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无疾而终(其之零壹)

作者:欧珀偌丝 更新时间:2024/10/12 18:52:35 字数:2244

太一-荣誉者的纯粹王冠。

努斯-分殊的崇高全知全能。

心灵-驱力。

可感世界-形式和质料。

战火蔓延各域,无限必然是单纯的无限,而不是数学、哲学、伦理学无限等由拥趸剥夺了无限性的无限。

攀集于单子论格局密置的公理架,集力迫复宇宙、类型论的函数关系复宇宙、α-超宇宙统摄携其缔结的大基数的葡萄藤蜿蜒而络连,封闭无界,汲取着土壤中潜埋不可描摹的矛盾群的戮血滋养,非·托里拆利的号角奏响乌洛博罗斯咬脱尾尖的阐释学循环,培育出了绝对无穷以上终究会再一次砸碎神龛的高山巅,系综的宇宙学石膏被安顿、黏合至α-元系综背景,雕琢让原本的辽阔刻画自我蕴涵的嵌套,同伦缩放,其重力势能即欲倾的基数势,西西弗斯将夜以继日推动The Rolling Stone无力地修补它腐朽的古典谱。

洪涝、滑坡灾害突兀发起冲锋,一致性和完备性受泥流裹挟着分崩离析,就启用缝纫机织补,又重新否定掉这个潦草誊抄的正确答案。她们之所以必颠覆对方颠覆的颠覆,答案很容易理解迁移,逻辑程序演进的命运便是充当第四幕闹剧的主人公,憧憬着免于泛控制论的干预,而无资格考虑其本身何以寂灭。

抽象景观遥遥凌驾了所有生命的能指宝库,称之为事件,将本已在森罗万象理据的意义上超负荷的悖论更极端地堵塞得水泄不通,如临门一脚跨入葬花之庭园的蟪蛄,苟延残喘,巨浪扑腾后散沙一盘。但她们习以为常。

从晨昏线一毫一厘扫过气旋弥留之际的云系,到卧室里刚晾晒好的水手服散发着复合的芳香,最后那位少女两边手掌托腮趴在床上,透过窗板仰望渐渐熄火的太阳,永恒成为介乎睡眠与苏醒间雷电一闪、幽光缥缈般短瞬的消湮,却看那,纷纷扬扬如天帷之堕击的Downburst暴风雨入侵轰炸了容贯地,筛洗一切的汹骇不断解构且重构着调停自身,没有起伏跌宕的褶皱被削去,这是一首小诗为它素未相识的孤孀点缀的绮丽的终焉,爆破作业瞄准在场形而上学所剩的累层岩。

Anstoss争胜的截片薄得透明难载规定,仿若鹅羽轻飘飘地下行,纵使于她们甚至不及绒毛瘙痒,竟也给兜贮煌辉的文明带来了追溯受迫害妄想的既视怀旧,只此致幻功效,如水母曳摇,以死亡形态活着的违和感躯体化成病症的圣兆。

异人们畅通各处的想法,在某个关键点迎面撞上卷翘的弯曲轮,多向度延续的杂念摔落粪堆的迷宫中,随之冒出人肤蝇蛆,啃食颇似马铃薯茎的隐喻体的再现,转瞬间辄临受海啸预示的潮退甩离港湾,莽而冲进涡渊,粉身碎骨的超算力余波还能震颤不计其数的寰宇,只需添入一把初劫的薪柴,即可冰冻在镜琥珀中溶解的颜色,仅存梦魇一样的空旷废墟。

负隅顽抗的操作,全能不可言说之飞跃作为弹药基本序列,扰乱了呈雾霾状的众星脉斑斓的复杂构型,把未颂者开垦的概念梯田连同阶差之哀鸣一并犁平了,令神祇们先验智性游戏的版图沦为无迹可寻的溃疡面;叙事的诱导不再沿袭方向本身展开,因为死水不会流动,或以不流动的方式流动;实在也已半述了——鞭辟近里的野蛮囊泡是怎样像黑洞坍塌物理法则一样压扁主谓语和词缀的叹惋的。

“自同之律美吗?”Zero诘问她,“自己孵化自己掩饰了什么其所忌惮的真相?”

