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士道正在忍受着恢复带来的巨大的痛楚,不知为何,愈合能力下降了很多,一开始连站都站不稳,只能看着折纸一步一步地走向生命的尽头。在这一瞬间,士道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是多么的弱小,弱小到连自己最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这一种愧疚感还有莫名的心痛,让士道几乎停止了呼吸。
士道的痛苦不比宫楪川少。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
过往的记忆也想开了闸门一般倾泻而出, 一个个过去的片段从脑海里飘过,留给士道的只有那一抹残影,但是却又像陷进泥潭一般无法自拔,慢慢的沉沦在其中。
自己无奈的表情一个个浮现出来,相应的,折纸在平常做的那些变态的事,也在脑海中的记忆里闪过。每闪过一次,心就会抽搐一下。
——对不起,虽然这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
——行了,你抬起头吧,大家都没事。
——但是,你不许花心。
【我这是怎么了......】
——那我去借找轮椅......
——不喜欢轮椅,晕车很严重......
......
【好痛......】
......
——喂,我说......
——(舔)
——诶!什么,刚才我被干了什么?
......
【为什么会这么痛......】
忽然,记忆突然变了。
在一处叫不出地名的地方,年幼的士道从人群中挤出,先是被一种温馨的感觉指引了一般,来到了种满花草的别墅的后院,在这里,第一次邂逅了那个白色短发的少女——折纸。
不小心看到了她的胖次,然后她红着脸拿出墨眉追着士道打。
随后,第一次邂逅了宫楪川。
和她们一起玩耍。
和她们一起打闹。
和她们一起唱歌。
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的快乐。
但是,现在折纸死了,死了,为了保护宫楪川死了。
“唔啊!”
突然,士道倒吸一口气,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手弯曲的如同勾爪一般,用力撕开了校服,碰到了那个痛苦的来源——心脏。
愤怒着,无力着,忧郁着,悲伤着,难过着,痛苦着,愧疚着......
各种负面情绪随之而降,不断地轮回,往返不停。
“唔啊啊......咦......”
背着种情绪折磨的,士道一直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发出了呻吟。
终于,士道将弯曲的手指,划开了皮肤,撕裂了肌肉,但是却又像是失去了痛楚一般,是到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痛苦。
正当要挖穿胸口,即将把着痛苦的源头——心脏,给捏碎时,两张笑在脑海里浮现了出来。
和之前的记忆片段一般一闪而过,但是,不管再怎么闪过,始终都是那两个人的笑容。
没错,这两个人正是宫楪川和折纸。
那些一闪而过的,发自内心的,温柔的笑容。
虽然士道已经忘记了关于五年前的记忆,但是着这笑容,却不断地在记忆中闪过。
每一张笑容,都是那么的温柔,温柔的就像水一般,让士道停下了动作,注意力不由得转移到这些一些笑容上来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士道不清楚,但是,她们的笑容都是无邪的,纯真的,丝毫没有被这世间所污染。
随后,这些笑容都化作了温和的光芒,缓缓地流进了士道的体内。
如同阳光一般的暖意,带着温柔缓缓治愈着士道心中的悲伤,负面情绪也随之而去。
......
——士道,你也感受到了吧。那个时候的宫楪姐姐,是多么温柔。
忽然,折纸的声音,如同轻风一般,轻轻的吹拂过士道的耳畔。
听到了声音的士道,下意识的抬起被泪水打湿的脸庞。
穿着轻轻的纱衣的折纸,在漆黑的夜里,身上有着淡淡的磷光不停地围绕在她身边,但却又是半透明的,在微风中轻轻的摇曳着,用着温柔的目光,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士道。
士道震惊的揉了揉眼睛,随后立刻把头转到宫楪川那里。在宫楪川的怀里,一个穿着显现装置的折纸——已经死了。
“你......”
士道带着震惊回过了头。但是,那个身穿着纱衣的折纸依旧在那里。
“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留在你记忆里的折纸罢了。”
折纸的笑容里带着意思哀伤,轻轻的摇了摇头。
“记忆里......”
“没错,士道,你可以的。”
折纸伸出了手缓缓地拉起了士道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那个时候的我,都可以站出来保护宫楪姐姐。士道,你也可以的。”
“真的吗,我......我真的可以保护川吗?”
士道不自觉的站了起来,向前踏前了一步,凝视着折纸那双眼睛。
“当然可以。”
折纸轻轻一笑,回答的很坚定。然后又回到了那个温柔的目光。
“加油......你可以的,士道......只要是一步,你也能行。也能够保护那温柔的。”
随后,折纸消散的最后一刻,在士道的心里面,传来了温柔的声音。然后在这一片夜空之中,折纸消失了,那磷光也想着夜空飞去。
士道想尽力去留住,但是,那些磷光还是飞向了空中,飞向了远方。
然后,士道握紧了拳头,鏖杀公也出现在手中。
“只要那一抹笑容尚在,我就会,保护你!”
正转向宫楪川时,一阵带着愤怒和憎恨的咆哮声传遍了整个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