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改变了。
我的计划也被迫搁浅了。
什么?你要问我的计划?先等我想想。
很快就好了。
“哥哥~”
本来是打算离家独立的,但看来是不能这样做了。
“嗯。”我的心也被融化了,多了个心头肉。
“老哥。”
叫的老了点,不过刚才说错了,应该是多了两个才对。
大早上的,就被陈安压在了被褥上,而陈心则是打着哈欠倚靠在门边。
我好像能看见她们两个睡衣里的文胸,若隐若现的。
有点刺激。
“恩,让我再睡会。”我翻了个身,倒头继续趴着。
“嫑。”陈安发出了抗议的声音。
我没管她,还发出了呼噜声。
…
“让我来。”
我听见了,但还是没有理会她们,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碍我继续睡觉的步伐。
我是这么想的,但接下等我被陈心用被子扼住喉咙时我就不这么想了。
“呃,别…行。”我不惯着她。
继续这样的话我非被她掐死不可。
我从一片温暖中抽出了双手,反手扶住了她结实有力又不失温软的肩膀,使劲向后推去。
“我还真就不服你了!”我刚睡醒,口齿不清的喊着。
这场男女之间较劲不超过三秒。
我喉咙倒是随陈心的手放开而好了许多,但她一脚对着我的某个部位下去…
顿时一阵鸡飞蛋打。
我因为疼痛而扭曲脸不断抽搐,简直停不下来了。
“你…滚。还有你也是。”某人咬牙切齿的发出了逐房令。
见她们不说话,我起身以目光逼视着她们。
陈安嘟着嘴不满,但还是和陈心慢悠悠的走出了房门。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陈心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是我说了那句“滚”刺痛到了她吗?
我扶着额头,有些无奈的叹息。
“哎,身为哥哥,跟妹妹们有些冲突也是正常的吧,大不了后面再重点补偿她好了。”
被强行叫起的我也没有多少睡意了,简单洗漱一下后就下到了客厅。
父母还是依照往常去上班了。
而陈安和陈心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播放的电视。旁边还有粘湿的纸巾。
咦?
她在做什么?
说的不是谁,正是陈安。
见我把目光移到她那时,她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用衣袖把本子挡住了。
是在写日记吧。
这种私密的东西不让人看也是正常的。
而陈心则是翘着腿,搭在了客桌上,露出晶莹的足趾。
我正盯的有些来了兴致。便抬头与陈安对视。
“你想干什么!”她像夹着喉咙又像扯着嗓子说出了这句话。
呵呵,女人,吾的想法岂是你这个区区屁民能够猜的透的。不过不得不说,你对嗓子的操控程度不错。
而陈心则是扭头看向了我,似脚痒的用手在腿上抓了抓。
我正想开口拒绝,但想到要补偿陈心,那就帮她抓痒好了。嘴上却是:
“我来喽。”
“咦————”陈安用那双白的不像话的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不用想也知道她会偷看,但我就是要迎难而上。
我把脖子伸的老长,为了防止意外,特意把舌头往后缩了缩。
我可不是网络上的足控变态。
而陈心似乎在憋笑,肚子起伏不断,可从脸上看不出来。
我还特意拉长了语调:
“来喽——”
望着愈发凑近的脸,她没忍住笑出声来,与此同时还把脚插.入了我的鼻孔。
霎时间,我把此生中能想过的十八大社死行为都想过了一遍,独独没料到这个。
“噗,哈哈。”正是她们两个的笑声,朗朗上口。
就在此刻,我觉得我身为兄长一时颜面扫地,但也不好发作,毕竟是我先做错了。
“好吧,就这样,你别生气了好吗。”我想要安抚陈心的情绪。
谁知,当我说出这句话时,现场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当中。
我还正纳闷发生了什么,随后想到是不是我说错了话。
有吗?也没啥啊。
呆在原地的我手足无措。而陈心把头扭向陈安。
陈安有些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哥,哥,你,也,能,读,心!”
见我一脸茫然,她从我的脸上看到了答案,慌忙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陈心则又把头转向我,死死的盯着我的脸,想从我脸上看出什么破绽。
很遗憾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见我没什么反应,陈心才幽幽开口道:
“笨蛋,她开玩笑的,你不知道吗?”
被骂了一声我才反应过来。
“哦——,原来是这样,这个冷笑话可没有什么好笑的啊。”我一瞬间恍然大悟。
“哼,你不知道就好!”陈安又说了似有似无的话语。
我微微张开了嘴巴,想要反驳什么,却又一脸无辜,难道我们的聊天不在同一个频道上吗?
我还想要继续追问刚才发生的事,可是被陈心打断了:
“老哥,帮我擦下眼泪。”
好嘞,我在心里代替了喉咙说出了这句话。
我望着垃圾桶里湿润到有些干瘪的纸巾,默默的重新抽了两张纸往陈心脸上伸去。忽略了在一旁全神贯注的陈安。
奇怪,怎么心里好像闯入了过客,被搅乱的发麻,发痛。
我与陈心的眼泪一时不分先后的往下滑落。
此时我只顾着擦拭她眼底的水花,忽略了自己。
随着我的动作结束,她低着头,轻抚自己的太阳穴。
那种奇怪的,来自心里的触动又一次萌发,分裂成了两半。
我敏锐的抬头看向她们两个人,却被泪水模糊了双眼,什么也感受不到。
接着我伸手向脸上伸去想要擦干它,已然是泪流满面。
污物也阻碍了我的喉咙,出于压迫,我不自觉的发出了哽咽的声音。
内在被割裂,只剩心头的一片幸存的温暖。
“别…”
别抛弃我…
我埋着头俯着身子,接下来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她们在看着我哭吗?
一个大男人竟然在这种场合…
我觉得某个人的脸面已经彻底丢尽了。
我吞咽着不知是唾沫还是涕水,怎么阻止也根本停不下来,只能听见心脏的咚咚声。
恍然间,只听见陈心的在我耳边的轻语:
“老公,别哭了。”
仰首时,眼前满是空荡,只剩孤伶伶的一个人。
回首望去,客房里门屋紧闭,有的只是若有若无的闲聊声。
看来是我这不成器的家伙太过感性了,竟然看见别人哭自己也哭,才吓跑了她们。
某人嘴里还残留着哼唧声,也不好此时去找她们解释。
我安慰自己道:
“没事,她们应该也会理解的,不需要再说明什么了。”
本来鼓起勇气想敲起房门的手也是一顿,抽身就走。
好无聊啊,看看天吧。
不是晚上…老天也不站在我这边…
我该怎么办呢,后面怎么面对她们,怎么跟父母交代呢。
说我搞砸了一切?
太过夸张了些,应该说是眼睛进沙子了,没忍住。
“呵呵。”我成功被自己逗笑了。
倒是让我想起了我的“未来女友”,她的口头禅貌似就是“呵呵”。
如果…
等等,这就好比分手后马上找上下家。得打住,不能这么渣,不要再想下去了。
我就坐在门口的阶梯上,与邻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
其中印象让人深刻的就是:
“康成,你家有两个你的女朋友啊,是不是真的?”
“哈哈,哪有~”
怎么可能是两女共侍一夫,等等。我想起来了。
她们都说了同一个词,“老公”。这家庭身份上升的也未免太快了吧,是我听错了?
不可能。
我的耳朵关键时刻是不会出错的。
除非。
“她们…”我的表情逐渐严肃起来,带着一丝不苟的气息。
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