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俨然一副下一刻就会大打出手的架势。
僵持片刻，雪虎心底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就像被某种危险的存在锁定了一样。
她四下感知，周围除了白凌月外似乎没有任何异常。而且……无论是白凌月还是其他人，恐怕在知晓自己的身份后，都不会胆大到敢对自己下杀手吧？那么，这种莫名的不安究竟是从何而来？
想不明白的雪虎摇了摇头，将这股异样归因于近日灵魂受到的创伤。然而，就在她摇头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墙壁上的一个孔洞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抹嫩绿色，正是白凌月的血脉天赋。
“呵，若是靠这些藤蔓就想杀死我，那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雪虎心中不屑一顾。
白凌月脸色冷漠，抬手一挥，猛然朝雪虎挥下。
“轰！”
墙壁孔洞内的藤蔓瞬间暴射而出，直袭雪虎侧面。
“雕虫小技，也想杀我？”雪虎冷笑，抬手成鹰爪状，意图硬接攻击。
然而，当藤蔓与她掌心相撞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地将雪虎震退数米，后背狠狠撞上墙壁，甚至稍微陷入墙体中。
“雕虫小技？”白凌月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寒意，“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些在你眼中的‘雕虫小技’，却是足以让你魂飞魄散的致命武器。”
雪虎从墙壁中挣脱而出，踉跄了几步，随后一个单膝跪地，右手死死抓住左手的手腕，左手不停颤抖。
“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难道我没告诉过你吗？”白凌月冷漠地说道，“我的天赋能力，可以让攻击在肉体和灵魂之间自由切换。”
事实上，对包裹肉体的灵魂造成伤害的能力，是在黑影强行改变了她的血脉后，白凌月才从死亡乐园的天赋中解析出来的。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几乎遗忘了自己拥有这种能力。
“雪虎，你的确很强，甚至对我的攻击有一定程度的免疫力。但我要明确告诉你，我抹杀你的灵魂轻而易举。而且，我完全可以得到你的躯壳，换上一具更听话的灵魂，让玄冰领主毫无察觉。这对我而言，比现在轻松得多。”
她冷冷地盯着雪虎，语气中不带一丝感情：“机会不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而是玄冰领主的面子给你留的。”
“咔哒！”子弹推入膛内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
雪虎猛地抬头，只见白凌月手中握着一把火枪，动作娴熟地将子弹推入枪膛。
她再次与雪虎对视，唇角微扬，露出一个甜美却带着杀意的笑容。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带着节奏感。
白凌月缓缓走到雪虎面前，将火枪的枪口抵上她的眉心，冷冷开口：“臣服、离开，或者死。给你十秒钟，选一个。”
雪虎沉默不语，目光死死盯着白凌月，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
白凌月歪了歪脑袋，眼中杀意愈发浓烈：“十……九……三……二……”
“一……”
雪虎缓缓动身，双膝跪倒在地，低垂着头，默默不语。
“给出你的答案。”
艳红的唇瓣微微咬出一抹鲜血，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在地面漆黑的石砖上溅开一点暗红。
雪虎双拳紧握，语气中带着深深的屈辱与不甘：“臣……臣服。”
牢房内的空气安静得令人窒息，只有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在回荡。
就在此时，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高处坠落地面的声音响起，雪虎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一只黑丝包裹的小脚，轻轻踩在她的大腿上。
顺着小脚向上看去，雪虎与白凌月的视线相遇。那双腥红的眼眸透着寒意，眉眼间却弯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既然表示臣服了，那就要为你之前对我的不敬付出代价。把我的脚舔干净，之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以后你在外，仍然可以是那个桀骜不驯的纯血妖兽，我叫你一声小姨也无不可。但在内，你就是我的宠物，不能违抗我的任何命令。”
见雪虎迟迟没有动作，白凌月踩在她大腿上的脚微微用力，声音更冷了几分：“既然已经选择臣服，你以为自己还有退路？”
雪虎沉默不语，牢房内一片死寂。
可能是因为近来连日阴雨，牢房的角落里积了些水，水滴落入水洼的声音清晰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雪虎像是终于下定了某种决心。她深吸一口气，微微抬头，颤抖的双手捧起踩在她大腿上的玉足。接着，她低下头，微微张开艳红的唇瓣。
随之，白凌月感到脚趾头被一股湿热包裹，脚底传来柔软而湿润的触感。这让她的脚趾不自觉地轻轻动了动。
白凌月向来有着隐秘的施虐倾向，这次情绪在昨日积压，如今被一股脑释放，顿时让她感到浑身一阵轻松与满足。那种快感几乎要让她飘然若仙。
……
大约十多分钟后，牢房内响起稀稀疏疏的穿衣声。
雪虎将黑色的男士西服穿在身上，整理了一下领口。
闭上眼，合身的男士西装被一抹白光包裹。待白光散去，她的衣着已变成一袭白色长裙汉服。
长裙素净优雅，裙摆垂至脚踝，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如同风中荡漾的云。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展开，增添几分飘逸。腰间束着一条简洁的带子，衬托出她纤细的身形，整个人宛如从古风画卷中走出的美人。
然而，白凌月并没有欣赏雪虎美貌的意思。在她看来，雪虎不过是“人模狗样”。表面一副冰山美人模样，言语高冷，不搭理人。实际上，多半会直接活撕了别人，妥妥的嗜杀成性，再加上一条新添的受虐癖好。
回想起刚才让雪虎舔自己的脚时，通过玩具熊视角看到的表情，白凌月心中不由一阵嫌弃。
当然，白凌月并不知道，雪虎以前并没有受虐癖。如今的改变，完全是她适应下了地牢虐待的情况罢了。
将黑色的高跟鞋与一双已经被涎液浸湿的不成样子的过膝黑丝被白凌月随手扔到雪虎怀里：“自己处理好。当然，如果你想收藏，我也不会阻拦。”
目视雪虎将黑丝收入怀中，白凌月蹙眉，嘀咕了一声：“变态。”
随手撩起长发，白凌月转身朝地牢的出口走去。
看着白凌月的背影渐行渐远，雪虎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杀意浮现。她咬牙切齿地低声道：“白凌月，今日的耻辱，来日我必百倍奉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