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上午迪斯特都不在,刚来就听到夜讲述他俩的情事,又一脸无奈地出去了。
“希望她们不会吵起来……”
以迪斯特对两人的了解,不出意外也就动动嘴皮子,不会动手。
就像夜说的那样,得见到母亲后了解过去,才能决定三人最终该是什么关系。
这里发愁的可不止迪斯特,林薇发现女儿现在与她的关系很微妙,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定要说哪个更多的话还是更远一些。
“女儿,明天就要出发了,你期待这次的旅程吗?”
“嗯,非常期待!如果妈妈和我一起去就更好了。”
看着静雪一脸期待的样子,林薇决定就依了她的意思,亲自去一趟。
“这次就和你一起吧,但我不保证每次都去。”林薇轻轻笑了笑,眼中满是温柔和宠溺。
静雪很期待这次的旅程,而自己也同样喜欢和女儿在一起的时光,为什么一定要分开呢?
林薇放下心中的顾虑,握住静雪的手带她在街道上散步,怪物们偶遇她们皆是仓皇而逃。
“妈妈,你有什么喜欢做的事吗?”
“有一些,没有的话,我恐怕坚持不到现在,无限的寿命是很无聊的。”
特别是现在这种情况,世界陷入毫无变化的结局,还好来了几个外来者,算是拯救了这个无聊的世界。
“哦,是什么事呢?”
“最喜欢的是你和你的爸爸,其次就是把没有价值的世界清理掉。”
“可是喜欢我和爸爸不算事吧?”小蛇敏锐地抓住盲点。
“这种时候你倒是很聪明。”
“我什么时候都聪明的,不像妈妈,不过笨笨的妈妈也很可爱。”
林薇一脸黑线,这是小蛇他爸对她说过的话,竟然被小蛇听去了,还现学现用。
“静雪,这可不是夸人的话。”
“可是妈妈那时候看起来脸红红的,也很开心。”
“脸红?有吗?”林薇回想那次的情景,但再怎么想也不可能看不到自己的脸。
“有,妈妈好可爱。”静雪边说着边揉林薇的脸蛋,左捏右捏,向两边拉又挤回去。
林薇已经彻底放弃反抗了,任由女儿摆布,直到脸蛋被揉的红红的。
“好软好有弹性。”
这分明就是某些人说过的话,林薇现在已经确定,女儿就是被她爸教坏了,幸好她深谋远虑把女儿送走。
今天的蛇神已经决定好放纵小蛇那些不太好的行为,即使有点生气也压了下去。
小蛇揉够了,继续刚才的话题,“既然妈妈最喜欢我和爸爸,为什么一家人不能在一起呢?”
“不行就是不行,你得尊重妈妈的选择。”
“唔……静雪明白,爸爸他不是很喜欢毁灭世界这种游戏,妈妈你总是瞒着他去做,第一次被发现的时候你们还吵了一架,所以是为了瞒着爸爸,对吗?”
“……”
林薇许久没有感受到的悲伤情绪再次涌上来,“有这方面的原因,他说我变了,变了不是很正常吗?哪有一直不变的人,更何况我经历的时间要比一般人长,不变才不正常。”
“我知道被爸爸讨厌很伤心,那还请妈妈不要难过,妈妈还有我,我会永远喜欢妈妈的。”
听到这儿,林薇终于忍不住处在崩溃边缘的情绪,落下几滴泪。
静雪用小手为林薇擦去眼角的泪水,“妈妈不要哭,我陪着你的,就像你在我在我出生后陪着我一样。”
这个女儿总是让她血压高,但不代表女儿不爱她,林薇紧紧抱住女儿,不再流泪。
回想起来,她又何尝不是总是让他血压高呢,相比她做的事,女儿所做的根本不值一提。
“谢谢你,静雪,有你陪我,一切都是值得的。”林薇的声音有些颤抖,无法掩饰她的欢欣,以前的她似乎因为刻意疏远女儿错过了许多,很快,这份感情就能重新找回来。
这之后,两人一直走到深夜,直到小蛇说想要睡觉,林薇才决定返回休息。
“你先回去,妈妈还有点事。”送走小蛇,林薇看向一旁。
“现身吧,跟我们走了那么久,也是难为你了。”烬中途加入了母女二人的散步,一句话不说,林薇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就这样让她跟到结束。
烬的身影逐渐从黑暗中显现,脸上带着一贯神秘的微笑,她走上前,静静地注视着林薇。
“你想说什么?”
