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好像是从二楼传来的。要不我们还是去二楼看看吧。”
“不用。本尊要是出事，那我作为本尊的分身同样也会消亡。而且……本尊似乎并不希望你这时候上去。”
白凌月用手掌捂住后腰，在娜塔莉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站起身来。
她伸手指向面前通往厨房的那扇木门。
“另外一具分身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找她吧。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我会待在这儿等你出来。”
……
二楼。
白凌月的房间。
通往走廊的那扇木门已然不见踪影，楼道走廊上满是大量的木头碎屑。
房间内，原本应该镶嵌着玻璃窗户的位置，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整个房间里没有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
雪虎闭着双眼，身体正面覆盖着一层黑灰，和身体背后的颜色相比，差别十分明显。
她身上穿着的黑色男子西服已经破破烂烂，腰部、及胸前的位置，几乎失去了所有遮挡，一眼就能瞧见其胴体全貌。
白花花的胸膛，肉眼可见地上下起伏着。
忽然，一双幽兰色的眼瞳睁开了。
雪虎面无表情地看着正倒在自己面前起不来的裳。
“你将自身的魔力汇聚在掌心，然后依靠纯粹的魔力攻击我。而你……作为召唤类血脉……这样两败俱伤的招数，也亏你想得出来。”
裳咳嗽了几声，强撑着身体抬起脑袋。
“雪！雪虎！你可知道，你都究竟干了什么吗！白凌月可是我们兽族计划的全部关键所在！现在，你把她杀了！这就意味着我们谋划了几千年来才有的今日这番进展，全都因为你而毁于一旦……”
“呵呵。屈居于人类统治之下，妄图与人类共存。这就是你们的计划？”雪虎环抱双臂，脸上丝毫没有意识到自身错误的神情。
“我从来不认为这是个好计划。裳，你给我听好了。我兽族本就是万物主宰，就应该凌驾于万物之上。而人类！永远都不配与我们站在同一层面。就好比大象，岂能与蚂蚁成为朋友。”
“哦？是吗？”
听闻背后响起一道陌生的女音，雪虎的表情先是一愣，但紧接着便是一阵恼怒。
她抬手，转身，正要朝着白凌月拍去。
然而下一刻，一根泛着银色光泽的金属管子就顶在了她凸显的胸膛上。
“你最好别动，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身上开个洞。”
白凌月仰头看着雪虎，说话间，她还很有恶趣味地用枪管子顶了顶对方胸前的肉，那肉就如同装满水的袋子，摇晃了几下。
雪虎看着站在她面前，身高还不到她肚脐位置的女孩竟敢如此亵渎她的身体，顿时气得咬牙切齿。
不过，雪虎更多的还是好奇。“你为什么还活着！”
“嗯？这让你感到很意外吗？”白凌月仰着头反问道。
“别顶了！回答我！你为什么还活着！我刚才明明已经斩掉了你的脑袋才对。”
“呵呵。雪虎小姐，我该说你是天真呢，还是该说你是幼稚呢？用我的武器斩我？这和用皇帝赏赐的宝剑斩皇帝，有什么区别？”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并不能复活，对吧？”
“聪明……”
“等等！别回答她！”裳忽然大喊一声，双掌撑着地面朝着白凌月扑了过来。
然而她的动作还是晚了一步。
在裳的动作之前，雪虎已经以生物无法达到的速度，瞬间摘掉了白凌月的脑袋，拿在手里。
整个动作快得惊人，几乎都看不到一点残影。
“你！雪虎！”
裳怒不可遏，手掌在半空中调转方向，凝聚起体内所剩不多的魔力朝着雪虎拍了过去。
见状，雪虎丝毫没有要躲避防御的意思，单凭肉体就硬抗下了裳的这一掌。
雪虎一把抓住裳的手腕，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刚才你全力出手都没能伤我分毫，所以你现在凭什么认为，已经是强弩之末的你还能对我造成伤害。”
“若非是母亲有言在先，你早就应该成为我掌下的亡魂了。现在，趁我还不想杀你，赶紧给我滚吧！”
说完，雪虎用力一甩，裳被她单手甩到了墙边，后背猛地撞击在墙壁上。
“雪虎，如果我没判断错误的话，你们应该是同母异父，对吗？”
听到背后熟悉的声音，雪虎的表情又是一愣。
但很快，她又面色阴冷地转过身，面对着白凌月。
“你为什么还是没死，这次可是我亲手摘下的你脑袋。”
“想知道？很简单啊，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要是令我满意，我自会满足你。”
雪虎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头的火气。“我，没有父亲。”
“嗯？你看我，很像是个白痴吗？”白凌月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像！”
雪虎毫不犹豫，回答得斩钉截铁。
“……”
一瞬间，房间里的声音陡然变得安静下来。
“现在回答我，你为什么不死。”
“嗯……”白凌月仰头，故作思考的样子，用稚嫩的手指点点下颚。
“或许，应该……是我运气好吧。”白凌月转头笑着看向雪虎。
雪虎的表情没有丝毫恼怒，面容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敬对方。
下一刻，雪虎的身影消失在原地，眨眼间她手里又提上了白凌月的脑袋。
“运气。呵呵。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了，你这运气得有多逆天，逆天到足够我杀你成百上千次！”
“那你大可一试。”
白凌月说着话，又一次从雪虎背后走了出来。
还没等她继续说下去，雪虎迎面飞来的拳头又将她的身体瞬间洞穿。
雪虎接连挥拳击杀白凌月几十次，几乎每一次，她都使出了全力。但无论她如何击杀白凌月，白凌月总会在死后一秒从她背后走出来。
这样一来二去，雪虎的脑袋被转得晕头转向。
脚步下意识没踩稳，竟是朝前踉跄了几步，刚好将身体压在了朝她走来的白凌月身上。
两人的身影双双跌倒在地上，白凌月被雪虎压在身下，她伸手去揉了揉雪虎的脑袋，又抓住雪虎头顶的半圆形耳朵捏了捏。
“嗯，这手感，很不错哦。”
“你！”
面对白凌月如此挑衅，雪虎当即撑起身体，抬手便是碾碎白凌月的头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