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形的水晶球!
烟寒看完四周的第一想法就是,她被关进了那种女孩子喜欢拿在手上摇啊摇,看下雪的水晶球里面。而且这里的空间还不大,她只要站起来就差不多到头了。
“嗯?干嘛?”
机械手落在她的面前,烟寒本能撤退,后背撞上了玻璃停下。
机械手活动手指,缓缓上前。
“住手,住手!你们……”
无数次尝试反抗,烟寒最终还是被抓到了盒子的中间保持跪坐,裙子被牵开,如同绽放的花一样将雪白的鹅绒地面给覆盖。双手叠放在小腹位置,保持虚假的笑。
并非是她放弃了挣扎,而是烟寒看见了。玻璃牢房外有另一对机械手拿着镣铐过来了。如果她还想要逃跑的话,那当下她就必须要做出所有妥协。
看着头顶上的洞口被关闭,电钻打螺丝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烟寒知道,机械手已经将她彻底封死在了这一寸不到的狭窄空间内。
目视机械手从她头顶上方远去,烟寒突感身下的地板震动起来。
随着一道“咔擦”声响,礼物盒子在朝后移动,进入一处隧道里面。烟寒所处的正面也在朝左缓慢旋转了90度停下。
包装少女的礼物盒子在缓慢的移动。隧道左侧的不远处,逐渐有了一抹亮眼白光照来。随着装有少女的礼物盒子靠近,盒子内的少女也抬起了白皙而又瘦小的手臂遮挡在了双眼前。
白光包裹了她,短暂的让自己双眼适应下来。烟寒眨巴眨巴大眼,摇晃脑袋。将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
面前是一个纯白的房间,比之前所在的纯白房间要小了很多倍,就是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住户房面积。
房间内有两男人,各自坐在白色圆桌的两侧。圆桌中间还有一张黑色纸张,标准的合同用纸。左右两边各有一杯茶水。
右侧男人相貌平平。标准的国字脸,鼻梁上带着方框眼睛,胡子茬有些浓密。他穿着白褂,朝烟寒露着一抹微笑。显然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左侧男人。金发,竖金龙瞳,头顶一对像是竹笋一样一节一节拔高的黄金色牛角。身后有条巨大的蜥蜴尾巴,表面由大片的鱼鳞覆盖,黄金色泽闪烁着宝光。容貌是妥妥的中年人。
光是坐在那,金发男人的体外便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无形压迫。并非是在装,而是血脉深厚长年累月所孕育起来的一种气质。
烟寒的视线定格在了金发男人的身上。顿时她的心底如坠冰窟。
如此强势的气息,这种直觉是不会错的。对方的在贵族圈子里面的身份,最低也是伯爵起步。放在贵族圈子里也是妥妥的中等贵族。能坐镇伯爵之位,手下也自不是一帮酒囊饭袋可比拟的,抓住如今这副模样的自己简直是分分钟的事情。
如果说,金发男人就是要买走自己的人,那自己一旦到了对方的封地,这辈子恐怕都没办法再逃了。
在烟寒打量两男人,陷入愣神的时候。金发男人不怒自威的龙瞳也在一顺不顺的盯着她看。
“博士。这就是你说的原始胚胎。”
金发男人站起身,负手而立。强势的压迫气势更胜一分。他走向烟寒,龙行虎步。每一步的落下都带着无与伦比的威慑力。
烟寒本身也算是个地头蛇,见识过的大人物自然是不少。远望之城的伯爵城主,她亦是见到过,但这些人都远远不及眼前这人所散发出的无形威慑。
侯爵!对方的身份多半是比伯爵还高出一位的侯爵。而且其单个的家族底蕴绝对不弱。纵然是放在侯爵的身份中,也肯定是底蕴上等的存在。
至于比侯爵还高,那可就是公爵了。皇帝之下的第一人。是烟寒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因为她若是碰见了,那绝不是什么好事。就像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一样。
“没错,这位小姐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原始胚胎。她能完美继承到您的全部血脉。”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伸手扶了扶鼻梁上的方框眼镜,坐在白色的圆桌旁。他看着金发男人回头瞥来的冷漠眼神。他站起身,从白褂衣兜里面取出一只黑色的手套。双手奉到金发男人的背后。
道:“王紫菱先生,您若是不确信,您也可以对她注入一点您的魔力,效果是差不多的,她同样可以短暂而完美的继承您的全部血脉。”
“希望如此。”金发男人(王紫菱)冷淡的声音传了出来。
大手接过国字脸男人递来的手套,戴在左手上。朝烟寒缓缓伸出了左手。
触碰玻璃,略微停顿,透明玻璃的表面荡起层层涟漪。黑色手套包裹的手掌径直没入。
烟寒顿时站了起来,充满警惕心的一步撤退,后背撞上了玻璃。来自上位者的压迫,又是在这种毫无还手的脆弱境地。生物的本能在促使她的心底产生出恐惧情绪。
黑色大手一把抓住了烟寒的瘦小手腕。
烟寒顿时疼得龇牙,感觉手腕被对方捏握得生疼。但她又不敢这时候反抗,毕竟在这里出手,她就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两人间的气氛大概僵持了几秒,抓握住烟寒手腕的五指松开,黑色的大手退出玻璃。
金发男人摘掉左手上的手套,拿到身旁,松手。手套坠落进下方国字脸男人奉过来的双手上。而后两人站在原地,静静的盯着玻璃盒子内的烟寒。
这么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
烟寒握住别捏疼的手腕扭了扭,她发现两人正一顺不顺的盯着自己看。当即就是在心底朝两人一阵腹诽。当然表面她肯定是不敢这么说的,毕竟惹怒了这金发男人,她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人大眼瞪小眼,烟寒索性当着两人的面,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了脚下的鹅绒上面。
十秒钟过去……
30秒钟过去……
一分钟……
“博士,这就是你说的完美继承。”
金发男人声音冷淡,但却充斥着刺骨的寒意。他怒甩衣袖转身,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