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坐在雪地上,身边的秦悦捂着耳朵,躺在我的大腿上。
并不沉重,倒不如说,比起和她差不多体型的家伙,她稍稍轻了些。
秦悦的脸色很是苍白,眉头皱起 我看见她想要滚来滚去,但或许是因为在我腿上的缘故吧,她并没有真的去做些大幅度的动作,只是轻声闷哼着,那双薄唇咬的很紧。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那头金色的发丝,手感一如既往的好,低下头嗅一嗅,鼻翼间满是薰衣草花香,属于我的气味,好闻,令人安心。
这一路上发生了蛮多事情,说实在的,我实在看不懂为什么她要在之前惹恼秦黛。
明明按说秦悦应该永远像鹌鹑那样怂才对?除了那次和秦黛互怼,我认识她的短短时间里,还没见过她有情绪那样暴躁的时候。
可能每个人都有忍耐的极限吧,一旦过了某条线,哪怕是再怂的人也会小小爆发一下子。
可惜的是,在爆发之后就又变回那副怂怂的样子了。我有些遗憾,因为一个暴躁的人往往容易犯错,犯了错就可以惩罚。
在惹恼秦黛之后,秦悦又被狼咬了一口,对此,我倒是没什么可心疼的。
按照秦黛所说:“她是我们的仇人。”我也确实不应感到心疼之类。
我只是因为她身上的衣服被狼撕破而感到生气,她又弄坏了我给的衣服,需要惩罚。
不知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态,我用手指伸进她的伤口里捏着那刚被制造出来的血洞,听着血肉摩擦的声音,我的愤怒很快就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
虽然不如剥皮,然后看着猎物在挣扎中哀嚎着死去,但却也是发泄的一种方式。
在那之后,我帮秦悦清洗了伤口,然后包扎…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不想让她这么早死掉而已。
死掉的话…剥皮的时候就没有意思了。
不知什么时候,秦悦开始吃药,不知是什么药,每次吃过后,她总会漏出一副难受的表情。很痛苦的样子,最初的时候她还会挣扎,但很快,她像是习惯了一样,之后再吃就只是抿紧唇忍着痛苦了。
她发烧的时候走路摇摇晃晃的,加上吃过药后紧皱着脸忍耐痛苦的模样让我愉悦,那种想要喊出来却又强忍着的模样。
那副样子和我剥下猎物的皮肤时猎物痛彻心扉的样子是两个极端,但却同样让人着迷。
尽管很喜欢她一言不发忍受疼痛的样子,但我不想她死的太早,因为那样我就没法在之后活活剥下她的皮肤了。
所以我让她少吃药,她没听我的话。
于是,我开始矛盾起来,一方面,我想要看着她忍受痛苦的样子,另一方面,我不想她死的过早。如果能把发烧治好的话,她也许能活的更久一点,可惜出营地的时候没带一点退烧药。
在郊外时,秦黛来找过我一次。
她说:“你为什么要和那家伙那么亲密?她不是我们的仇人么?”
嗯…我和秦悦很亲密么?我其实并不这么觉得。对于秦黛的质问,我也只是一笑而过。
并没有告诉秦黛有关我和秦悦间约定的事情,那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两人间的约定为什么要告诉第三者呢?
约定终究和合同并不相同,解释权完全归我所有,没有法律的限制,哪怕我直接和秦悦说我要和你做个约定,不告诉她任何事情,只在我想的时候说她违约,然后撕碎她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吧…连当事人都可以是不知道的,为什么要让秦黛知道呢?
当然,我还没有坏到那个地步,那样就没意思了,约定虽然不如合同那样有法律约束,但在我看来,还是应该严谨些的。
所以我只在秦悦真正违反约定的时候才会惩罚她。
回忆暂时结束,我的腿上,秦悦已经停止了挣扎,她不再捂着耳朵,似乎是终于好些了,不住的喘着气。
“秦悦小姐,好些了么?”
停下抚摸她头发的手,我将她扶了起来,静静看着那双灰扑扑的眸子。
比起初见时的明亮,她那双灰眸一直在渐渐变暗,不是颜色变暗,而是其中的情感和精神。我等待着她彻底绝望的那一天。
“嗯…谢谢。”
她的脸苍白的和一张A4纸一样,嘴唇颤动着,应该是那药物的副作用又加强了?
这一路上,她吃过药后的反应一直在变,身躯的颤抖会缓缓平息,然后在某一个临界点猛地变大,重复如此。
我猜想她在适应着药物的副作用,应是每次即将彻底适应的时候药物的副作用就会猛地加剧,她便被迫重新适应。
只是,那药物本身的作用是什么呢?总不可能只有副作用吧?又或者是抗辐射药?
虽然秦悦很孱弱,但她却的的确确是被从男性改造成女性的,按说改造人都是无惧辐射的。
“再休息一下吧。”
如此说着,我轻轻搂着秦悦的腰,让她靠在我的肩上。
手指触碰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我确信她的发烧仍然没好,希望不会烧成傻子吧…
现在的秦悦给我带来了许多乐趣。某种方面来说,她带给我的情绪价值已经比那个背叛我的女友高出很多。但我还是没必要原谅她,绿帽子戴上就摘不下来。
更何况我还需要一个理由继续折磨着这家伙的精神。如果我都原谅她了,那我还怎么去期待着将来剥下她皮肤的那一天?
秦悦这副皮囊的确是让我喜欢极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用她的皮做成一件衣服。
还未曾试过用类人形畸变体的皮肤制衣,秦悦会是第一个实验品。
如果我告诉秦悦这个决定,她是否会高兴呢?应该是不会的。不过无所谓,我高兴就够了。
想起秦悦在之前的路上分给我的土豆,还有和我说的要替我挡刀之类的话,更高兴了。
“嗯…”
身旁,秦悦轻轻嗯了一声,卖萌似的蹭了蹭我的衣袖。或许是觉得靠在肩上不舒服吧,她干脆又躺了下来,枕在我的腿上。
对此,我没什么感触,只是静静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