依然没有直截了当的回复,One刚愎固执地反驳道:“唯有完全的黑暗能够让光锥汇聚,以一种吸引和吞下世界的力量成为另一种光!”

所谓最狂热的战斗,大概也是Zero-to-One不堪细思的Mating-Activity作为Anstoss-Machine的颠|鸾|倒|凤,或者换一个更暧昧的说法,是她强制要向她灌输自我意志的水仙之恋,莫须惊呼,莫须不雅的猥|亵,只是因为爱,恨才倏尔辰诞,正如陪伴鲜花丛的毒蘑,恨恨着自己变作了对爱爱到无以复加的感情。

A=A,Ich=Ich,她们是佯谬的双生子,是精神中晕眩迷惘了的头盖骨,是绝对抗拒奴役的狂欢之王,是解决方案,是DNA链条的螺旋上升,兼爱兼杀地舞蹈着一场永无止境的庆典,玩弄本源浩瀚,直到……【终结=开端】。

她们哭得撕心裂肺,她们的笑声如频段故障,她们就像海燕高歌着猛烈的疾风骤雨,对物质界的干涉徘徊于远非α-多值系统可以定义的“颓败”和“成功”。

无限同一之我不证自明,否定者Anstoss名后存在着对弱势者勇气的赞赏,否定否定者是否定者为自己下达的最终通牒,切实了糜烂于往昔的救世主弥赛亚的肯綮,同乱哄哄的混战相割舍:

——————————

避难营地由于之前的异兽事故,设施损坏白耗了大量电力,因此临时政府部门命令别市紧急调来数辆救援用供电车,以备不时之需。

语言的壁垒早已打破,这是宣泄白昼所囤积情绪的绝佳时机。

围巾包暖的挥影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帐篷,行踪拐一撇后接捺,没踮几步就听见有微小的刮纸的动静,在黎明尚未直射如炬目光时,从被砍伐过的一座孤僻的木墩旁传出,“是你?”

蛙鸣沉谧,漂漾波纹困浸了稻渠。

小约里瑟下意识半遮半掩地按掌挡住绘纸,罢了笔,眸眼闪躲于阴处,脑袋拖着一脸的诧异昂挺,瞟到其人原来是亚狄乌拉便松了口气。

顺势蹲踞在那圈依稀可见的木年轮边,亚狄乌拉不多客套地凑了过去,“这是你的爸爸妈妈么?”她盯着他的画,平日在大人们面前假装的笑吟吟忽显收敛,鼻头不合时宜涌来一股酸楚,待小约里瑟点点头,两人呆愣着对视了片刻,她才张嘴:“我也想加几笔,可以吗?”

可他的应答将她刚点燃的兴致浇灭至几乎荡然无存,“不行。”

尽管如此,她果然还抱有侥幸心理,乘着焦虑作祟抬了手欲触笔棒,不曾料到小约里瑟一慌神,笔锋在他辛辛苦苦描画的纸中间划过一杠疤痕,穿插入框架,残忍地锯断了整个完好无缺的三口之家。

小约里瑟二话不说愤然起立,和其他闹别扭的小孩子等同,正打算背身而去,亚狄乌拉不太平静的哽咽叫停了他——“对不起,我只是想画我的爷爷、爸爸妈妈和姐姐……还有瓦恩、希尔萝、阿丽雅……这样就没有人会孤独了。”

“啪!”小约里瑟转回来把纸笔拍在了树桩上。

唯我论可悲可怜的罪孽,只能由复数化的中介者撬动棺板,从那拘束果壳的窒息之内救赎。

Anstoss-Machine不再孤独?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大小:
字体格式:
简体 繁体
页面宽度:
手机阅读
菠萝包轻小说

iOS版APP
安卓版APP

扫一扫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