烬微微倾头,“你的女儿,很出色。”
林薇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就为了说这个?倒是说得没错,她是我的骄傲,将来一定比我更强大。”
“不仅是她,你也一样。”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认真,“你为了保护她,做了很多我做不到的事。”
林薇轻轻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无奈,“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作为母亲,保护女儿,为她着想是理所当然的。”
“理所当然吗?”烬重复了一遍,思考着这个词的含义,“或许对于你来说,这是理所当然。但对于我们那个世界的大多数居民来说,能够做到这一点并不容易。”
“这很难?只要想做就能做到吧。”林薇知道烬的这番话并非只是简单的赞美,其中还包含着她们种族的秘密。
“是的,很难,就像你说的那样,是因为不想,所以很难,自己的孩子可能变得很碍事,那时你还想保护他们吗?”
烬的话让林薇陷入沉思,对于某些种族来说,亲情和爱的概念可能并不如他们那么深刻。
在那些世界里,个体的独立和种族的延续可能更为重要,伴生种就是典型例子。
“我会。”林薇坚定地回答,“无论我的女儿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站在她身边,支持她,保护她,只因为她是我的女儿,我爱她。”
烬听了林薇的回答大笑起来,“真是扭曲的爱,不过我很欣赏你有这种心态。”
“话还挺多,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吧?”
“不能只是为了说这个?”
“我说……你的三个孩子在找你,你去看看他们,就算你不在意他们,他们还在意你呢。”
“不,我很在意的,但他们不是说好要为你做事吗?你们这次做完我再现身,你对他们有恩,知恩图报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去救,让我用了生命本源,结果他们的母亲就这样。”
烬灿灿地笑着,“我向你道歉,没想到你会为他们做到这种程度,是我失算了,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救她?”
“不知道,只是想这么做,在你看来我很傻对吧。”
“我也不知道,我们这一种族向来放纵自由,一切都按照自己的喜好行动,这就是你潜意识中喜欢做的事,无可厚非。”
说完孩子的事,两人便不说话了,走了很久,直到天亮。
“我要带女儿和你的孩子们出发了,真是的,把自己的孩子托付给我,你也放心得下。”
“我不会带孩子,给我会把他们带歪的,你来就好,怎么……你怕他们从此以后认你做母亲?”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好了你快走吧,不要耽误了我们今天的行程。”
将烬赶走,林薇长出一口气,她很同情烬的遭遇,但这不能成为她把怒火转移到孩子身上的理由,连自己的孩子都不放过,他们的世界毁灭就不奇怪了。
到了集合时间,艾莉娅躲在桓杨月身后,跟在夜和迪斯特后面。
“艾莉娅,你不过去?”
“还是算了,我跟着你就好。”
艾莉娅时不时就会脸红一下,桓杨月大致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两人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轮流和迪斯特过夜,现在脸皮薄的那个已经绷不住了。
“小夜,这林薇在哪儿呢,已经过了约定时间,我们走了一圈也不见人影。”
“她迟到了,就在原地等吧。”
林薇带着静雪出现,已经是约定时间的半小时后。
“有事迟到了一会儿,这次我要带女儿一起去,但还是由你带队。”
“我带队没问题,但你也要去?不会违反你自己定下的规矩?”迪斯特隐约记得林薇说过。
“所以说是你带队,我只负责保护女儿,为你们提供一些必要的帮助,可不能让我的女儿饿肚子。”
“饿肚子倒不会,我的储物空间也有食物,只是可能不太好吃,都是一些干粮。”
“那可不行,这次你们的日常生活就交给我,迪斯特,我交给你的任务还记得吧?”
“当然,保证不会出任何差错。”林薇之前说过,那个世界没有能与他抗衡的强者。
“好了静雪,我们现在就出发,跟在哥哥姐姐后面,可不能抢了他们的风头。”
夜看了眼后面的艾莉娅,“艾莉娅,你要和我们一起吗?”
艾莉娅点点头,跑到迪斯特另一边挽住他的手臂,迪斯特捏了捏她的耳朵作为回应,引得后者一声惊呼。
“你们都有伴,只有我一个人,有些孤单呐。”
“你叫桓杨月?你和我们一起就不孤单了,你可以陪静雪玩,那边有他们三个足够。”
三人一组,林薇母女的第一次旅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