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汐回到了卧室，然后便看到了似笑非笑的璃雁。她心底不免有些心虚……自己对着镜子发电的样子不会被她看到了吧？
姑且……还是找个话题吧。
于是墨汐便出声询问道：
“雁姐，这幅样子本来的主人是谁啊？是不是……那个二十年前死掉的沫莲？”
“沫莲？好像在哪里听过，她是谁啊？”璃雁倒是反问了一句。
……？
不对啊，之前听栖鸢的介绍，她应该是一位人尽皆知的神明才对……
莫非栖鸢当时是骗我的？
……可这也没必要吧。
“我当时被漆吴的人带走后，见到了一位名叫栖鸢的狐族少女，她告诉我沫莲就是失灵的主人，也就是那位在二十年前陨落的时空神明。”
墨汐有意强调了栖鸢的名字，想看看璃雁的态度，毕竟在那段逆流时间之旅中，栖鸢与璃雁的关系看起来很好呢，可现在却像是站在了对立面……
璃雁沉思了一会儿。
“陨落的是时空神明没错，可时空神明是【七上神】第四席【伶竺】才对啊，况且她早就在一千多年前就死掉了，而她的失灵一直保存在妖族。”
“事实是，二十年前，光明圣教派人从妖族盗窃了失灵，在我们的追杀下不得不带着失灵逃到蓝星，然后我在蓝星与他们僵持了二十年……”
璃雁说完又顿了好一会儿。
“对哦，伶竺是第一代时空神明，神明生来便是人形……你又怎么会变成妖族天知狐的样子？”
天知狐？
嚯，这原来是狐狸的尾巴和耳朵！
还以为是条大白狗呢……
“虽然天知狐一族传自伶竺的血脉……但失灵对灵魂的直接改造可不同于血脉传承，无论怎么说，你也应该变成伶竺的样子才对吧？”
面前的璃雁沉思了起来。
“莫非你说的是真的？”
“不对啊，这不应该啊，失灵什么时候被第二个人继承了？这种可以称得上惊天动地的事情，我作为妖族亲卫，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
在意的是时空神明的事吗？
完全没有提到栖鸢呢。
墨汐一直盯着璃雁的脸，但是她连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你认识一个叫做栖鸢的金发狐娘吗？”
墨汐出言询问道，有些事情还是要确认一下的。
“栖鸢……谁啊，没听说过。”
璃雁漫不经心地回答着。
！？
……为什么会这样？
“……栖鸢是他们原本的计划中，在我死后融合失灵的人，你真的不知道她吗？”墨汐不信邪地追问道。
可璃雁只是坚持着她的说法。
“唔……我倒是知道他们的计划里的确有这么一个人，但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漆吴里那好几十万人我难不成要个个都认识？”她不满地回应道。
“……那，你来蓝星的时候是一个人吗？”
墨汐可算问到点子上了。
“额……”
璃雁看了看墨汐，有些欲言又止。
“勉强算两个人吧，你问这个干嘛？”
“……”
墨汐看着她这幅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已经有了数……
她口中的第二个人，该不会说的是我吧？
所以她真的不认识栖鸢？
看她这……也完全不像是瞒着我的样子。
更何况她也没有瞒着我的动机。
难道那次时间回溯的体验真的只是梦境吗？可这又怎么解释我从中得知了璃雁的名字……
墨汐十分不解。
难道说……栖鸢和璃雁之间发生了什么吗？是什么导致栖鸢投敌，以及…璃雁也不认识她了……
墨汐越想越觉得心慌，她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些告诉璃雁。
如果璃雁是自己故意忘掉栖鸢的……比如让栖鸢去漆吴卧底，自己这样贸然告知真相，会不会坏了事儿？
正当墨汐纠结之时，璃雁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脑袋，对墨汐说道：
“我知道我为什么对这个沫莲有印象了！”
她摆出了一副认真回忆的样子。
“几年前，我遇到了一个比我早几百年来到蓝星的人。当时他就问我，这几百年来斯帕克大陆有没有发生什么，还向我打听了一个叫沫莲的人的消息，说她是妖族皇室的人，问我认不认识她。”
“简直就是扯淡！我在妖族皇室当了一百多年的亲卫队长，怎么就不知道皇室的家族里有沫莲这号人？”
“连下边的仆从都没有一个叫沫莲的，不过「沫」字是帝王姓，仆从什么的倒也不可能姓这个。”
没有这个人……吗？
“当然，普通的妖族一般并不知道，天知狐一族也有少数因为某些原因流落在皇室以外的，他们隐姓埋名，自称白狐，这个沫莲可能是这种情况……”
“因为皇室的天知狐一脉太过出名，所以认错了什么的吧。”
璃雁推测着说道。
“不过我可不管他有没有认错，这家伙的发言有损皇室威严，所以我把他好好教训了一顿。”
她微微咧嘴一笑，炫耀似地挥舞着小拳头。
嗯……希望大哥人没事。
“照这么说的话，应该是真的有一位叫做沫莲的白狐，如果你的情报无误……这个沫莲应该是成功融合了失灵，成为了第二代时空神明，但却又很快因为某些原因陨落了。”
“你不是说这个沫莲也是二十年前死掉的嘛，时间恰好对得上，破案咯。这个沫莲肯定是光明圣教的人偷盗失灵后，为了造神而随便找的一个白狐族的继承者，因为她死的太快了，我不知道这个人也情有可原。”
“嗯，所以你现在的样子应该和那个所谓的沫莲一样……”
听完璃雁的分析，墨汐若有所思。
……这样就算解释通了吗？
照栖鸢的说法，沫莲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妖族统治者才对，可那样的话，身为亲卫的璃雁又不可能不认识沫莲……
在这一点上，两人之中一定有一个记忆出现了问题。
嗐，强如璃雁都会失忆，以至于不认识栖鸢。所以，谁知道栖鸢的记忆有没有出问题呢？漆吴的人都疯疯癫癫的，就算脑子不正常也挺正常嘛~
……
总而言之，现在姑且有两个可疑的地方：
其一，璃雁不记得栖鸢了，而且栖鸢还加入了漆吴……
其二，关于这个沫莲，璃雁的猜测虽然解释的通，但总感觉有些奇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