咱的私人女仆,你还没服待咱沐浴过喔。”
“你们血族需要沐浴吗?”
据传闻,血族可是一年都不会洗澡的生物的说!虽然他根本不相信,但这一点都不妨碍他吐槽。
“怎么可能不需要?咱每天都至少要清洗一次的喔,就算身上连一粒灰尘都没有,咱也会照样洗的。可不像某人,流了一身臭汗还能睡得着觉。”
“谢谢你的说,伊莉莎白。”他脸上的笑容抽搐了一下。
“不客气啦。”伊莉莎白笑嘻嘻地挺直身板,叉起腰,“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跟咱共浴,这样一来多方便呀,洗得白白的,香香的,然后咱就可以直接开动了哦。”
这只死傲娇无非就是为了吃顿饱饭的说!
她娇哼一声,继续说道:“咱可是饿了一整天了,现在真的超级累超级虚弱哦,感觉一阵风就能把咱刮倒呢。”
“呼——”慕言吹了一口气,“诶,没倒呢?”
“行啦,你洗快点,咱可是饿着呢。”
他也懒得问伊莉莎白为什么一直饿着,貌似自从他给伊莉莎白喂血以来,这家伙的口味就给养刁了,不是他的血无论如何也不会碰一口。
甚至前段时间都还不至于这么极端,而是从那个所谓的“契约”开始,伊莉莎白就开始傲娇得很了说。
“小言,咱们去洗洗吧。”雨落姐走过来,抱起他。
“嗯嗯。伊莉莎白,再见了说。”
他回头望向那双冷冷的血眸,那眼神像在警告他:你但凡敢在那女人胸里多蹭一分钟……
“蠢龙,咱们来下一盘吧。”
两人离开后,伊莉莎白将手一挥,凭宝变出一副白玉圆盘,其中彩色流动,和迭夜羽向圆盘张开手掌,倏地化作流光进入了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