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营地后,白刈召开了紧急会议。
参会人员有:邢易、白耒、莱莎、薇薇安、邢蕾。
众人坐着小板凳,听白刈讲接下来的战略规划。
白刈看上去兴致勃勃,甚至特地换了一身干练的西装,将灰色的长发束在脑后,带上了一副金框平光镜。
这件经过莱莎精心裁剪的西装完美贴合了白刈的曲线,精巧的展现出了她窈窕的身姿。
白刈像一个精明强干的老板,而在座的都是她的职员。
嗯,还有童工。
“麻烦人和麻烦事都已经解决了,接下来我们要前往极北之地,去向灰巨人求援,然后搬回大军彻底击败敌人,夺回王位,诸位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吗?”
邢易举起了手,“具体是要怎么去呢?”
“乘车前往北边海岸,在那边找一条废弃的船,维修好之后渡过海峡,就到达灰巨人的驻地了。”
邢易对白刈所说的这条路线完全没有概念,但哪怕只是听起来也能赶到路途遥远艰辛。
居然还要渡海?
渡海还得现修船?
“虽然你说的很轻巧,但这么着真的去得了极北之地吗?”
“放心吧,这条路我走过一次,顺畅得很。”白刈自信满满,语气不容置疑。
完全让人放不下心。
薇薇安举起了手,“我有问题!”
“讲。”
“所有人都要去吗?”
“不,只有部分人会和我同行,去的人太多的话会被灰巨人们视为威胁,反而不利于谈判,剩下的人会留在北地,完成其他任务。”
“那我可以留在北地吗?营地里还有好多活没干完,再拖下去要付违约金了。”
说实话,薇薇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拉上了这条贼船,被迫加入了白刈的复国计划之中。
薇薇安自然是希望白刈重新做回王座的,在她掌权的时候大家的生活好过了不少,薇薇安无论如何也不想再过回原来的生活了。
但薇薇安有点忧虑,她手下还聚拢了一大批机师,靠她的名声从各个聚落揽回机械维修的活,赚点辛苦钱养家糊口。
如果她不在的话,这些人该何去何从呢?
身为大姐头的责任感让薇薇安不忍心这么一走了之。
“嗯,那就这么决定了,去往极北之地的队伍算你一个。”
“你是故意的吧...”
白刈扶了扶眼镜,“放心吧,你走以后营地会由莱莎打理,她和白家的关系还算缓和,也能避免禁军为难你的机师们,而且这一趟路途遥远,我需要一个机师来负责载具的维护,还有什么问题吗?”
薇薇安犹豫着又举起了手,“我还有一个问题,极北之地会很冷吧,我有点怕冷。”
“身为一个北地人你居然怕冷?”白刈有点诧异。
薇薇安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
邢易对这点倒是比较了解,因为薇薇安小时候有一次为了逃脱追捕,在冰窖中躲了好几天,从此就对寒冷产生了心理阴影。
“让薇薇安就留在北地吧,重新挑选一个机师随行好了。”邢易说道。
“没关系的,极北之地的气温并不会比北地低很多,不用担心会冷。”
“那我没问题了。”薇薇安认命似的叹了口气。
劳碌命啊劳碌命。
白刈满意的点了点头,“还有谁有问题吗?”
白耒举起了小手,“我也有问题!”
“你没问题,你和莱莎阿姨待在一起。”
“不要,我要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白耒耍起了脾气,连哭带嚎,撒泼打滚。
“听话。”白刈和善的看了白耒一眼,白耒乖乖坐回了凳子上。
在白家人眼中,白耒还是曾经那个可以轻易毁灭一座城市的危险异能者,她在可以充实留在北地的战力,也能威慑白家不要轻举妄动。
我方承诺不首先使用白耒。
邢蕾也举起了手,“我可以一起去吗?我不怕冷的。”
邢蕾还是很想和白刈她们一起出发的,想法基本和邢易差不多,她这一生都在北地度过,留下了太多糟糕的回忆,现在好不容易摆脱了灰袍党的樊笼,她也想去北地之外的世界看看。
白刈想了想,“你也留在北地,保镖我带上邢易就足够了,灰袍党如果找上门来的话还需要你去接洽,尽可能化敌为友,实在不行的话...”白刈从身后拿出一本沉甸甸的书,递给了邢蕾,“把这个交给他们。”
邢蕾接过来一看。
星海要义下册。
“这玩意儿还有后半本的吗?”
“总要给对方一点甜头的嘛,我特地又写了一本,让他们换着研究吧。”
邢蕾苦笑着把书放在地上。
灰袍党曾经的同僚真是怪可怜的。
“我不在的时候一切都听莱莎安排,愿意的话自由行动也可以,如果你发现莱莎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把她干掉就好,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
诶?这是什么意思。
邢蕾看向那个叫莱莎的黑衣修女,发现莱莎也正微笑着看向她。
邢蕾并不确定莱莎的这个行为是否能叫做看,因为莱莎的眼睛始终是被蒙起来的,而这似乎完全没有影响她对周围世界的感知,行为举止也一切正常。
邢蕾曾经听说过,白家有一支名为寂静修女的部队,由一大批极具神秘领域天赋的人组成,受白家的直接领导,对外几乎不会透露任何有关这支队伍的信息。
这个莱莎也是其中的一员吗?
莱莎仿佛听到了邢蕾的心声,“我们会相处的很愉快的。”
是吗?
白刈皱了皱眉,“莱莎,不许做什么奇怪的事。”
“遵命。”莱莎顺从的低下了头。
于是,这支小小的队伍被分为了两部分,莱莎,邢蕾,白耒留在了北地,白刈,邢易,薇薇安则前往极北之地。
“简直像一个组织一样呢。”听着白刈逐个将众人安排妥当,邢易脱口而出。
“那要来取一个名字吗?”邢蕾来了兴致,她很向往这种组织的归属感,如果有个名字的话这种归属感就更强了。
众人看向了白刈。
白刈想了想,“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共同的理想相聚于此,虽不同命,但却如同手足兄弟。”
邢易愣住了。
这套话有点耳熟啊。
“北地的暴政压迫着我们的性命,掠夺着我们的血汗,跪地不起的人民啊,自由生长于鲜血和斗争!”白刈的语气逐渐高亢。
邢易想起来这套话的由来了。
“假使有一人向北地投诚,那他就背叛了他的人民!”
这是冻土兄弟会的誓言。
她说的都是我的词儿!
“我们的组织,就叫冻土兄弟会。”
“你就不能自己再想一个吗!”
“名字什么的不重要,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白刈拍了拍手,“动起来吧各位,白家可不会自己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