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远望之城被灯火点亮的宛如白昼。
烟寒在外面填饱肚子,重新钻回下水道。走过转角,通过隧道墙壁上的窟窿。
他来到自己隐蔽的居所,看了眼隧道两头的黑暗。烟寒装作无事发生,上前整理硬梆梆的被子。
烟寒躺下,闭眼。
黑暗中,数双泛白的眼睛睁开。相互对视。
“行动行动。”
“哒哒哒……”
细微的脚步声在回荡,被褥翻动,人员落水,肢体扭打,绳子捆绑。杂乱的声音接连进入耳中。
“抓住了吗?”
黑暗中一男人询问,突然,一抹亮光出现,晃得众人眼睛都睁不开。
一群衣衫褴褛的黑衣人揉搓眼睛,回过神来看向身下,被绳子捆绑压着的同伙
“怎么是你!目标人呢?”
黑人四处寻找。
“嘁。就这点本事还来抓我?”烟寒撇了眼身后,他往窟窿外缓缓爬行。
“下水道的首领,我们走着瞧。”
烟寒爬出窟窿,拍手正欲离开。
然而一只飞针扎到他的脖子。
烟寒扯下脖子上的针管,细看是其上刻有天鹰的图案。顿时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隧道一端的黑暗。
烟寒没想明白,这群人是怎么搞到昂贵的军用飞针。
扑通一声,烟寒栽倒进臭水沟里。
“中了吧?”
“快把人捞起来带回去。”
烟寒,28岁。十年前沿海地区沉没,逃出来的难民。
社会关系非常简单,只有一个叫凯尔纳的朋友。另外……他从事的最高职业,见习骑士。目前已证死亡。
“有意思,难怪你能撂翻一个正式骑士,原来也是个练家子。”
不过,在社会上是死人,那我实验起来也会相对容易些。看来捡到宝了。
身穿白大褂,男子带着方框眼镜。手里拿着有关烟寒的资料单,在确认烟寒的生活交际网后。
男子朝远处站着的几名护士招手。
“你们开始为他手术,记住我只要完全性转的,如果不是真的女人,你知道该怎么办。”
见几名护士点头,男子轻推鼻梁上的眼镜。“很好。”把资料单丢进垃圾桶,离开实验室。
…………
“徒儿,看好了。阴阳拳注重以柔克刚,刚中带柔。你打出的每一拳都需要把握好绝对的力道,多一分都会给自己卖出破绽。有时候战斗的胜负,往往只在一念之间。”
身穿银白色的铠甲,长须老者面容消瘦。带着一份从容与自信,矗立在废弃的高楼之上。
落日的余晖洒在老者肩头,两只被铁甲包裹手指,轻捋自己的胡须。
烟寒从仰望中回过神,朝石永长拱手。
“弟子铭记。”视线瞥向远处,像似豺狼虎豹的巨大身影急速奔来。“……老师,妖兽已经过来,我需要出手……”
石永长伸出另一只手掌挡在烟寒面前。
“小寒啊,我知道你有一颗击败强者的心。但这次的任务非常危险,所以我只破例带你过来,让你观摩战斗。”
“可是师傅,战斗才是最好的磨练……”
“徒儿,听为师安排。”
烟寒迟疑的住嘴,拱手。“是。”
目送石永长的身影越出高楼,在一栋接一栋的高楼废墟上穿梭而过。
烟寒低头看着自己被盔甲包裹的掌心,握拳。总有一天我也会强大起来,至少也要达到师傅的高度。
……
战火蔓延,在漫天火光中。骑士的悲鸣、惨叫、显得格外刺耳。
“轰!”
街道上发生爆炸,烟寒喘着粗气,单膝跪在废弃街道的中央,头上一股热流涌躺到他脸颊。
烟寒死死的盯着远处,弥漫烟雾的废墟中,身材娇小的少女,手上拖着一个骑士走来,无数巨大的章鱼触手直插云霄,在少女背后的土地上肆意摆动。
“轰!”高楼倒塌,漫天烟尘扑面而来。
烟寒闭眼,再次睁眼他顿时愣住。
少女已经到了他的身前,一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染有鲜血,朝烟寒露出嗜血的笑。
烟寒顿感,如同坠入冰窖,浑身都是彻骨的冰寒。
“你……就是,这老头的徒弟?”
烟寒看着,少女揪着自己师傅的白发,将他提到自己面前。
石永长口吐鲜血。“寒……快……跑……”
“轰!”少女捏爆了他的脑袋。
“臭老头,快点去死吧!”
少女甩掉手上的血液,转头,看向烟寒。“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你师傅的账,我就算在你头上。”
烟寒怒视面前少女,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掌握成拳头又松开。
不行,现在我毫无胜算。趁她还能和我好好好说话,不如跟她拖延时间。希望增援能赶来……
“你要我怎样?”
“呵。你师傅断了我十八根触手,毁坏我无数珍宝,另外还杀了我姐妹。你觉得……我应当如何。”
烟寒不答。
“罢了,那十八根触手和无数珍宝,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但我姐妹……你们必须给我补偿。”
“金银珠宝黄金万两够不够!”
“嗯?你倒是答应的挺爽快,不过,你认为我会信你?小小的见习骑士就算把你卖了,都拿不到那么多钱。我要的可是实质。比如……”
少女轻轻起跳,坐上柔软的章鱼触手,身体悬空。白嫩嫩的小脚丫勾上烟寒下颚。
“我要人,很多很多的人。尤其是你们这样的骑士。嘶溜!剥掉外壳配合上我的蘸水,吃起来鲜美无比。”
“你!”烟寒浑身都在发颤,看着嘴角流出口水的少女。
烟寒忍不住朝少女挥出了拳头。
“轰!”一条触手突然飞来,烟寒的身体倒飞砸翻废弃的汽车。
触手伸入车内,卷起烟寒来到少女面前。
玉指挑起烟寒的下颚,少女微笑。“你真的很弱,弱到只能让人保护。”
烟寒张口朝少女的手指咬来。
少女躲过,迅速遏制住烟寒脖子。
“想咬我?你还不够格!”少女一脚踹中烟寒胯下。
一瞬间的疼痛刺激大脑。
烟寒从梦中猛然惊醒,坐起身来,咚一声烟寒捂住额头。
躺在冰冷的铁板上,他睁眼看向周围。
手臂粗的铁栏杆环绕自己,上下是一层伸直手臂,就能随意沟到的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