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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轰隆隆——”
天空之上,乌云涌动,雷霆如龙,无数电闪雷鸣之间,一道浑身焦黑的狼狈身影正坚持着心中最后一口浩然气,想要硬抗雷劫的最后一道。
少女名为唳卿怜,是这座黄天界最有机会跨过最后一步,可超脱凡俗,飞升上界,成为真正剑仙的无上大剑仙。
可是,明明只是差一步而已啊......栀衿,我之前答应过你的啊......
“轰隆!”
天空爆发轰鸣,唳卿怜知道,自己最后的成败在此一举,能否成功飞升上界,登临飞仙,就差这最后一步了。
只是,黄天界,已有将近万年的时间没有出现过飞仙者和真正的剑仙了。
如今的黄天界内忧外患,上有域外天魔虎视眈眈,频繁进攻,下有本源受损,即将崩碎,修士们早已疲于应对外敌,伴随着强者一个个陨落,身为少数最强者的鹤栀衿重新站了出来,只有她以大剑仙的修为打开天门,登临飞仙,成为真正的飞升者,如此才能尚有一线生机。
同时,也是为了当初答应她的那个约定。
为了师尊,为了同门,为了亲人,还有天下生灵......一个个身影出现在唳卿怜心中,一时间,无上剑意从少女龙骨之中迸发,一阵阵令人牙酸的骨骼崩碎声音响起。
在此,唳卿怜愿意以身化剑,破开这天门!
碎了这无上雷劫!
“一剑!仙人跪——”
“轰隆——”
当破天巨剑与九天雷劫相撞,然后,再也没了然后......
少女破败的身躯从天空坠落,燃烧,世间最后的希望,彻底陨落。
师尊,抱歉,徒儿无能,辜负了您当年的谆谆教导,以后不能让缠着你了,还真的有些,不舍啊......
更多的,是对当初立下约定的那人,不舍。
对不起啊栀衿,这天下的万水千山,我怕是不能陪你一起看了。
......
鹤栀衿其实是有考虑过谈恋爱这件事情的,但是,她没想到自己堂堂一个拜龙魔教的魔修,竟然会被反向追妻,被追就被追吧,反正自己也不喜欢那些男生,想想就感觉怪怪的,可是,可问题是呢~自己堂堂一个拜龙魔教的魔修!竟然会被身为正派第一大师姐的唳卿怜反追?
啊?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我这个脑袋疯了?
“不是,唳卿怜,你到底喜欢我哪个地方?喜欢我哪一点,你告诉我,我去改了行不行?”
鹤栀衿坐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晃荡着一双黑丝美腿,有意无意地看向下方正在演练剑招的唳卿怜,坦白道。
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唳卿怜正在追自己的事实。
第一,唳卿怜杀的邪魔外教有多少?尸体连起来不知道可以绕拜龙魔教多少圈,被这种人追,鹤栀衿表示自己还不如直接在学校里面做数独呢~
第二,唳卿怜是什么人物?潜龙榜当之无愧的第一,还刚刚突破到剑仙之境,距离她们所谓的大剑仙只差一步之遥。
你说说看,如此主角模板的人物,凭啥到追我一个魔修邪教?
如果不是鹤栀衿手握剧本,知道本书的主角乃是万俟末,她非得觉得唳卿怜才是真正的主角不可。
“你想知道原因?”
“那是自然的,总不能我被你喜欢,连理由都没有吧?”鹤栀衿乖巧地点点头,从树干上滑落下来,正好落到唳卿怜的面前。
对此,唳卿怜忍不住摇头苦笑,确实,这似乎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可她,就是有着属于自己的理由。
“我希望和你一起去看看,这天下的万水千山。”
“啊?什么?”
“我说,这天下的万水千山,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吗?”
“喂喂喂,你在和稀泥是不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理由啊好不好?”
唳卿怜神秘一笑,食指轻点鹤栀衿红唇,趁着某人没反应过来,她很快地低下脑袋,在某人的某个位置轻啄一下,旋即又趁着某人恼羞成怒之前迅速御剑离开,根本不给一点点反应机会。
“啊啊啊啊!唳卿怜!老娘下次一定宰了你!”
“哈哈哈,那便下次再会了,栀衿~”
......
(书接上回~)
“哼!”
冷哼一声,鹤栀衿没有丝毫顾忌地散发出气势,调养身体的损伤。
这也让旁边的唳卿怜感受到了鹤栀衿的真正修为——元婴境巅峰,只差最后一丝既能成为出窍境。
修为竟然比自己还高?
唳卿怜如今的修为是元婴中期,跟鹤栀衿比起来,差了两个小境界。
“你是拜龙魔教的哪个护法?还是新晋长老?修为竟然如此之高?”
一气道门的眸术不仅仅只是看身份,还能看年龄,她看出来鹤栀衿年龄和自己相仿,可身上的魔气很淡,隐匿得无懈可击,既然如此,对方的身份只能是新晋护法或者长老,不然,不可能在此之前连一点点名声都没有听到。
鹤栀衿还在气头上,随意地在小水潭之中掬起一捧水喝下,冷声道:“呵,干你屁事?”
“???”
不是,为何一下子感觉敌意变大了不是一点半点啊?
唳卿怜比鹤栀衿醒的要早,不过也只是早了半柱香的时间而已。
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唳卿怜就把现状重新理好,当然也发现了在洞穴另外一边的鹤栀衿,她非常清楚地记得,这个看起来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是魔修,是拜龙魔教带着的其中一人,换而言之,不是魔修,也是未来的魔修,直道鹤栀衿暴露出真正的修为之前,她还是保持着如此信念的。
年仅十七八岁,却已有元婴境巅峰的修为,这让唳卿怜不得不升起警惕之心,何时拜龙魔教之中有了如此一位天赋卓越的长老?
她还是觉得鹤栀衿是长老,不是普通弟子,因为修为实在是太高了。
反正现在双方都是半残的状态,几乎动弹不得,唳卿怜也没啥好怕的。
约莫又是几个时辰的时间过去,洞穴之外的天色逐渐明亮起来,鹤栀衿才是停下调息,轻轻摆动双手确认自己的伤势恢复到何种地步。