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月脑海中不受控制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不知不觉间，她凝视幽奈莉丝的眼神已然转变为看待猎物的眼神，下意识地伸出一小截粉嫩舌尖，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那……那个，凌月姐姐。”
随着幽奈莉丝这轻柔的一声呼唤，白凌月陡然从飘散的思绪中惊醒过来。
她用两根手指按压着胀痛的太阳穴，微微摇晃了几下脑袋，面容上显露出痛苦之色。
我这是……怎么了？刚刚，为何会产生那种荒谬绝伦的想法……
“很简单啊，你体内的血蝙蝠血脉带来的天生缺陷快要压制不住了。”
脑海中响起黑影的回应。
“幽奈莉丝，你也出去准备准备。等裳出去的时候你跟上，顺路尽可能多采些草药带回来。越多越好，因为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或许会有诸多伤员需要你的救助。”
“嗯嗯。”
幽奈莉丝乖巧地点了点头。
白凌月目送她的身影小跑去推开木门，离开房间，随后木门又被重新关上。
白凌月轻轻叹了口气，单手撑住桌面，用三根手指揉搓着自己的眉心，脸上露出一抹烦闷的神情。
“黑影，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是缺陷？我这具身体难道不是你打造出的最完美形态吗？”
“的确是最完美，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任何意义上都毫无瑕疵。这世界也不可能允许一个真正完美的人存在于世。”
凡事有利必有弊，想要在某一方面获得提升，相对而言，在另一方面就必然会有所削弱。就如同玩某些游戏一般。
游戏角色有体力、智慧、耐力、魔力等等这些基础属性数值。而初始仅有十个点数可供玩家自由分配。无论将点数加在任何一项基础能力上，该项基础能力都会得到相应程度的增强。
倘若，十个点数全部加在魔力上，那么体力、智慧又该如何呢？总不可能凭空多出第十一个点数来供你分配吧？显然这绝无可能。
“你的身体情况大致也是如此。虽然实际情况可能比我现在所解释的更为复杂一些，但大致的原理是没错的。把你比作游戏中的角色，而我所做的强化，就是降低你身体内某些不重要的数值，相对地提升重要的数值。例如你现在，提升了智慧，相对应地，反向提升的就是你的施虐欲望。”
“老实说，这对你不是挺好的嘛？反正你也有施虐倾向不是吗？只不过长久以来被你压制了而已。如今坦然释放岂不是更好……”
“开什么玩笑！你让我去找谁释放啊？施虐这种行为不管被谁看见了都会觉得羞耻吧？你到底是多没有羞耻心才会用如此平静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啊！”
“有吗？”黑影像是在反问，又像是在自我疑问。
“我记得你那小女友不就是个抖 M 吗？而你现在也算是个抖 S 了。你们两个互补一下，岂不是恰到好处？”
“好个鬼哦！我算是明白了，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是靠谱的。全都是些馊主意！”
“那没办法了。”黑影的语气中带上了几分无奈。“我所能做的仅仅是提醒你到这个程度了。你若是想憋着也可以，但若是哪天压抑不住爆发了，到时候出丑的还是你自己。或者说，我可以帮你重新加点。当然，代价就是你重新体验一遍当日那种痛苦。”
“……”白凌月陷入沉默。
似乎是回想起了不愉快的经历，她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起来。
开玩笑，那日如同分娩般的痛苦，至今仍令她记忆犹新。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没有，但也可以说有。游戏设定中的打怪升级，你懂吧？类似这样的操作。你持续不断地锻炼，即便你在某个方面的属性很差，迟早也能成长起来。”
当然，施虐倾向是无法改变的。毕竟施虐倾向并非是加点过少所导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负向加点过多而引发的极端状况。
如果说正向加点代表提升一个人的正面属性，那么负向加点就是相对减少一个人的正面属性。直白地说，正向加点是给自己增添优势，而负向加点则是给自己增加劣势。
游戏与现实毕竟不同。例如，正向加点仅有十个点，这是在排除负面加点的情况下，只有在十点以内才可以做到不增加负面点数。但若是超过十点，那么负面点数也会随之增加。换算比例为一个负面点可换取一个正面点。
经过脑海中黑影的详细阐释，白凌月已然完全理解。
“也就是说，我每施虐一次，都会增加我下一次的施虐欲望。对吗？”
“不对。负向加点虽可以成长，但你的身体极限就在这儿。再加上生理、心灵以及负向加点缓慢的负面增益影响等一系列因素综合推算下来。哪怕历经十几万年，即便你天天施虐，你的施虐倾向也不会增加太多，顶多就是两个浮点左右。”
“……”
此时，白凌月站在电梯内，心中暗自叹息。“摊上你这不靠谱的家伙算我倒霉，加点之前你就不能先问问我的意见吗！”
“不能。”
脑海内的声音干脆利落地否决。
“叮！”
电梯抵达二楼停下，门缓缓打开。
白凌月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
她实在不想再承受那种分娩般的痛苦了。难道……还是得找娜塔莉聊聊吗？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念头时，白皙的双颊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桃红。
她轻启朱唇，呼出一口热气。
白凌月缓缓迈出电梯，沿着走廊来到书房的木门前停下。
她抬手，正欲拧开木门上的门锁。
“母亲，这事您就别问了好吗。我都说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干。您怎么……”
“什么都没干？这话你自己会信吗？那好。既然你都说了你们什么也没干，那你总归要跟我解释一下，这屋子里怎么会有那么浓烈的一股你的气味吧？然后你再给我解释下，你身下这是什么？还有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怎么又什么都没穿？”
“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